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见彭瑾脉搏平稳有力,乃康健无恙之状,顿时放了心,叮嘱道:“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以后你一定要注意休养。别忘了,我们还要携手共度一生,看着暖暖和湛儿、澈儿他们长大成人、成亲生子呢!”
“我知道。”彭瑾柔声回道。
那样美好的未来,她不舍得缺席,所以一定会努力地保养好自己的身体,也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说到这里,彭瑾便又将她最近一直参与到暖暖和刘湛刘澈的锻炼大军中的事告诉了刘识,末了笑道:“我觉得果然动动胳膊动动腿,身体就好多了呢!”
刘识嘴角噙着笑意,上上下下打量了彭瑾一番,凑到近前,低声笑道:“果然身体好多了!匀称修长,纤秾合度,艳若桃花……”
关键是体能好多了,若是以前他那么放肆轻狂,只怕彭瑾早就撑不住,昏睡过去了呢!
刘识“轻佻”的打量和话语,让彭瑾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去了衣衫鞋履,在刘识面前无所遁形,昨夜那些疯狂胡闹的羞人细节,便瞬间都浮现在心头。
彭瑾面颊一红,不由得身子先酥了半边,抬手轻轻地推了刘识一把,低啐一声:“登徒子!”
刘识顺势握住彭瑾袭来的玉手,哈哈大笑,畅快淋漓。
那厢正在玩耍的暖暖和刘湛刘澈听到笑声,全部都齐齐地转头望了过来,然后都不明觉厉地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片刻后,又都扭头继续玩耍去了。
闹得彭瑾也忍不住跟着畅快地笑出声来。
晚一些时候,张驹和张骊做完了功课,也出来找暖暖他们玩耍。
而云雾见热气渐散,也抱着安鸿升出来散步。
见几个大大小小的小孩子玩作一团,欢声笑语的就没有停歇过。
不一会儿,张明华过来找刘识和彭瑾,说是有事情要商谈。
彭瑾便让嘱托云雾和黄氏看着孩子们,和刘识一起回了前厅。
各自坐定之后,张明华笑问道:“大人,夫人,不知道这开设洋话学习班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先前彭瑾生病,又有太多琐事没有处理妥当,这件事便一直拖到了现在。眼下一切准备停当,彭瑾又恢复了健康,差不多也可以开始着手办理了。
上午的时候,张明华就已经和刘识提到这件事。
但是,当时刘识忙着处理其他的事务,随口应了下来,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泉州的洋人还是很少的,而且他认为区区几个洋人也影响不到泉州的繁盛。
如今又听张明华这么说,刘识便郑重起来,开口问道:“子亮兄怎么会如此热心于此事?”
张明华见刘识如此发问,便将琼斯的事情告诉了,末了笑道:“下官觉得,虽然眼下泉州的洋人不多,这洋话看起来不当紧,但是等到边防靖安,来往的外商多了,到那时再学习洋话就仓促多了。
其实不仅是西洋话,就是周边小岛的土话方言,下官也准备在府衙里选拔合适的人选去学习。
泉州毕竟临海,来往外商较多,府衙里有人会他们的土话,一来遇事方便处理,二来也彰显我大齐人才济济、气象恢弘!”
刘识认真思索片刻,点点头,笑道:“虽然眼下还看不出此策的效益,不过听起来,似乎功在千秋。这件事,就先这样定下来吧。不过具体的事宜,还要咱们商量之后再拟写个章程出来。”
做事情可不能全凭一时头脑发热,要有计划,有策略。
张明华明白刘识的意思,点头笑道:“这是自然。”
又起身对彭瑾拱手笑道:“那教习洋话的事就有劳夫人了。”
彭瑾笑道:“先生客气了。为国尽力,本来就是职分所应当。”
张明华满脸赞服,像彭瑾这样目光长远、气度高华的女子,实乃是世间罕有啊!
刘识看向彭瑾,与有荣焉地扬起了嘴角。
不过,彭瑾会洋话这件事,他之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等到回了自己屋子里,刘识便开口问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会说洋话?”
彭瑾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将搪塞张明华等人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随同父亲赴任泉州,看见金发碧眼的洋人就很好奇,就学了一点他们的土话。
后来离开泉州,渐渐地都忘记了。还是这次遇到琼斯,一刺激才慢慢地记起来的。”
反正原主小时候来过泉州的事,刘识是知道的,但至于原主在泉州到底有没有学过洋话,连云雾都不清楚,刘识又怎么会闹得明白呢!
彭瑾对于自己的圆谎能力自信满满。
刘识当然对此有疑虑,他很难想象因为母亲早逝而自责得痛不欲生的彭瑾,竟然还有心情在母亲生病期间调皮地溜出去和洋人学习洋话。
不过,当下他关心不是这个,而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叫什么琼斯的洋人,竟然“礼尚往来”地拜访了彭瑾这么多次!而且方才听张明华说,那个琼斯竟然还送给了彭瑾咖啡什么的,很得彭瑾的欢心!
而彭瑾提起琼斯时,也是满脸带笑的,似乎很是喜欢的样子。
要知道,自打嫁给他之后,彭瑾从来都没有单独接触过其他男性——支使下人之类的自然不算在内!
这个琼斯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了戒!
方才当着张明华的面,刘识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政事为大,没有纠结这个事儿。不过眼下夫妻二人单独相处,刘识打翻的醋坛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