孟茯苓也很无奈,众人都纷纷哄劝小冬瓜,岂知,小冬瓜却语出惊人:“药是她给我的,她说那是好吃的。”
小冬瓜说这话时,还伸出一只手,指着岳凝烟。
众人都怔住,皆不禁想,怎么又是岳凝烟?看着她的目光,皆充满质疑。
“小鬼,别胡说!我何时给你堕胎药了?”岳凝烟气炸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堕胎药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是听洛瑶的建议,到宫里求太后帮她出气,还有调换东坡肉的事,她甚至不知方氏会把小冬瓜带来。
唯一一次与小冬瓜接触,还是到这里时,小冬瓜主动粘过来,拽着她的衣服不放,那时她还很嫌弃地把小冬瓜推开。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太后皱眉道,又归咎于孟茯苓没把孩子管教好。
“小冬瓜,你说药是岳凝烟给你的,可有其他人看到。”孟茯苓笑了,她儿子真是聪明,竟懂得把岳凝烟拉下水。
她是不相信岳凝烟会直接把药给小冬瓜,藏到他身上还有可能,便认定他是为了帮她,才那么说。
小冬瓜一个劲地点头,把矛头指向方氏,“有啊、有啊,方大婶看到了。”
这下,方氏也躺枪了,脸色也不是一般的难看。
洛瑶给了她一瓶有银子也难以买到的养颜圣药,只请她帮忙把小冬瓜带来这里,她知道洛瑶定是有害孟茯苓的计划。
既能收拾祁煊和孟茯苓,又能得到养颜圣药,何乐而不为?
方氏只照做,并没有问洛瑶要做什么,却没想过,她出面带人,即便不知道洛瑶的计划,一旦事发,也会受到牵连。
就在方氏愣神之际,小冬瓜又道:“方大婶,对不对?”
她方回过神来,不悦道:“什么大婶?我是你奶奶!”
这小鬼,难道不觉得叫大婶很土吗?方氏很不满这个称呼。
孟茯苓目光嚼着一抹讽刺,“奶奶?除了长得老之外,我怕你当不起!不过,你的记性确实差,总是忘了阿煊和你没关系!”
“娘亲,原来那是什么胎药啊,为什么她们都说是好东西?还让我说,是你给我的。”小冬瓜一派天真道。
“你胡说、胡说!我和你根本不熟,更没碰过你,如何给你?”岳凝烟气急败坏地吼着。
她真是憋屈得要死,她原以为是同行的哪个妃嫔对莲妃下药,她还想趁机推到孟茯苓头上,哪里知道小冬瓜会来这么一手?
“不熟吗?可是你都抱过我了。”小冬瓜小模样有些委屈,嘟着小嘴道。
“对啊,未开宴之前,我看到岳小姐抱了祁大将军的公子。”有个夫人附合小冬瓜的话,其实她看到的是小冬瓜扑向岳凝烟,但她看不惯岳凝烟,才如此说。
有一个人开口,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可见岳凝烟的人缘有多差,再一个原因,就是她们认为童言无忌,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板有眼的说谎?
但没人看到小冬瓜低头的瞬间,眼里划过一丝得意。
方氏带他来这里之前,是和众人聚在宫外侯着太后,一起出发的。就是在那人群混杂之时,有人碰了他一先进他的衣服里。
哼!真当他一无所觉?他就猜到方氏无故与他亲近,必定在酝酿什么算计孟茯苓的诡计。
他要让害孟茯苓的人自食恶果,比恿耍先前看到太后刁难孟茯苓,他十分恼火,强忍着没冲出来。
毕竟他现在是小孩子,不能表现得太过了,会让人起疑。
思索了一下,小冬瓜又补充道:“就是那时候她给我的,我说我不要,她就生气地把我推开,方大婶就跟着说那是好东西。”
此话一出,令小冬瓜的话更有说服力,确实,多数人目睹岳凝烟推开他,只是没听到岳凝烟和方氏对他说什么。
“小小年纪,颠倒是非的本事可不小,我压根就没跟你说过堕胎药是好东西,更没劝你收下。”方氏在心里将小冬瓜骂个半死。
她觉得自己被小冬瓜耍了,祁煊那贱种生出的儿子,跟他一样贱、一样难缠,亏他之前还装得那么乖顺,原来是等在这里。
“娘亲,方大婶好凶、好可怕!我怕怕——”小冬瓜惊恐不已,更是抱孟茯苓不肯松手。
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怜,在场的女人大多已为人母,平时极喜欢小孩,见小冬瓜这般,一时忘了方氏的身份,都忍不住出声指责方氏。
孟茯苓暗暗为小冬瓜点个赞,还真难为他这么卖力表演,看到岳凝烟和方氏都阴着脸,气得说不出辩解之语,真够痛快。
总之,因为小冬瓜横插这一脚,孟茯苓已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她还没开口,冷眼看了有一会的太后却道:“孟氏,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懂得嫁祸给别人,来帮你开脱。”
“娘亲,什么是嫁祸?”小冬瓜茫然不解道,黑亮的大眼扑闪、扑闪地,尽显无辜。
不等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又道:“是不是像她一样从那里掏出药给我,就是嫁祸给我?”
小冬瓜边说,还边指着岳凝烟挂于腰间的荷包。
“药是从荷包掏出来的?那定有药粉落在里面。”孟茯苓经小冬瓜那么一指,一下子便想到这点。
岳凝烟却以为是小冬瓜胡说八道,她荷包几时装过什么药粉?“真好笑,小孩子的话怎么可以信?孟茯苓,要是我荷包里真的有药粉,我就承认是我下了堕胎药,栽赃给你的!”
太后想阻止岳凝烟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