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崔龄鸿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除了崔龄鸿的头发稍显凌乱以外,他们两个竟然连衣服都没一点破损。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胖子先开口问道:“我擦,你这是被食尸蚁咬了还是跟穴居狼蛛大战了三百回合啊?怎么整成这副模样了?活像个吃霸王餐,被暴揍一顿丢出餐厅的乞丐似的。”
“滚你大爷的,你们仨都跟没事人一样,老子不是为了救你们能落到这步田地?”我没好气的回答到,随后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瘦猴这货趁着我拉胖子跟崔龄鸿的时候,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所以并无大碍。
而崔龄鸿跟胖子由于身处下方,古树的高度往少了说也有三四十米。这还是保守估计,我猜测这里的古树高达上百米的应该比比皆是。所以树枝密集的地方往往都是在上面,等古树倒塌倾斜到下面的时候,树枝能挂断的基本上也都断完了。所以这两个人才会如此若无其事的模样,完全没有受伤。
心里不禁一阵好气,但是也无话可说。总不能为了发泄,把他们几个暴打一顿吧。而且就算现在我有心找茬,也没条件,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痛感,让我说话都直哆嗦。
“还他娘的幸灾乐祸,下次老子直接把你们丢了。”我没好气地对胖子吼道,这货在一边看外星人似的来来回回的欣赏我身上被刮伤的地方。
还是女生比较细心,崔龄鸿已经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纱布跟消毒药水。只是看见我满身都是伤口,却无从下手。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受伤最密集的地方,是臀部,这就比较尴尬了。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在我屁股上面摸来摸去的吧。
胖子还算有点人性,心领神会地从崔龄鸿手里接过纱布跟药水。开始用沾满消毒液的纱布给我擦拭伤口,只是这货下手不知道轻重。愣是弄得我龇牙咧嘴,好歹没痛的昏过去。最气人的是,他一边擦还一边说:“都是皮外伤,你看看你这模样,娇生惯养的,这么点伤就龇牙咧嘴的,换做是我哪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因为有个女人在场,我也不好意思跟他争辩,一边趴着尽量忍住痛疼一边回到:“你他娘的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回头让你也弄这么一身伤,我一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帮你细细料理,好好消毒。”
这威胁总算起到了一点作用,胖子下手开始轻了点。只是擦着擦着这货有大叫起来:“我擦,你这脚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你脚没这么胖啊?这怎么跟馒头似的?”
我艰难的扭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两只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肿了起来。不信唉声叹气,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应该是之前粘满了穴居狼蛛的黏液,那些黏液是有毒的。你又没处理干净,本来没有外伤倒是也无伤大雅,只是刚才又被树枝刮破了皮肤,这会毒液入体,所以才肿了起来。不过应该没有大碍,毕竟只是双脚。擦点消毒水,很快就能消毒的。只是,这里面的毒血可能要弄出来。不然我很担心你等会可能寸步难行了。”崔龄鸿用手捏了捏我的左脚,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痛疼感觉,从脚部传遍全身,我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这种痛苦跟身上其它地方的擦伤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反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意思是刚才崔龄鸿轻轻捏了一下我一只脚,这一个点上的痛感要比身上其它地方所有的痛感加起来还要更加强烈。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痛感的分级。一共十二级,一级就类似于被蚊虫叮咬。而最痛的十二级,典型例子就是女人分娩时候的痛感。我这辈子是没办法体会女人分娩的时候到底有多痛,但是我敢肯定我现在这种痛感跟女人分娩的时候那种痛感相差无几。
我浑身颤抖,忍不住惨叫出来。胖子吓得手一哆嗦,一下没控制住力度使劲的又在我左脚上按了一下。我条件反射般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差点没掉到树下去。忍不住骂道:“你他娘的干嘛呢?还嫌老子不够痛啊,这么用力。”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能有多痛啊!看你这样子,跟生孩子似的,满头大汗的。”胖子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我实在连话都懒得说了。也就没去搭理他,而是仔细的看起了自己的两只脚。这时候才发现,我两只脚已经越来越肿。
“穴居狼蛛的毒液本来就会给人带来剧烈疼痛,胖子你下手不要总是这么没轻没重的。还好是伯陵,换做是你跟瘦猴不晕过去也痛的尿裤子了。”崔龄鸿这回小心翼翼的捧起我一只脚,查看着被刮伤的地方。
“我怎么躺着也要中枪,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你们。。。。。。”瘦猴一脸委屈,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胖子一会又看看崔龄鸿,见我们三个人脸色都不大好,最后硬是把话说了一半剩下的给吞了回去。
“胖子,看来需要你的时候到了。你看伯陵脚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黑化,如果再不及时吸出里面的毒血,恐怕很快就会发炎化脓。到时候他这双脚不是废了,下半辈子也要变成跛子了。”崔龄鸿一脸严肃,好像是很认真的样子。
我也不客气,双手抱着大腿,立马就把脚伸到胖子面前。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崔龄鸿最后再看了看瘦猴,瘦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我跟崔龄鸿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古有关公刮骨疗毒,要不你也效仿一下关二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