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古洛将陆钧尧拉到玻璃窗前,陆钧尧扫了一眼,点了下头,拽着古洛往电梯方向走去,“你眼睛还真尖。”
进了电梯,古洛就一直低着头,等上了车,她才转向陆钧尧,“林展是不是也有很多女人?”
陆钧尧正启动着车子,也没看她,“是。”
过了一会才又问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她是个护士,平时很照顾我爸的,我以前经常跟她聊天,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从她刚刚的行为就能看出她不是个自爱的人,你又何必为她担心?”
古洛闻言垂了眼帘,转头望向窗外,“其实我跟她也没什么不一样。”
陆钧尧看了她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没有再说话。
顶楼
身穿病号服的女人立于窗前,看着陆钧尧的车子驶出医院,眼睛里都是柔和的神色,旁边一辆车子驶过,车灯照射过来,她看到车子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个女人,顿时脸色变得扭曲,双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要掐死什么人。
最终忍不住,伸手拿起一旁的杯子,狠狠摔碎在地上。
屋外的雷至听到响声,急忙推门进来。
“小希,怎么了?”在看到遍地玻璃渣后,更是跑到她身边,“有没有伤到哪?”
程希淡淡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别处,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我没事。”
“你在这里忍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不直接跟陆哥说你早就醒过来了呢?”
程希哼了一声,语气阴冷,“古洛还在他身边,我怎么能回去?”
“只要你醒了,陆哥会让她离开的。”
“她离开又能怎样?你以为只是单纯的离开就够了吗?我要的是万无一失!”程希红了眼,双手插进发丝里,胡乱挠了一把,原本柔顺的头发忽然变得凌乱不堪。
雷至见状上前抓住她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双手,生怕她伤到自己,“陆哥重情重义,你又救过他的命,他一定不会再和古洛藕断丝连的,你何必再去做哪些自己都不想做的事呢?”
听到雷至的话,程希像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挣脱掉雷至,叫嚣着将他赶了出去,然后紧紧关上了房门。
后背倚着门板缓缓下落,那个压在她心底的秘密就像是炸弹,随时可能会爆炸,会将她自己炸的粉身碎骨,片甲不留,一步错,步步错,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除掉古洛,她才能安心。
......
傅亦泽很晚才回家,打开家门,衬着外面的灯光,看到玄关处蜷缩着一个身影。
路唯声听到声音,急忙抬头站了起来,“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在这?”傅亦泽开了灯,换了鞋,走近了才发现路唯声的眼底还散布着些许血丝。
“你今晚出去应酬,肯定会喝酒,我怕你伤口会感染,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路唯声说着,眼睛却往脚底的方向瞅,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傅亦泽冷哼了声,来到吧台处又开了一瓶酒,“我的伤早就好了,你要是只为了这个就回去吧。”
路唯声当然不肯,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傅亦泽的腰。
傅亦泽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然后转身将路唯声打横抱起,走向了卧室。
欢愉过后,傅亦泽倚在床头,路唯声卷着被子趴在他的腿上,裸露的肌肤外面都是青紫色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回北沧?”傅亦泽淡漠开口。
“你要赶我走?”路唯声坐了起来,双手攀住傅亦泽的胸膛,“我不要回那个地方,那就是个地狱。”
傅亦泽睨了她眼,没有再说话。
......
转眼就到了端午,这段日子洛子镇没有再找过古洛,大概是觉得她这颗棋子不太好被驯服,古洛倒也落得自在,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陆家是个大家族,对端午这些传统的节日也十分看重,所以这天大家是都要聚在一起的。
前一天晚上古洛就随陆钧尧回了陆宅,陆宅的建筑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有些欧洲范的气息。前前后后好几幢别墅连着,但其实也没住多少人,只有陆老爷子和陆云启夫妇常年在这里居住,带着一帮佣人,其他的陆家人早就都搬到南城的繁华中心地带去了。
陆钧尧的母亲方如潋年轻的时候是个设计师,专门研究一些民俗文化,热爱自由热爱冒险,但却与从商的陆云启相爱,从此收了性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也是因为有了她在这,这陆家才被她装扮得非常温馨,有个家的样子。
方如潋此时穿着一身异域风情的长裙,正拉着古洛陪她包粽子。
草坪上升起了一堆火,上面架着一口锅,一锅开水此时正沸腾着冒着气泡,方如潋将粽叶一片片放进沸水里,散发出阵阵清香。
古洛在旁边看得一怔一怔的,在旁边递着粽叶道,“果然还是干柴烈火煮开的水更能煮开粽叶啊,单单闻这味道我就饿得不行了。”
方如潋笑着放完了所有的粽叶,然后收起裙子坐在了古洛身边,笑着说,“是啊,小时候我奶奶也是这样煮粽叶的,她说这样的粽叶包出的粽子最好吃了。”
“真好。”古洛看着冉冉燃烧着的火焰映照着方如潋看起来依旧年轻的面庞,突然好羡慕她,因为她活成了古洛一直想活的样子,一个快乐的童年,一个相爱的爱人,还有可爱的孩子,自由的人生,这些都是古洛现在奢望的。
“小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