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薛氏急红了脸,又不敢去推孟茯苓。
家里众人早就醒了,薛氏和葫芦见孟茯苓睡得沉才没叫她起身,可现在发生了大事,不得不把她叫醒。
“怎、怎么了?”孟茯苓打了一个哈欠,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问道。
“全村的人都出现呕吐、头晕的症状,有些村民还吐血了。”薛氏急得快哭了。
孟茯苓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便道:“别人中毒,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要开口时,薛氏就道:“他们都说是我们家和章家联手下毒的,正堵在我们两家外面,要讨回公道。”
孟茯苓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有没有人去请大夫?”
“葫芦让赵城去了,你快起身吧。”薛氏说着,就亲自去帮孟茯苓端洗漱用具。
孟茯苓问道:“咱们家里人都没事把?”
“都没事,他们才说是我们害大家的。”不然薛氏也不会急成这样了。
孟茯苓一听,就明白有人想陷害她了,等薛氏说章家人也没事,她便隐隐猜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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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换好衣服,交代乔婆子她们熬绿豆汤,就急忙赶到外面,村民们相扶着,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靠在她家围墙边。
一时之间,哭喊、咒骂声不绝于耳,竟有一种凄凉之感。
村民见孟茯苓出来了,更显激动,都挣扎着向她涌过来,个个面显怨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孟茯苓,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对、毒肯定是她下的,杀了她!”
“………………”
孟茯苓见村民的情绪太过失控,抿唇不语,努力想着应对之策。
“他们的症状有点像吃了山上的毒果子。”葫芦来到她身边,提醒道。
孟茯苓之前怕葫芦误食毒果子,便把毒果子形态、毒发症状告诉了他,现在听他说,倒也没多想。
她的目光在村民脸上扫过,见他们大多中毒不深,有的应该只是肚子疼。
“各位乡亲,请静一静!”她大声道。
有人怒声质问:“孟茯苓,你还想狡辩吗?不用狡辩的,毒不是你下的、就是你家里的谁,不然怎么就你家没事?”
“说得对!还有章富贵一家,不是说孟茯苓肚子里的孩子是章天明的吗?肯定是他们两家联手害大家的。”
说这话的是卓大嘴,她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忘了之前还被葫芦修理过,现在还敢跳出来,指着孟茯苓骂。
这时,有几个轻微中毒的村民把章富贵一家都绑来了。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村民们不打算报官,想私自把他们一家和孟茯苓一家一起处理了。
“我们没下毒啊、我作为里正一心为了乡亲们着想,怎么可能会害乡亲们…………”章富贵惨白着脸,极力辩解着。
章天明也直喊冤,“我们和大家无怨无仇,害了大家,对我们没一点好啊!”
众人一听,细想一番,倒觉得有些道理,章富贵作为里正没理由害全村的人。
卓大嘴又道:“肯定是孟茯苓,她最会招惹是非了,说不定她是在记恨大家说过她的闲话。”
这话还真的起到作用,令村民们把箭头纷纷指向孟茯苓。
章家一行人也趁机把事情全推到孟茯苓身上,他们可不管事实如何,只想把自家摘出来。
但他们却没发现程秀芳不见了,唯有孟茯苓注意到村里人基本都在,就少了程秀芳,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各位乡亲,捉奸要成双、捉贼要拿赃!在没有证据证明我下毒之前,别妄下定论。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毒解了,再来调查谁是下毒的真凶。”孟茯苓心里有数,反倒很镇定,不紧不慢道。
“解毒?你说的倒轻巧,村里没大夫,谁来给我们解啊?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法进城看大夫。”
有个年轻人说道,引得村民们都陷入了绝望之境,妇孺们全大哭了起来,都说自己不想死。
“你们放心,我已经让人进城请大夫了——”孟茯苓说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卓大嘴打断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装好人,施恩给大家,所以才下毒。不然,哪有这么好心给大家请大夫啊?”
“卓大嘴,你满嘴喷粪!茯苓明明是好心,却被你说成这样。”田大叔站出来为孟茯苓抱不平。
另一个作坊工人也说道:“你们有什么值得茯苓为了施恩、而给你们下毒?没看到我们这些工人也中毒了吗?把我们毒倒了,谁来给她干活?”
那些在作坊干活的村民都没幸免,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孟茯苓,因为他们在作坊干活这些日子没少得孟茯苓照顾,人心都是肉长,经过相处、怎可能分不出好赖?
就是这些工人们纷纷帮孟茯苓辩解、维护她,令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
孟茯苓见状,说道:“我的作坊总要开的、我也要在村子里生活,有没必要把大家得罪死吗?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啊!对她有什么好处?啥好处都没有,影响了作坊的正常运作不说,还遭来一身骂,脑子有毛病才做出这种蠢事。
这下子,只要不蠢的村民都知道毒不是孟茯苓下的,甚至可能是为了害她。
“茯苓,我们信你、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一经想通,村民们的态度立即转变,都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