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她的家,她是谁?”顾君心中一窒,没有任何犹豫,身影快若闪电,朝崖下急掠而去,有两滴晶莹的水滴,飘飞在空气中。 .?r?a?n??e?n?`o r?g
“他居然漠视我的存在,只是讨好顾君。”尹幽湄喃喃自语,恍然间,有种从未有过体味:“我有那么差劲。”
“圣女,那个隐姓埋名的项虎,通过山寨密道,已将官兵悄悄引进山寨,单中天与姚金莲眼看抵不住,已偷偷逃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悠仁智子不知何时,已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尹幽湄的身边,躬身说道。
“智子,自从晋王杀你全家,你隐藏倭国后,隐忍至今,现在是你复仇之时了。”尹幽湄眼神迷离的,遥望云雾缭绕的崖下,将一支赤色圣翎令递给智子,表情冷漠地道:
“从这一刻起,启动圣翎绝杀令,将大唐所有的藩王,灭族,再嫁祸给晋王,让他成天下公敌。并将那些藩王的财物,全都就近转移到各个分舵秘藏。”
“没……没有教主的命令,只怕此行不妥……”悠仁智子眼睛一亮,却期期艾艾地道。
若凌欢在此,听到悠仁智子的话,一定会震愕不已,此时的悠仁智子,竟是一口标准的大唐官话,哪又像是女鬼子。
“正因晋王暗算了教主,本圣女才会启动绝杀令。你不必啰嗦了,立即去执行绝杀计划,事毕,再继续隐藏倍安平菊的身边。”尹幽湄依旧远眺虚空,眼神复杂地命令道。哼,坏胚子,你不是要帮那顾君么,我就偏不让你得逞让大唐大乱。
教主被晋王给杀了?悠仁智子身形一颤,默默地躬身后退,渐渐隐没在空气中:“是圣女。”
尹幽湄所说的坏胚子凌欢,那时在崖上,乘刘二分心,突然发力,用自己的身体,将刘二推下了山崖,自己也未能幸免。
跌下山崖后,他抬脚就将刘二踹飞。跟个死太监纠缠跳崖,死了成烂《苹果》;活着演《色戒》;都死了就变《肉~蒲团》了。实在伤不起啊!
虽然那时他的选择,实为性格使然,却非一时冲动,但当身体真的直线下坠,耳边狂风呼啸,冻得瑟瑟发抖时,还是忍不住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身体一顿,竟诡异的悬停在半空中,不禁诧然睁开双眼,惊愕地发觉,一只如玉般的白嫩小手,正紧紧抓住自己的胸襟。
“哼,你还未将话说明白,便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一声冷哼传来,顾君衣衫烈烈,如海底捞月一般,一手抓住凌欢,一手甩出条长长的红丝带,紧紧缠住崖壁一颗凸出的,歪脖子小树上,嘴角却隐有血迹滴了下来。
死里逃生,让凌欢瞬间,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汗湿的通透。情不自禁的,双手攀住顾君的手臂,使力向上攀爬。
“哗啦”一声,崖壁小树吃不住力,扯动的树根处碎石崩飞,落在顾君的身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弄得凌欢满身的灰尘,吓得他一动不敢动了。
“你找死啊。”顾君闷哼一声,脸色苍白无比,娇躯震了震,竟是荡了起来。
凌欢耳边山风呼啸,身体随之飘忽,心中咯噔一下,突然神色平静地开口道:“顾君,你放手吧。”
“什么?”顾君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奇道:“为什么?”
“放手也是一种温柔,我们的爱情太沉重,这颗小树承受不住。”凌欢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任由身体滑下。
“你这登徒子……”顾君错齿娇喝,手上一使力,硬是将凌欢拉到面前,近在咫尺的嗔目瞪视,眉梢儿却透着欢喜。这登徒子在如此险境,居然还要作怪。
凌欢抹去脸上灰尘,抬头一看,顿时心头一窒,鼻子发酸,只见顾君双眸发红,隐含水雾,小脸赤红一片,小嘴急促张合,模样极其狼狈。
“顾君,你能跟我说说,大唐帝国靖难的事儿吗?”他尽量调匀呼吸,让身体平衡些,嘴上却不着边际道。
“先皇驾崩,晋王靖难谋反,小皇子失踪,家喻户晓,有什么好说的。”顾君似嗔似怒地瞪着凌欢。
她本想保密,心儿却紧得无法呼吸,不禁调匀气息,抓紧了他,黯然道:“当时先皇确实病重,晋王勾连各地藩王蠢蠢欲动,为了永除后患,先皇故布疑局,诈死。那司礼监太监与禁卫军统领,其实是先皇的隐子。
“可惜,此举虽引动了晋王,却没能尽全功,晋王突然偃旗息鼓了。”顾君想装着漠视他的感受,却找不到足够的勇气,在说出帝国最大的秘密后,竟感觉无比的轻松。
“其实,顾君你不说我也知道,所谓的小皇子,只是个骗局。先皇压根没有皇子,只有公主,为了能让江山永固,他亲手导演了靖难案,事后却隐于幕后,让当时已是魂皇巅峰的长公主,暂时监国,直到公主继位为止。”
凌欢砸了咂嘴,语气平淡,却石破惊天地说道:“而如今,公主应该实际继位,先皇也被长公主带往东猴顶冰藏了。直到晋王再次造反,先皇会再次出现,占据大义。甚至连晋王想要利用所谓的小皇子,都被先皇算得死死的。”
“你——”顾君大惊失色,小嘴因为震惊,微微张开,原本高抬的手臂也遽然下垂,两人之间的距离,因而又恢复到一尺的状态。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帝国最隐秘的秘密,全帝国知道此事的,除了长公主与先皇,也只有她了。就连她也都是才知不久,凌欢竟能说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