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看着唐梦澜,说得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开玩笑,要是在没经过楚孤的同意,她就同意了与他‘交情颇深’这种说法的话,那就以梁媗所知道的楚孤而言,想都不用多想,最后肯定会招他得反感的,而既然梁媗都知道结果了,那又怎么还可能故意往这条路上走啊。
再者说了,其实梁媗也是不大愿意和楚孤被放在一起说的,现在他的身份尴尬,与她被放在一起说的话,那说不得就会有些极其贬低楚孤的话语出来了。
但就算到了以后,梁媗也是不大愿意的,因为到了那时,她和楚孤的位置就会转换过来了,梁媗到时肯定也是不愿意听那些什么背靠大树好乘凉等的话语。
以他们梁家的权势,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以及遭到了暴君怀帝得抄家灭族的话,那哪至于落到那种家破人亡的地步?以梁媗是镇东大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她又何至于倚靠那颗大树呢。
梁媗对于楚孤,就只是想在他危难落魄之际,卖一个人情与他罢了,希望他日后傲视天下之时,能够不忘记在梁家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伸手帮一下。
虽说前世里,梁姷在机缘巧合下救了楚孤一命之后,楚孤之后的人生便几乎可以说都是为了梁姷而活了,但梁媗对楚孤可不敢有这么多的期待。
她在他的身边暗暗做的所有事,只不过就是为了在以后,在某一天梁家发生了什么她再也无能为力的事时,他能够对她伸一下援手救救梁家、救救父亲娘亲、救救雍儿。
而只要是为了这个目的,不管需要付出些什么,梁媗就都觉得是值得的,因此别说现下不能再顾忌唐梦澜的面子了,就算是要与她为敌,梁媗也是无所谓的。
可就在梁媗才下定了决心的时候,脾气急躁的唐梦澜居然只是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完全就没有要发火的迹象,她看着梁媗,破天荒的异常平和地说道:“梁三小姐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权当我听到的都是传言吧,不过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三小姐,还望三小姐能够不要推辞。”
“唐小姐请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尽力而为。”
唐梦澜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又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开来,使得梁媗也不好再继续装傻下去,不然要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那梁媗也怕唐梦澜狗急跳墙的,因此在顿了一会儿后,她便看着唐梦澜笑道。
“有了三小姐这句话便好。”唐梦澜也笑了,“三小姐,我想拜托你的事,就是想请你在几日后,钟家大小姐的生辰宴时,能带着我一起赴宴。”
唐梦澜直直的看着梁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梁媗却被唐梦澜的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弄得越发地一头雾水了。
按说今天就是赢王妃的寿辰,而这唐梦澜的心上人又是赢王世子祁玖,那她这个时候应该在的地方乃是赢王府啊,可让梁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唐梦澜不仅没去赢王府参加她心上人得母亲的寿宴,反而一身丫鬟打扮的跑到了镇东大将军府里,来拜托她在几天后钟晴的生辰宴时,带着她一起去赴宴?
若先撇开其他的,什么都不谈,那就只说以唐梦澜的身份,想去参加钟晴的生辰宴又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吗?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拜托她呢?
梁媗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对着唐梦澜说道:“唐小姐拜托我的这件事的确是梁媗力所能及的,但我还是得问唐小姐一句,这是为何呢,你要去钟府赴宴,那可是钟尚书和钟姐姐欢迎之至的贵客啊。”
本来还因了梁媗的沉默,胸腔里也一直暗暗憋着一口气的唐梦澜,在听见梁媗的这番话后才终于轻轻地吐了出来。
而对于梁她的问题,唐梦澜却也没有回避什么,直接就反问了梁媗一句:“就以钟晴和长平的关系,梁三小姐你觉得要是我那日一个人去的话,长平会不会在门外直接就派人拦了我呢?”
梁媗脑中一回想起长平公主和唐梦澜水火不容的画面,就知道长平公主肯定是会那样做的,但如此一来,要是她帮了唐梦澜的话,那岂不就是得罪长平公主了?
梁媗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唐梦澜这是在下套套她吗?
梁媗的神情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而唐梦澜见状,马上就知道梁媗是想到了什么,因此她立刻就对梁媗说道:“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因了昨天禾丰斋的事情,我今天是被父亲勒令在府,没有能陪着娘亲一起去赢王府为赢王妃寿宴的,而恰巧的是,我又早得到了消息,知道钟尚书与祁玖素日里因了财经和武备交接的事,是有些交情的,而且祁玖与钟尚书府上的几位公子关系也不错,因此在几日后钟家大小姐的生辰宴上,祁玖是会去赴宴的,因而我也才来拜托你的。”
也许唐梦澜是真的很喜欢祁玖吧,因此在看到梁媗的脸色变了以后,她立马就对梁媗解释道,而她话语中的那些着急和担心,也全都转达给了梁媗,让得梁媗的神色渐渐恢复了。
而唐梦澜一看到这个情景,也立马接着对她解释道:“若梁三小姐答应了我的这个请求,那道了钟小姐生辰宴的那日,我也会多加劳烦于你的,三小姐只需邀我一同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