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里人都知道孟茯苓无罪释放、与事情的真相,皆唏嘘不已。
孟茯苓被捉时,骂过她、向她扔菜叶子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她记恨。
卓大嘴夫妇就是最好的例子,卓大嘴被那么多人压得吐血,至今还卧床不起。
王大柱这猪油蒙了心的家伙,则被葫芦揍得半死,硬是揍掉了好几颗大牙。
葫芦成了村民眼中的煞神,就是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啊!
没了孟家这群极品作怪,孟茯苓舒心了许多,加上薯粉条这新吃食热销得紧,让她狠狠地大赚了一笔。
食为天酒楼的生意也更加火爆,其他酒楼也想分一杯羹,但作坊不大,制出的薯粉条有限,无法供应太多酒楼。
“不行,作坊得扩大,再多招些工人。”孟茯苓这会子正数银子、数得愈发兴奋,现在她可是小富婆了。
葫芦见她这副财迷样,冷不丁,又泼了她一身冷水,“再过不久就生了、然后还要做月子。”
说到做月子,孟茯苓忍不住想笑,上次葫芦也不知从哪根筋抽了,居然问薛氏、做月子该注意的事项与饮食,直问得薛氏都不好意思了。
“你懂这么多,以后帮我带孩子得了。”孟茯苓不过是随口一说,葫芦却暗记在心里。
孟茯苓把银子收好,才想起前几天刚施了藕田的基肥,就是坑边儿上沤的那些腐熟肥。昨晚下了一场雨,这么一浇,也不知怎样了,估计得成臭烘烘的黑汤子。
正想叫葫芦一起去藕田看下,兰香就来禀报周婆子领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要见孟茯苓。
“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周婆子哪来的能耐,搭上这样的人?”孟茯苓奇怪道。
“不见!”葫芦皱了皱眉,直接替她决定道。
孟茯苓也想说不见,周婆子在外面就大叫了起来,“茯苓,快来接客啊!婶子给你带了个贵客来了!”
“接客?这婆子会不会说话?还是存心的?”乔婆子待了有段时间,熟悉了,倒也不那么拘谨,有时遇到事儿,也敢说上一句。
孟茯苓冷下脸,周婆子卖了地,银子又被连大金赌光了,近来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指不定怎么记恨她,这会子倒找上门了。
她也不放周婆子进来,只让门房把门打开,走到门口,就见周婆子正对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那谄媚样让人看了就觉得作呕。
“茯苓,贵客临门,你咋磨蹭这么久?”周婆子见孟茯苓出来了,就涎着笑脸上前。
“哦!我倒不知周婶子到哪里招揽了贵客,我家简陋,怕是会怠慢了贵客,你还是带回自己家里招待吧!”
孟茯苓主要想看看周婆子带了什么人来,现在看到是个生面孔,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也懒得应对。
“哎、哎呀!这哪成?贵客是来找你的。”周婆子一听要她把人带走,可不干了,捂紧怀里的银子,连忙摆手道。
中年男人满脸笑,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这位就是孟姑娘吧,在下姓毕,是鸿运酒楼的掌柜。今日冒昧上门,多有打扰,还望孟姑娘莫见怪。”
孟茯苓与周婆子说话间,眼睛可没离过这人,嘴里自称在下,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倨傲和鄙夷,令她很反感。
这会儿听得他自报家门,说是鸿运酒楼,她便才猜出大概,面无表情地回了一礼。
周婆子趁机顶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走到孟茯苓面前,笑道:
“哎呀,茯苓,不管你平日怎么误会婶子,今日这事,你可真是要厚谢婶子啊。这毕掌柜是城里最有名的大酒楼的掌柜,我特地引他来买你的粉条。他们东家出手可阔绰着呢,和他们做买卖必定进项更多啊。”
毕掌柜心里暗骂这老婆子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出手阔绰?真当他们鸿运酒楼楼是漫天撒金子的傻子不成?
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笑着点头应道:“周婶子说的对,我们东家最是慷慨不过了。偶然听说孟姑娘开了个制粉条的作坊,我们东家很新奇,就派了在下登门拜访。”
不等孟茯苓开口,急于表现的周婆子又接话道:“可不是,我也听人说过鸿运酒楼的大名,人家毕掌柜都亲自登门了,你可别不识好歹,快快请进门、给毕掌柜奉杯热茶。”
其实周婆子哪里知道什么鸿运酒楼?不过是在村口碰见,毕掌柜就向她打听孟茯苓家住何处。
茯苓冷瞪了周婆子一眼,没有要请毕掌柜进门的意思,“多谢毕掌柜和贵东家看重,我作坊所制的粉条,供给一家酒楼已足矣。”
毕掌柜不是蠢人,自然听出孟茯苓话里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恼色,却故装不明,扯出更大的笑容道:“孟姑娘真是好本事!那不知孟姑娘能否引在下去作坊里看看?先验货,再定价格。”
周婆子想到自己不过是带个路,就得了二两银子,还想着再赚一笔,就对毕掌柜道:“我知道作坊在哪里,我给掌柜的带路!”
毕掌柜的脸色才缓些,心道,天下没有银钱办不到的事儿,瞧这老婆子的谄媚样,这孟茯苓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姑,能好到哪里去?这会子估计是装模做样,想把价格抬高。
这么一想,毕掌柜便真的要跟周婆子走,不成想,孟茯苓却沉声呵斥周婆子:“怎么?周婶子,你当作坊是你家开的?”
周婆子吓得一哆嗦,拍了拍胸口道:“我好心替你跑腿儿,你恼什么恼?”
毕掌柜闻言,隐有大事不妙之感,又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