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大师兄厚爱!是婉如不识抬举!婉如卑微,高攀不起大师兄!而婉如如今已经是青哥的人了,只求许远师兄大发慈悲,放过婉如吧!”
说完,赵婉如竟然就这么跪着,“啪啪啪!”连连磕起了头,额头磕在了山间石路上,没两下,已鲜血淋漓。
孙元清被许远禁锢着胳膊,仿佛下一秒骨头就会碎裂,嗓子里却如同狮吼般吼叫着:“婉如,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
赵婉如仿若听不到孙元清的嘶吼一般,依旧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秦珊手指紧握,指甲都掐在了肉里,感受着愤怒与屈辱。甚至开始计算着自己全力出手获胜的几率。只一念间,秦珊已经把涂过剧毒的毒针扣在了手指间,再也不愿意去算计什么校规、杀戮、后果,太可恨!太欺负人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许远竟然松开了孙元清的手,不怒反笑。
孙元清什么也顾不上,一步跨来,来到了跪在地上的婉如身旁,蹲下身,扶稳了满头是血的赵婉如,拥入怀中。
许远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渗人的笑着道:“师兄,她不过一个乡下的丫头,也就是当个通房的丫头还行,做个妾侍都会污了咱们的身份,莫要自误!万万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净惹人笑话!你这个未婚妻,怕是你爹娘根本不知吧!哈哈!”说完,领着众人,拂袖而去。
“我没事儿,走吧!咱们不是去兑银子吗?我都迫不及待了呢!”赵婉如掏出了怀里的帕子,擦了擦额前那抹血红,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温和的笑着。
“师姐!我......”秦珊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不是没事儿了吗?咱们走吧!我从小到大只见过银子,还没见过银票呢!都别愁眉苦脸的了,咱们是去兑银票呢!开心点!”赵婉如温婉的说笑,拾起了孙元清扔在一边的背筐,给孙元清再次背好。
孙元清眼睛血红,头上道道青筋崛起,双手握拳,一副与人拼命的样子。秦珊双手拉起孙元清,安静的看着他,许久,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相信你,未来,夫君会十倍百倍的帮我讨回今日所受的屈辱!”
“嗯!”泪珠不争气的滴落,孙元清连忙侧过脸颊,偷偷抹去。
一行三人,除了赵婉如故作轻松,孙元清和秦珊都一直沉默着,来到任务堂,收货的老师看到三人一次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吃惊的合不拢嘴。
可惜,三人的心里,始终如大石头压着一般,直到二十二万的银票拿到了手里,依旧没有在众人心里激起多大波澜。
“我想,咱们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未来的打算,可好?”终于,还是孙元清打破了沉默。
秦珊和赵婉如都点头同意,寻了一处僻静之处,席地而坐。
“咱们来到学院学习,终究都有自己的原因和目的。能讲讲吗?”孙元清直奔主题。
“我母亲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经过世,父亲又常年在外奔波,没人管,没人教的,父亲就把我送这里了!”秦珊避重就轻,却也是事实。
“我若呆在家里,肯定逃不过那混蛋的魔掌,原以为躲进学院三年,他指不定就会把我给忘记了,却不料......唉!”赵婉如也诚实的说。
“看来,咱仨没一个有什么远大志向抱负!我来这里,也是为了逃避。”孙元清徐徐道来。
孙家,是盐商。在落雪国最大的盐商家族!落雪国85以上的食盐,都由孙家掌控着。而孙元清的父亲孙浩,是家族的长子。
孙元清的母亲罗氏,是朝中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
孙家为巴结朝中重臣,八抬大轿,欢天喜地的把罗氏迎娶进门,成为了孙浩的夫人。罗氏本身脾气娇蛮,幸而长相俏美,孙浩和罗氏相处也算和美,相敬如宾。
谁知新婚第二年,罗氏父亲因贪赃枉法,下了大牢,家里也被查抄,罗氏母亲因惊吓过度,没两天就病死了。而罗氏父亲最终也被斩了头。
此刻罗氏也从全家捧着、敬着的公主,变成了个个嫌弃、厌恶的可怜人。最先坐不住的是孙家大奶奶。怎能让一个罪臣之女,顶着孙家大少奶奶的头衔!对于家族来说,简直就是玷污!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家商行的嫡女王雅蕊看上了这孙家少奶奶的位置。孙家大奶奶立刻一锤定音,娶平妻!
孙家再次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又娶回来了另外一位少奶奶。
王氏娶来之后,孙家大奶奶竟然把罗氏关了禁闭,只派了一个多年在孙家伺候的吴妈其照顾饮食起居。就等着过两年,自己寻一个不会生育,无子的借口,把罗氏休了去。
可惜孙家大奶奶千般算计,却没料到,此刻的罗氏竟然已经怀上了孩子。
等孙家知道罗氏有了孙家的骨肉,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子了。而当时的王氏也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孙家的长孙怎能是一个罪臣之女所生!孙家决不允许这样有辱家门的事情发生。
最后大家商量,等罗氏生了孩子,无论男女,都找一个清静、偏僻之处偷偷养大,毕竟是孙家的血肉。可惜,罗氏有孕待产的事情却被王氏知道了。
王氏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不是长孙!
就在罗氏临产当晚,王氏安排产婆,故意造成崩之假象,害了罗氏性命。而孙元清生下来后,毕竟是孙家血脉,王氏不敢狠下毒手,就给了吴妈一些钱财,让吴妈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