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容的心情最近很不好,因为张兰欣自从上次军队和政府的人来过之后,便再也没有发任何信息来了,这不难猜到是为什么,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有了新的和政府军队联系的办法。
而这些天,军队和政府也时常派人过来,但都在外面逛了一圈便又离开了,什么都没做,但向天容知道这些人什么意思。
示威。示压。
想让她主动放了前几天关起来的一行人,向天容嘴角有冷笑,这些人还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让她低头了吗?!
做梦!
她向天容是什么人,是科学院的院长!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甚至连和死神的亲密接触她都有了,还有什么是好怕的!害怕的应该是这些人才对,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所以不敢在损失了几个人后,又再次踏进她的科学院,也只能在外面狐假虎威罢了。
这是向天容的想法,她也认为军队和政府的人会一直这样,但今天,却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而且只带着一个警卫员。
这是一个老头子,身上穿着深绿色的军服,六七十多的样子,背有些轻微的驼,头发和寸胡花白,脸上全是一叠一叠的皱纹,看起来很老,眼睛也很小,平常显得有些浑浊,但其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告诉大家,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不能小瞧了他。
而向天容也没有小瞧了他,因为她知道小瞧了谁,也不能小瞧了这个老狐狸,这都是以往得到的教训告诉她的,她可不止一次两次在这个老狐狸身上吃了亏了。
这老人姓杨,除了与他同年同级的,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要尊呼一声杨老将军!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大将军衔,更因为他和他的子孙后代为中夏国所做出的贡献。
但俗话说龙生九子,谁与谁都是不一样的,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上。
杨老将军大部分的子孙都很能干,无论是在政府还是军队,都有些地位,但只是大部分,还是有一小部分的人并不出众,比如前几天被人当了枪使,来科学院抓向天容的另一个杨将军。
虽然也是一个将军,但脑子智商和性情都不敢恭维,这从他来科学院抓向天容这件事上就能知道。
向天容没有和以往一样,坐在办公室等着人来,而是亲自下了楼在大厅里等到了杨老将军,这是她对这个老人这个老狐狸的尊重,但脸上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的,因为只要这个老狐狸一来,对她不好的事就会发生,这似乎是以前的惯例。
杨老将军杵着拐杖慢慢走到了向天容面前,慢了一步三十多岁的警卫员紧紧跟在他后面,一点也不着急,显然是早已熟悉老人的步伐。
向天容看着杨老将军,等他走到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后,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后面的电梯。
杨老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说什么,又慢慢跟着走了进去。倒是一边的警卫员看了一眼向天容,眼神冰冷,而向天容也瞪了回去,同时杨老将军轻轻掩嘴咳了一声,警卫员身体一抖,这才连忙低下了头。
上了电梯后,站定的杨老将军从两侧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深蓝色金边的小毛巾,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水,向天容没有看他,只是嘴角有隐忍的嘲讽,但稍纵即逝,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十几秒钟后,电梯开了,向天容没有将人带到办公室,而是距离电梯最近的公议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向天容没有马上坐,而是等杨老将军坐下后,再坐下的。
虽然她一直都看不起这些人,但有些时候的尊重礼数她还是知道的。
休息了一会后,杨老将军这才慢慢开了口,“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要不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这老脸怎么也不可能拿这来丢。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道歉。”
“知道就好。”向天容嘴角冷笑,看着杨老将军,对于他旁边警卫员的“怒视”一点也不看在眼里。
杨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有恨铁不成钢,也有羞恕!他都是一只脚踏到棺材里的人了,现在却来到这里,对一个比自己小半岁数的女人,为自己的儿子道歉。
这可能是他自记忆以来,做得最丢脸的一件事,所以那怕见惯了一切大风大浪,早已休身养性不怎么生气骂人的杨老将军,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气,说话也不免重了一些。
“那小子一直是个蠢的,你也知道。为了一点点所谓的“奖赏”,便听了别人的使唤来你这,最后不自量力地被你抓了起来,这我可以说是抓的好,那种没脑子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吃点苦头才行。”
向天容继续冷笑,没有说话,而杨老将军则是继续说话,“要不是家里的人闹得我老头子心烦,我才不愿意来丢这个人。但我今天还是来了,来和你道歉。”
说着,杨老将军微微朝一边站着的警卫员方面偏了一下头,而早已知道他的意思的警卫员,自然是不敢怠慢地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个小提包,放到了会议桌上,向向天容的面前推了推。
向天容没动,只看着杨老将军。
“听说你们一直很差晶体。”杨老将军慢慢“解释”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多,勉强帮得上一点忙就行。”
那就是赔礼了!
向天容这才动手打开手提包看了看,有白得的好处,不拿白不拿。
一整个手提包的晶体,全是品质上好的,看起来最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