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请了不少大夫看过了,都看不出是什么毒。”时文乐道。
小冬瓜听后,却没任何反应,心道,普通的大夫看得出来才怪,若是一般的毒。幕后之人恐怕也不会拿来害天源酒楼了。
走进粮仓后,入目的自是一袋袋米粮,小冬瓜让人随意拆开一袋米,发现米呈黑色。
“少东家,这批米面都是新进的。”时文乐忧心道。
时文乐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东家没到来前,他不敢擅作主张把米面处理了。
其实,时文乐一开始把消息压住了,还命人重新购买米面,以供酒楼使用,无奈消息走漏得太快。
虽说酒楼以做出美味菜肴为主,也无人敢上酒楼吃饭,都怕吃着菜,也会把小命搭上。
“不能放任下去!得尽快烧了!”小冬瓜揩起衣袖包住手,才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粒毒米,仔细看了一番,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他竟觉得小鸡翅来了也是有用的,她医毒双修,区区米面的毒肯定辨得出来。
“是!小人也正有此意,只是要在何处烧、如何烧?”时文乐道。
米面太多,要是不找个空旷之地来烧。万一烧到民宅可就不好了,毕竟,京中房宅密集。
小冬瓜想了一下,京内最大、最空旷的地方就是皇宫后面的空地。
不过,那里可不是一般百姓可用的,更别提烧东西了。
不等小冬瓜拿定主意,时文乐便道:“少东家,要不到城外?”
小冬瓜摇头,让人拿了一只碗留了些毒米面,等小鸡翅来了,好让她分辨,剩下的米面准备烧掉。
“到东市外。”小冬瓜思索了一下,才道。
东市是整个京都城最热闹、来往百姓最多的地方。
“少东家,东市外地虽广,可来往的人太多,要是纵火,不小心伤到人、或者被京兆伊逮住?”时文乐暗惊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小冬瓜打算在东市烧米。
“放心,到时多安排一些侍卫维持秩序,至于京兆伊那边,我自会打点。”小冬瓜沉声道。
虽然他现在不是当年的太子,又时隔这么多年,但不妨碍他和官员打交道、借官员的手办事。
时文乐见小冬瓜面显淡定,也跟着松了口气,看样子小冬瓜能把事情处理好,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明日午时,你把那些老食客都请到东市外,再贴出告示,凡是去东市看热闹的,无论大小,按人头发给一两银子,让全京都城的人都来做个见证。”小冬瓜交代道。
时文乐了然,点头称是。便立即照办。
次日,东市外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围挤了多少人。
空地上的粮袋堆成一座小山似的,小冬瓜带来的侍卫则把四周围了起来,防止围观的百姓挤过去。
小冬瓜站在一张椅子上,大声道:“都说我们天源酒楼的米面有毒,作为生意人,怎么可能拿有毒的米面给大家吃?要是毒死人,我们酒楼不仅名声受损,更要背负命案。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大家都来了,就顺便做个见证,也传个话,看看我们是怎么处理这些毒米面的,宁可赔了本,也不会把这些有毒的米面卖出去,这是我们酒楼的诚信。”
百姓们听后议论纷纷,都觉得小冬瓜的话有道理,谁开酒楼,敢拿有毒的米面给食客吃?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天源酒楼。
再看,时文乐已亲自带着十来个伙计,手里拿着刀子划开粮袋,白中染黑的米、和面,自破开的袋口、哗啦啦地流在地上。
小冬瓜让人在粮袋上泼上火油,接过侍卫递给他的火把,直接扔在粮袋上,粮袋一沾火,便烧了起来,冲天的火光,把东市的天空都染红了。
大火烧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熄灭,却震惊了整个京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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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瓜烧了米面。回去才让人把负责采购粮食的张管事、与押运的人都叫到跟前,亲自盘问。
为何烧完再盘问?自然是观察了他们烧米面的反应,这一看,还真的让小冬瓜看出端倪了。
“少东家,饶命啊!小的购进的米面明明都是好的,也不知为何会掺了毒。”张管事一进来就跪下,向小冬瓜磕头求饶。
“哦,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调换了?”小冬瓜神色淡淡地反问。
张管事的脸皮也奇厚,连连点头,“是、是,要不然,好好的米面,怎么会无端染上毒。”
“你在哪个粮行买的米面?”小冬瓜问。
“酒楼所有的粮食一直都在永安粮行啊!”张管事脸色发白,眼里划过一抹心虚之色。
小冬瓜没理会他,冷笑一声,“时掌柜,把永安粮行的秦掌柜带上来。”
“少、少东家,秦掌柜来了、也没用啊!”张管事冷汗直冒,哆哆嗦嗦道。
“有没有用,来了便知。”小冬瓜用茶盖拔弄着茶盅里漂浮着的茶叶。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这少东家不过是才十几岁的少年人,怎会有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之气?
没多久。永安粮行的秦掌柜就来了,同时,时文乐把留起来的毒米面,拿给秦掌柜辨认。
“少东家,这米和面都很糙,不是我们粮行的。”秦掌柜仔细将米面看了一番,很肯定道。
自天源酒楼出这种事,他寢食难安,生怕会牵连到他的粮行。
他也很肯定自己卖给天源酒楼的任何粮食,不但无毒,而且全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