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带着几人返回村落中宴请之地落座,这一次有黄舞蝶,张宪在,哪里肯让黄叙一个男孩子坐在主位上?那是左谦右谦,沙摩柯最后说道:“黄叙公子对我族有大恩,这是按恩德来坐,你们就不要推辞了。”
客随主便,黄舞蝶扭不过沙摩柯,最后只得点头同意,张宪则是暗中观察着五溪蛮的情况。
经过一番察看,张宪了解到那白衣老头便是五溪蛮族长,不过这老头儿担任族长之后并无建树,便是猛兽来袭,用的还是献祭的法子。
而沙摩柯也是五溪蛮的第一勇士,保护庄园不在话下,那恶兽白虎来袭之时,沙摩柯正好有事外出,等沙摩柯回来,用沙俄娓献祭的事情已经被族长定下来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沙摩柯也没办法反对,不过幸好黄叙过来,除了白虎,保住了五溪蛮族的安定。而经过这件事,这族长的威信可就大大降低,张宪察言观色,也注意到了五溪蛮如今大半以沙摩柯为首,好似沙摩柯已经将族长架空。
酒足饭饱之后,沙摩柯留几人住宿一晚,天色已黑,张宪,黄舞蝶当即答应下来。四人被安排在一家院子,黄叙,岳云出去玩去,张宪找来黄舞蝶道:“黄姑娘,咱们不防把话说开,我张宪生于大汉,对大汉忠心耿耿,岳父大人又教导我忠君爱国。实不相瞒,听闻姑娘与陛下关系匪浅,我便向请姑娘代为引荐,让张某能为国效力。”
黄舞蝶笑道:“张壮士武艺不凡,如此人才我自然会向陛下引荐,请你放心。”
张宪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姑娘对这五溪蛮族怎么看?”
“五溪蛮?”黄舞蝶秀眉微蹙沉吟道:“五溪蛮一直是大汉的心腹大患,这几年一直造反叩边,让朝廷非常头痛。要不是叙儿对五溪蛮有恩,只怕这些人看了咱们便会……”
黄舞蝶是长沙郡人士,因此对五溪蛮颇为了解,张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不过造反之事,也是事出有因。五溪蛮生活我在大汉内地,他们土地不多,前些年政治黑暗,他们与我大汉的矛盾自然就多。其实只需要好生安抚,他们未必会祸乱一方。”
“我先前见他们热情好客,都是真性情,恐怕是以前当地官员与五溪蛮不和,所以才让五溪蛮如此仇视朝廷。”黄舞蝶点了点头道。
张宪一拍桌案道:“就是因为某些官员鱼肉乡里,他们打着朝廷的旗号惹是生非,败坏朝廷了朝廷的名声。”
黄舞蝶莞尔一笑,心道这张宪还真是正直,日后跟随了陛下,定是一员深受士卒爱戴的将领。张宪继续说道:“这五溪蛮其实只需要好生安抚便可安定,如今黄叙儿对沙摩柯有大恩,我先察言观色,这沙摩柯虽然不是五溪蛮首领,但其实已经将那族长架空,威信甚高,黄姑娘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黄舞蝶了然道:“你是说说服沙摩柯投靠陛下?”
张宪喝了口水,给黄舞蝶分析道:“是啊,五溪蛮有人口数十万,青壮二十万余,兵马也有三四万之多,且不说他能不能投靠陛下,让那沙摩柯有个好感,日后陛下一统天下,处理武陵事务肯定轻松许多。若是那沙摩柯同意归顺陛下,日后陛下攻打荆州,沙摩柯率领蛮兵在后,里应外合,该有多好?”
黄舞蝶笑道:“果然是好计策,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那沙摩柯!”
很快,二人来到沙摩柯所在的院子,沙摩柯将二人请进去坐下,询问道:“不知二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张宪试探道:“我今日看沙统领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啊,沙统领待我们如此热情,若有麻烦,还请吩咐便是。”
沙摩柯眉头微皱,这是他五溪蛮的事,被张宪这个外人问起,他有些不高兴。但想到黄叙的恩情,还是回答道:“不是我沙摩柯喧宾夺主,而是那族长毫无建树,趁着我不在还拿我妹妹去献祭恶兽。本来我的威望就高,经过这件事,族里人都不服他了,他自知理亏,也就不管事了。”
“那我便事先恭喜恭喜沙族长了,您的威望又高,又是五溪蛮最勇猛的勇士五溪蛮在您的手上必定会繁荣昌盛。”张宪拱手笑道。
沙摩柯听了这话却高兴不起来,满脸愁容,张宪问道:“不知道首领有何难处,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您。”
沙摩柯叹了口气道:“罢了,便说给你们听听吧,如今我族中百姓数十万,生活在五溪之地,地域狭小不说,因为与大汉长久以来的矛盾,再这样下去,我们五溪蛮恐怕难有立足之地啊。”
黄舞蝶问道:“难道首领就没有想过解决的办法吗?”
沙摩柯回答道:“以前我派人与刘表交涉,希望两方能和平相处,只是此人自视甚高,看不起我们五溪蛮族。土地是根本,我们人口在不断扩张,却没有土地太安身立命,原来我族是以农耕纺织为主,如今也不得不进入深山老林狩猎,以至于引来那两头恶兽。”
张宪沉吟道:“那么说来,五溪蛮如今只有求助于朝廷,以获得朝廷帮助,获得资源才能生存下去。否则便会面临冻死,饿死以至于灭族的危难?”
沙摩柯点了点头道:“可恨那前几任荆州刺史视我五溪为虎狼,派兵征剿之下,以至于两方时常发生矛盾。到如今,双方仇恨已经是难以调节。”
张宪与黄舞蝶对视一眼,俱是点了点头,张宪说道:“沙统领,你想化解与朝廷的矛盾,其实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