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铁锤将要击到痂佰戮的瞬间,一只禅杖突然将铁锤击飞了出去,炸雷般的声响突然弥散开来,震得四周的房屋都似乎摇晃起来,把痂佰戮震得登时呆立在那儿!
“谁是楼兰王妃,让洒家看看?”
颜康成一愣,沙和尚那铁塔般的身躯突然冒了出来,在他身旁突然又多出一个人影,竟然是寅将军?“嘿,这些家伙倒像是商量好了,竟然扎着堆儿又回来了?”
寅将军清了清喉咙,仰天道:“玉面罗刹,我寅将军念你在白虎岭清修多年,本不欲揭穿你的身世,可是你心性不改,四处作恶,将西牛贺洲扰的鸡犬不宁,本将军今日请来了卷帘大将军沙和尚,定要替天行道,将你这厮就地正法,你还有何话说?”
沙和尚大步向前一迈,将眼前诸人仔细打量一番,此时鄯茹正与特处士斗到紧要关头,突然听见沙和尚冒了出来,登时虚晃一下,忽地闪至白美珍身前,怒道:“王妃殿下,便是这厮杀了奴家,我先与他拼了!”
沙和尚陡然看见了鄯茹,脸色一沉,耸眉道:“鄯茹公主,我几次三番放过你,就是希望好生去投胎做人,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鄯茹正要冲过去,白美珍伸手将她拦下,厉声道:“沙和尚,百年前的楼兰就是被你等下的毒手不成?”沙和尚仰天一个哈哈,冷笑道:“是又如何?尔等偷盗天书,死有余辜,洒家却没想到,你这个玉面罗刹竟然是楼兰王妃,你这些年滥杀无辜,洒家早想取你性命,白美珍,纳命来吧!”
沙和尚禅杖一摆,就要冲杀过来,寅将军突然嘿嘿一笑,“沙和尚,那位后生就是伏色摩那,可不能放过他呀!”沙和尚一愣,瞪着颜康成道:“他真是伏色摩那?洒家还以为他是无知鼠辈,怎地如此年少?”
寅将军狞笑道:“他既然盗了天书,定是练了什么返老还童之术,他能骗过别人,可骗不了老夫,等下动手的时候,连他也一并解决了才好。”沙和尚仔细看了看颜康成,喝道:“兀那小子,你当真是伏色摩那?”
颜康成看了看白美珍,笑道:“沙大哥,我呢初来乍到,咱们又无怨无仇,就算我是伏色摩那,难道你要来杀我成?”
沙和尚怒目道:“废话,既然你是伏色摩那,咱们也少些聒噪,小子,十张狼皮先记着,受死吧!”沙和尚话音未落,白美珍的长鞭倏地卷了过去,沙和尚没料到长鞭来得如此迅疾,急忙举杖相迎,啪地一声轻响,长鞭卷住了禅杖,白美珍用力一扯,险些将禅杖扽了过来。
“哈哈!”
沙和尚心中暗惊,一声大笑之后,再也不敢怠慢,霎时舞动起禅杖,恶狠狠的冲向白美珍,白美珍娇叱一声,长鞭卷起漫天鞭影,登时将沙和尚裹了起来。
沙和尚腾身在重重鞭影中,众人只听得见他吐气开声,呼喝连连,却看不清他偌大的身形,无不为白美珍诡异莫测的鞭法慑服,白美珍没想到竟能用长鞭将沙和尚困住,顿时抖擞精神,信心爆棚,长鞭上的威力也越发暴涨,把个沙和尚牢牢的困在鞭影之内,只怕沙和尚一个疏忽,身上便会皮开肉绽。
颜康成看得一阵迷糊,虽然在他的印象中,沙和尚一直像个替补似的人物,完全看不出有何等实力,可是毕竟他的身份在那儿,身为卷帘大将,他的武功实力绝对应该是天下无双,可是眼下看来,他竟然敌不住白美珍的长鞭,“这什么情况?是沙和尚本来就很弱,还是白美珍突然实力暴涨了?他在天庭到底是什么身份,卷帘大将,难道就是个看门的?”
寅将军等一个个看得也是目瞪口呆,似乎都没想到,连鼎鼎大名的沙和尚竟也敌不过白美珍,寅将军更是迷惑不解,楼兰王妃的实力他是很了解的,比他强也强不了多少,他本想着用毒药解决了她,没想到白美珍不但突然解了毒,此刻竟像脱胎换骨似的判若两人,寅将军顿时一阵后悔:“难道给她吃错药了?吃的不是毒药而是金丹?”
沙和尚左冲右突之下,始终不能攻进白美珍的身前,他的禅杖看似气势惊人,可总是不能尽情施展,本是一气呵成的杀招,却每每被长鞭搅乱,长鞭上卷动出令人窒息的力道,险些将他的禅杖卷走,沙和尚气得哇哇乱叫,他打架图的就是个痛快,可是眼下有力使不出,心里登时像堵了一块巨石般,说不出的憋屈难受。
“呀!”
沙和尚猛然一声大叫,突然腾身到一个房顶上,凌空将禅杖高高举起,豁地一下砸向了白美珍,白美珍凝身后移,长鞭突然袭向沙和尚的前胸,沙和尚一愣,身躯急速后仰,他胸前的骷髅头却荡了起来,正被长鞭卷住,沙和尚正要抡起禅杖横扫,长鞭轻卷之下,他胸前的骷髅头噗簌簌的滚落在地上。
“呀!”
沙和尚顾不得他那些小玩意,禅杖忽地横扫过去,白美珍的身子突然腾身而起,禅杖在脚下扫过的瞬间,她手中的长鞭一抖,鞭梢上卷起的三个骷髅头突然射向了一边看热闹的寅将军等人,吓得寅将军和特处士急忙闪身躲避,痂佰戮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站得较远,只怕立刻就要丧身在骷髅头下。
“哈哈!”
颜康成看得哈哈大笑,鄯茹皱眉道:“有那么好笑?”颜康成笑道:“你不知道内情,原本呢白骨精是打不过沙和尚滴,可是眼下剧情反转,当然好笑了。”
“殿下为何如此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