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在此!谁敢上前受死?”
杨再兴将马一勒,衮金枪往地上一插,披头散发间,却有一股恐怖的气势。
杨再兴横刀立马,异族骑兵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杨再兴身后,所有骑兵已经进城,城们口,杨延嗣焦急无比。
“兄长,快入城啊!”
杨再兴仍然不动声色,死死盯着异族骑兵。
“不要怕,给我冲上去,阴馆城破,里面的女人都是你们的!”渠利在骑兵之后,大喊。
瞬间,十来骑纵马而出,直取杨再兴。
杨再兴仍是冷笑,坐在马背上,不见有任何反应,十来胡骑见杨再兴没有动弹,以为是他累坏了。挥舞着兵器,狂笑着。
“去死吧!”
一员胡骑挥舞着弯刀,来到杨再兴身前,向着杨再兴脖子划去。
电光火石之间,杨再兴猛然拔起插在地上的衮金枪,顺手一抬。
当的一声,胡骑手里的弯刀落地,然后他不可置信得看了一眼从自己肚子穿透而过的衮金枪,武力恩闭上了眼睛。
杨再兴抽出衮金枪,那胡骑瘫软倒在马下。
其余胡骑也适时杀到,却被杨再兴三两枪给解决了。
“小七你先入城,将城门关上,以大局为重!”杨再兴扭头对杨延嗣说道
“兄长我与你并肩作战吧!”
杨再兴轻抚银鬃马道:“银鬃乃是宝马,我凭借他的速度,也能逃生!你回去关闭城门吧!今日我要看看,这些异族胆敢劫掠我大汉,是否真的不怕死!”
杨延嗣转念一想,也是,以兄长的武力,这些骑兵应该拦不住他,若是兄长进城,恐怕异族骑兵趁机一拥而上,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嘎吱嘎吱…”
城门一点点关闭,城门关闭之后,杨延嗣迅速得奔向城楼。
“废物废物,城门都关了你们还不上?有什么好怕的?”躲在后方的渠利气急败坏得骂道。
“你自己还不是被他一枪给差点杀了,我们上不是找死?”渠利是羌族的统领,一边有匈奴人嘀嘀咕咕道。
有的人听了这话,更加不敢上前了,渠利本身就是河套羌族数得上的勇士,他都不是一合之敌,我们去了就是送命的!
“好,你们不敢冲,给我放箭杀了他!”渠利见阴馆城城门关闭,想要进城是不可能的,只有下令用弓箭射杀杨再兴。
“不好,居然忘了异族骑兵也擅长骑射,若是他们万箭齐发,兄长危矣!”杨延嗣一登上城墙,便见到异族骑兵弯弓搭箭。
“兄长,接着!”
杨延嗣抓起身旁一个将士的铁盾,抛向杨再兴。
杨再兴衮金抢一横,将抛下来的盾牌勾住,盾牌刚拿在手里,只见异族骑兵顿时万箭齐发。
杨再兴连忙将盾牌护住周身要害,同时衮金抢舞动,将箭矢一一击飞。
“真是托大了,先前阵中异族怕误伤无法用弓箭,如今拉开距离,仅我一人,面对万箭齐发,恐怕难以逃生了!”杨再兴面色发苦。
“快,你们也放箭袭扰!休要让他们伤我爱将!你再去找跟铁索来!”刘辩顿时喝道。
“是,陛下!”
城墙之上,顿时一阵阵箭雨而下。
但异族骑兵的跟杨再兴的距离,却是比城墙上可攻击到的距离近的多。
也就是说,异族骑兵脱离城墙上汉军的攻击范围,仍然能攻击到杨再兴。
面对万箭齐发,杨再兴也不敢妄动,这不像乱军中,还有友军或者敌军为自己挡着弓箭,现在所有箭矢都向着杨再兴一人而来,杨再兴只有手持盾牌,控制着马匹,让银鬃马向后退,不敢将后背暴露给敌人。
“他人有盾牌,就射他的马,他马一死,就不足为惧!”渠利在一旁指挥者。
瞬间,无数箭矢向着杨再兴坐下银鬃而去。
杨延嗣丢下来的盾牌算是巨大,能完全护住杨再兴上半身,但无数弓箭袭来,却护不住战马,杨再兴只得挥舞衮金枪,将射来的弓箭一一打落。
但弓箭太多了,仍是有着弓箭射在银鬃马身上,但好在银鬃乃是宝马,体格健壮,却无太大影响。
杨再兴控制着银鬃马在慢慢靠着城门边后退,企图拜托弓箭的射程,若是异族骑兵继续推进,他们也走进了城墙上汉军的射程范围之内,如此可以减轻几分压力。
杨再兴慢慢靠近城墙之下,城墙上陡然一根铁索吊了下来。
却是刘辩吩咐人去寻找的铁索。
“快上来!”
墙上众将连忙喊道。
“可是银鬃…”杨再兴看了一眼银鬃马,它的腿上中了两箭,好似感觉到主人要离他而去,居然留下了眼泪。
“朕知道它是你的战友,可是现在你先保住自己性命吧,朕不准你死!”刘辩在城墙之上喝道。
杨再兴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银鬃无奈道:“对不住了,银鬃!我受陛下大恩,还未报答,他日我若有幸战死沙场,必请求陛下把我跟你葬在一起!”
“律律…”
银鬃马好似听懂了一般,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
但它尽管知道主人要离开自己,抛弃自己,它还是忍住着身体的伤痛,一步步向着城墙边退去。
铁索就垂在杨再兴身旁,其上有数十个将士拉着,甚至是杨继业,杨延嗣都在拉着。
“啊…”
杨再兴悲愤得一声大吼,眼中留下热泪,他闭上双眼,盾牌一丢,抓住铁索猛地一蹬。
墙上众将连忙将铁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