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县衙那种地方,不是我这等身份的人该去的。”金氏摇头。
“你是我娘,怎么就去不得?”说着,薛青青就硬要拉金氏出去。
“我不去,我在这里挺好的。”金氏怎么都不肯跟薛青青走,奈何眼睛不好,又年老,力气哪里敌得过薛青青?
“放开我外婆!”孟茯苓见状,怒了,急步上前,想掰开薛青青的手。
于是,三人拉拉扯扯的,兰香等人和薛青青的丫鬟桂花上去各自帮自己的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孟茯苓她们人多,但既怕伤到金氏、又顾虑到薛青青有孕在身,不敢太用力。
这时,葫芦刚好从外面回来,他一眼就在女人群里发现孟茯苓,“发生什么事?”
“葫芦,这女人——”孟茯苓见葫芦回来了,心道可以让葫芦直接把薛青青主仆拎走。
不成想,桂花趁孟茯苓说话不注意之时,暗暗推了薛青青一把。
薛青青脚下一个趔趄,就顺着孟茯苓的手势倒了下去,并发出一声尖叫,“啊——”
孟茯苓惊住了,她明明没推薛青青,薛青青为何会倒下去?
“姨娘!你、你推倒我家姨娘!”桂花惊恐地指着孟茯苓。
孟茯苓怔住了,看着薛青青双腿间流出大量的鲜血,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既然她没推薛青青,难道是薛青青自己倒下去的。
可她和薛青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薛青青怎么可能为了陷害她,而牺牲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怎样,薛青青是在她家里出事的,她不能不管。要请大夫是来不及了,只能送去医馆,“快!送她去医馆!”
“谁来抱我家姨娘啊?”桂花搂着薛青青,厉声哭嚎道。
就她和薛青青进来,没跟个男人,她又抱不动薛青青。
孟茯苓冷着脸,叫赵诚来抱薛青青,可桂花又不肯了,嫌赵诚长相一般,不配抱薛青青。
眼见薛青青痛得死去活来,一张白得吓人,桂花还这样,孟茯苓气得发笑,“吴小夫人,看来你这丫鬟和你有仇,巴不得你死呢。”
薛青青听了这话,觉得肚子更疼了,她既不能自己堕胎,又害不了夫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但是她也不想活活疼死,自己的亲信丫鬟却在这时候犯蠢,让她恨得不行,“桂、桂花,你、你快让人救我啊!”
“可是姨娘,这男人长得不好啊!”桂花犹豫道。
孟茯苓算是看出来了,这丫鬟八成是故意要让薛青青多疼上一会的,不然这时候哪会计较这么多?
薛青青的声音越来越低弱,孟茯苓冷声道:“再耽搁下去,你主子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我不想死………”薛青青一直念着不想死,眼里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她是想趁机堕胎,可不想因此把命也搭上啊。
孟茯苓甚至在薛青青眼里看到了后悔,也知道情况危急,不容置疑道:“把这丫鬟绑起来!立即把人送去医馆!”
其他人听后,急急立即把桂花拽开,并寻了绳子捆绑起来,她不断嚷着:“快放了我、放了姨娘、唔唔——”
乔婆子听得心烦,找不到可以塞住桂花嘴巴的物事,便随手脱下一只鞋子塞进她嘴里,就把她拉下去。
赵诚也不敢再耽搁,抱了薛青青就往外面跑。
时间急迫,来不及套马车,孟茯苓让葫芦把薛青青的车夫撵下去,让赵诚把她抱进去。
葫芦和孟茯苓一起把薛青青送去上回帮村民解毒的大夫那里。
“大夫,她怎样了?”孟茯苓问道,孩子肯定是没了,只是不知道薛青青的身体状况怎样。
“太晚送医,伤了身子,以后再难生养。”大夫以为薛青青还没醒来,才直言道。
薛青青刚醒,恰巧就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惊懵了,猛得睁开眼,瞪着大夫道:“大夫、大夫,你骗我的,对不对?”
要是真的不能生养,她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这大夫是个心善的,知道薛青青是受了打击才说出这话,也没和她计较,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孟茯苓!都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此时的薛青青沉浸在不能生养的噩耗里,没去想是她自作自受,反而推到孟茯苓身上。
薛青青死死地抓着孟茯苓,不肯松手,红肿的眼睛也死瞪孟茯苓,“你赔我孩子、赔我健康的身子!”
“放手!”孟茯苓被惹怒了,甩手给了薛青青一记耳光。
“孟茯苓,你、你打我?”薛青青半张脸都被剧痛袭裹住,只得松开手,气恨地瞪着孟茯苓。
孟茯苓冷瞥着躺在医馆简易木板床的薛青青,“谁叫你嘴巴不干净?再诬赖我一句试试?”
“呜呜呜………”薛青青被孟茯苓一喝,心里涌出了诸多委屈,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她是自己倒的?”葫芦厌恶地瞪了哭得极丑的薛青青一眼,就把孟茯苓拉到一边。
孟茯苓摇头,“当时我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倒下的,但我觉得她那个丫鬟不对劲。”
他们也没走远,便让薛青青听到他们的话,立即难以置信道:“桂香不会害我的,孟茯苓,一定是你把我推倒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你推倒的?拜托长点脑子——”孟茯苓正想讽刺薛青青几句,突然话语一顿,似到了什么又继续说:“薛青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