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区的小巷中,艾儿鬼头鬼脑地探了探街道上的情况。然后她就像鼹鼠般缩回头,朝躲在巷子里的几人摊了摊手。
“我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比我那些英勇的战士们全军覆灭更坏的消息了。”泰克林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夏洛特头痛地看着艾儿,“别耍宝了,快说吧,大小姐!”
艾儿还准备憋上几句,却看到一旁的黛芙妮不经意间摸上了腰间的双刀。她打了个寒颤,立马用极快的语速一口气回答道,“好消息是城内到处都在打仗坏消息是城门封闭脑残矮人打通的地道口也有人在守卫。”
“很好!”黛芙妮双手抱胸瞥了夏洛特与泰克林一眼,“看来我是无法带着一群累赘逃出弗塔拉齐城了。”
夏洛特冷笑一声,刚想说‘我才不需要你带’,但突然看到身边两个不知所措的弟子。这一下,顿时一张脸变得煞白,什么也不敢多说。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下逃离内城区后的情况了。
在几人联手逃离内城后,对夏洛特仍有所警觉的凯思琳很快就与众人告别。在看到夏洛特并未为难自己离去后,这位傲娇的法师小姐扔下一句,“尽管你好歹算是帮了我,但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以后再见面,我一定会把你抓住!哼!”
这样傲娇的话后,便转身离去。
然后,夏洛特又与黛芙妮、泰克林一道马不停蹄地赶到贫民窟接到薇薇安与洛丽塔,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夏洛特也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还真无法硬冲关卡。他自己倒是不怕,但若是让两个弟子丧命于此,那可真是追悔莫及。
夏洛特想了想,不得不懊恼地朝黛芙妮与泰克林说道,“看来以我现在的状态是出不去了,我倒是知道有一个避难的好地方,只是那家的主人有点难办罢了。你们呢?你们打算怎么办?”
抱着胸的黛芙妮故作不屑地撇撇嘴,“我本人倒是无所谓,只是以泰克林现在的状态,只怕也冲不出关卡吧?”
“哼!少在那装模作样了,你难道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泰克林怼了黛芙妮一句,很快朝夏洛特说道,“别理她,让她硬闯关卡,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冲出去。你应该不介意带上我吧?夏洛特兄弟。”
话音刚落,泰克林脑门就遭受了黛芙妮刀柄的打击,后者用刀柄像打鼹鼠般噗噗噗地连续击打泰克林,那双淡金色的美瞳愤怒地瞪得老大,“你以为是因为谁本公主才会参与这场战争的啊!因为谁啊!”
他们之间的争端让身为法师的夏洛特总算了解到,原来战士们的续航能力也比法师好不到哪里去。
无需多言,抛开两个小法师与艾儿的意见不谈,在依然无法联系到希尔维亚的情况下,夏洛特只得领着几人如小偷般穿梭在肮脏的小巷中,颇为无奈地来到了老城区的那颗绿荧树旁。
那颗绿荧树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需要两个成年男子合抱的粗大树干上树瘤斑斑,繁茂的枝叶上闪烁着惨绿色的光芒。旁边孤零零地伫立着一间年久失修的独栋洋房,也不知什么原因,弗塔拉齐城居然能忍受这栋渗人的鬼屋影响市貌。
那洋房彩绘的窗玻璃早就一片破烂,只剩下零星的菱形玻璃碎片还顽强地镶嵌在窗框内。洋房外的草皮茂盛得没过膝盖,在本就黑暗的地底世界中,半张开那老旧木门的洋房看上去就像鬼怪般骇人。
黛芙妮示意泰克林推开那蛛网密布的大门,矮人瞅了瞅夏洛特,却被后者那突然瘫倒在薇薇安与洛丽塔肩膀上的样子气炸了肺。于是他嘟嘟囔囔地迈开小短腿,一脚就将那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踹了个大洞。
小短腿卡在木门中,蛛网上的蜘蛛慌张得四处乱爬。泰克林气得嗷嗷直叫,双掌狠狠一拍门沿,顿时就将整张木门推倒在地。
腐朽的木门扬起厚厚的灰尘,黛芙妮下意识地捂着鼻子跳到一边,不快地蹙着秀眉说道,“你带我们来的是什么地方?看上去就像里面住着什么饱受冤屈的女鬼会在深夜哀哭的模样。”
“女鬼没有,疯巫妖倒是有一个。”倚靠着两个弟子、装作虚弱模样的夏洛特有气无力地回答。
刚刚踏入洋房内的泰克林如同触电般跳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洛特,语无伦次地吼道,“什么!疯巫妖海伍德!?我看你才当卓尔当疯了吧!”
“我可没疯。”等灰尘散尽后,夏洛特当先走入了破旧洋房,他沉闷的声音从内闷闷传出,“不然还能怎么办?现在满城戒严,以我们现在的状态难道还能与整个城市硬刚一场?再者说了,我好歹也算得上与海伍德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什么关系!?”站在门外的泰克林黑豆般的双眼尽显恐惧,他想要拉住准备进去的黛芙妮,却被后者嫌恶地躲开,于是不得不紧跟在黛芙妮身边喋喋不休地解释道,“我跟你说,能和海伍德扯上关系的就没有一个正常人!黛芙妮,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另寻去处吧!”
黛芙妮懒得搭理他,右手在琼鼻前呼扇着的公主提步就迈入了废弃洋房。艾儿不屑地哼了一声,踩着黛芙妮在满地灰尘印下的脚印,亦步亦趋地走入了洋房。
只剩下泰克林一人在门口纠结了片刻,终于甩了甩头、拍着大腿走进了门。
然而几人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洋房中却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