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说,如果我真是一个杀人犯,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租住在受害者的隔壁吗?杀人了还敢逗留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吗?”
在桃源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崔九据理力争。
走到这了一步,崔九只能想办法将跳出这个泥潭。
他曾想过要逃走,但不敢。
人不是他杀的,他这么一走,黄泥巴掉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了,警察会立即会盯上他,说不定,一纸通缉令很快就贴到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
他崔九虽然名称不显于江湖,但在自己地盘上还是小有名气的一方霸王。
如果被扯上命案,老底很快就被人翻个底朝天,被逼从此远离父老妻儿,这样的结局他无法接受。
最重要的是,那不知名的高手,如果发现他的异常,难保不会怀疑他是事件中的目击人,如果一来,必定要想方设法将他灭口。
面对这样的人物,崔九万万不敢大意,更何况,他还不知道对方是个独行客还是一个团体,他不能把性命放在一个不靠谱的猜测上。
崔九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杀死自己的邻居,但他知道,那家伙必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狠人,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对方注意到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深思熟虑之后,崔九咬咬牙,留在了房间,当警察敲门的时候,他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后,装着糊里糊涂样子任由警察带到县公安局。
接下来,他说出众多听起来十分合理的说辞。
比如说,他薄有家底,犯不着谋财害命。
他初到此地,与人无冤无仇,犯不着主动杀人找不自在。
那女人相貌一般,他犯不着为下半身杀人。
如此种种,说出了十来条理由。
就是要笔录的干警也微微点头,暗地里认同他的说法。
警察并不愚蠢,都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人,都能够迅速理解对方说话的意图。
从嫌疑犯的举止和语言以及过往的经历中,不难分辨出对方是否有杀人的动机。
崔九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也不打伞,冒着细雨,沿着大街边慢慢地往回走,一路上,他唉声叹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从警察里出来一般。
一些陌生人站在街边,或是站在监街的窗口注视着崔九。
有一些人认识这个阶不强,但却手段灵活的小地方豪强,禁不住就将崔九的底细透了了来。
不过,一听说崔九被当作杀人嫌疑犯被抓到公安局,认识他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事是崔九干的。
认为他的人都知道,崔九这人独来独往,喜欢求财,但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过谋财害命的劣迹。
很快,他的事就传了个半个县城。
易平知道县里出人命案的时间是当天中午,一来到教室,发现这里跟平时不一样。
七八个学生围成一堆,没围起来的,也被那一伙人给吸引住了。
一个女生正在绘声会色的讲述今天凌晨县城里发生的一件惨案,一对小夫妻被人折磨后杀死的悲惨故事。
起初,易平并没有在意,当听说其中有一个是迎春宾馆的大堂经理时,他立即警觉起来。
关键是死者被折磨后才被杀死的。
说明杀人者不是对死者恨之入骨,就是想从死者口中获取重要的信息。
一个小县城里的普通职工,跟谁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抑或有什么重要信息需要被折磨然后被杀死?
前者,易平不知道,但后面让他立即联想到从那老头处抢来的两只箱子。
主要是这两只箱子跟死者同样打上迎春宾馆的铬印。
但是,仅从女同学嘴里,易平掏不出太多的信息。他还没有真正的确定,如果真是后者,箱子里必定有让对方不惜杀人的重要东西。
放学回到图书馆,他意外地看到鲁刚倚着栏杆边,出神地看着满城的蒙蒙细雨。
易平有几天没见到鲁刚露面了,发现他的气色差了不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鲁刚跟叶妩等人结成了三人组,为了黑洞,打算把桃源县城给毁了,这让易平对他的印象由好感变成恶劣。
鲁鲁在房间里发出“耶耶”的欢呼声,一个人正玩得起劲。
易平一上三楼,鲁刚就向他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走进房间。
看到鲁刚神秘的模样,易平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小心地关上门后,鲁刚慎重地对一脸疑惑的易平说:“桃源县要出大事了。”
接下来,鲁刚告诉易平,随着大量江湖人士的涌入,桃源县就要掀起一场杀戮,今天凌晨发生的凶杀案,仅仅是一个开始。
“信息可靠吗?”易平急道。
桃源县本地居民都是自己的乡亲,谁希望身边发生惨无人寰的事?正常人都不会有这个念头,易平自忖面直此事还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非常可靠,这一次青狼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了。”鲁刚言之凿凿。
“你有阻止的办法吗?”易平试探地问道。
“没有!”
得到了鲁刚的回答,易平暗暗叹息,鲁刚能够给自己提供这么大的消息,已经十分难得了,要让他帮忙,恐怕难上加难。
说不定鲁刚巴不得桃源县闹得越乱越好,然后趁机进行爆破,找到黑洞。
本来想问问特勤处的人能不能帮的,但易平不想多费口舌,决定撇开鲁刚,找青狼帮忙。
出了房间,易平看到鲁鲁梳着冲天辫子的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