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们。她们一得知宁一三至在一起的消息惊讶的还没消化完,下一秒又接到举办婚礼的消息,十下下巴都要吓掉了。好不容易消化完,兴奋的还没打电话给三至,又被宁一严厉禁止透露给三至。得知消息的朋友只好上下一伙憋着劲等着这场婚礼的到来。

双方亲人中到场的只有三位,三至的哥哥三行、宁一的爸爸、宁一的妈妈。

拎着索尼单反的三行迅速跑进场地,忙活着将相机里刚刚拍摄到的照片导入到电脑里,随后在电脑上快速点了两下,投影机对着投影布打开视频。三至幼年时天真无邪的旧照片随着背景音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三岁时因为停不下来而被绑在椅子上拍照的鼻涕脸,四岁时变身大魔头压在三行身上的猖狂大笑,骑在爸爸肩膀上揪着爸爸的头发对着镜头哈哈大笑,第一次到游乐场坐旋转木马的新鲜,渐渐地,从小时候顽皮像猴子、穿着像男生渐渐变得斯文安静,青春期时站在三行一旁抿嘴微笑的三至还带着婴儿肥。小时候迈着小胖腿努力抓住爸爸一根手指头的三至,在游乐场趴在妈妈肩膀上沉睡的小三至,长大一点像撒欢的野马远远跑在爸爸前面的三至,短暂的二十余年就在这十几分钟眨眼的过去,在场的众人一齐看着当初只有椅子一般高的三至慢慢的长大,开始有桌子一般高了,开始能抓住爸爸整只手掌了,开始穿裙子了,小胳膊小短腿开始抽长了。与此同时,爸爸乌黑的发开始冒出一缕白,妈妈娇嫩的脸蛋开始变得泥黄。三至三行一天天像小草刚钻出土地活泼泼的长大,而爸爸妈妈一天天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渐渐老去。

乐曲沉静流淌,照片也随着年月来到如今。

视频里出现忙碌的妈妈,低垂眼睑专注杀鱼的眼角留着时光蹁跹的痕迹。“妈妈,有一天三至要嫁人了,你想对娶她的那个人说什么?”三行的声音出现了。

刮鱼鳞的刀停下来,有着细细鱼尾纹的眼睛望着黝黑的摄像机思索片刻,“从小我就惯着她,所以她长大了不会煮饭、不会收拾家务,你帮着她一点,搞砸了也别说她,不然她心里会不好受,还有,她很挑食,你们一起吃饭,她实在不愿意吃的菜你就吃了,但你也别纵着她,别让她挑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和她在一起,总要辛苦些,要保护好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好好对她,我就高兴了……她……哎,不说了不说了,再说她又要嫌我唠叨了。别拍了别拍了,我要弄鱼了。”

三行扛着摄像机又去外面找爸爸,爸爸在修理他骑了十多年的摩托车,沾了一手的机油,正在擦手。

“爸爸,有一天妹妹要嫁人了,你想对娶她的那个人说什么?”

“嗯?有什么好说的,对她好点。别让她伤心。没了。”爸爸头也不抬,擦完了手把毛巾丢到一边继续趴到地上钻到摩托车底下检查。

“就这么点?还有没有?”三行追问。

抓着扳手的大手朝摄像机恶狠狠的挥舞了下,“小子,别那么早来我们家!”

当我们渐渐长大,从蹒跚学步到长大成人,从稚嫩天真到成熟坚定,每一个脚印都是他们牵着我们的手走过去。他们一面因为孩子长大成熟而骄傲,一面又因为孩子注定要离开他们建立家室而不知所措。

李欢眼神复杂的看着视频,转头对小照说:“三至真好,她爸爸妈妈最关心的不是对方家里丰富不丰富,不是对方的外在条件,她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对女儿好,只要对女儿好。真让人羡慕。”话尾空荡荡的一声叹息。小照紧紧牵着李欢的手,“不要羡慕,你也有我啊。”

李欢抿嘴露出微笑。

音乐进入了最后的□□,视频也定格在宁一三至穿着洁白婚纱深情相拥的美好画面上。

场面上突然奏响了梦中的婚礼,闲散着聊天的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到红毯起点。手拿捧花的新娘子三至挎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三行的手,另一只手小心提着繁复的裙边踩着红毯羞涩走来。

红毯两侧的朋友们洋溢着喜庆的笑容注视她款款而行。

“三至,没想到你真的和宁一圆满了,真棒!”

“我们寝室里最后一朵高岭之花终于嫁出去了,可喜可贺!”

红毯的另一端,宁一爸爸也挎着宁一的手慢慢朝红毯中心走去,成熟稳重的面容上笑容满面。因为是两个女人结婚,所以宁一决定她们一齐由亲人的陪伴在红毯中央汇合,宣誓。

再长的红毯也有走完的时候,宁一先到红毯中央,满眼温柔看着她的新娘一步步在哥哥的陪同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走到她面前,画着薄妆的脸蛋红粉粉,水汪汪的大眼一会瞟她,一会又慌慌张张的盯着手里的捧花。

宁一忍不住想笑。

在准备婚礼时,将很多繁文缛节都直接剔除掉,所以这会儿应该进行...是什么呢?看到三至明艳动人的模样,心上仿佛一直在砰砰砰的放烟花,饶是宁一平时冷静淡定,这会也头脑一下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三行面容庄重严肃的松开妹妹的手,朗声对宁一道:“从小,三至就喜欢欺负我,妈妈给我们俩泡牛奶,她一定要抢我的喝。我和她走到街上,从来都是我掏钱。家里的花瓶、碗盘被砸破了,她也一定说是我砸的。出去玩,她也黏的紧紧的。因为她,我在家经常挨老妈的打,因为她,朋友很多都不喜欢和我玩,说我有


状态提示:88.大结局。--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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