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笑眯眯的看向二长老,打趣道:“我说二哥,你偏心呐,竟出题把闺女给难住了。也罢,我这个做五叔的,可不能胳膊肘望外拐,该拿出一株侄女熟悉的灵药来,哈哈哈。”
说完,一拍腰间储物袋,手中出现一株青色茎杆,椭圆形卵状现状复叶互生,淡紫红色蝶形花的灵药来,然后朝桌上一抛,轻喝一声“开始”。
憨厚少年一瞅,这不是灵药甘草么?还真如五长老所言,这灵药邬亦雪绝对认识,只是这种大众化的灵药拿出来考验,实在有失……。
看到这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甘草时,谢禹瞬间一愣,五长老拿出甘草来考验,这算是……,唉,现在可没时间刨根问底,他握笔沾墨,快速答起来。
平复了一番情绪后,憨厚少年方敢看向谢禹屏幕,一见到屏幕上快速闪烁的字眼,他依旧未逃脱震惊的命运,但见屏幕上字体如苍穹闪烁的星芒,一闪一字眼,绵延不绝,给人一种瞬息万里的舒畅之感。
一眨不眨的盯着谢禹所在屏幕,直至全部答完,憨厚少年方才擦了擦额角的汗滴,重又轻读一遍:甘草,味甘,喜阳光充沛、日照长气温低的干燥气候,忌海藻、大戟、甘遂,芫花,最低药用年限四年。
看到芫花二字,憨厚少年猛一激灵,要不是看到谢禹的答案,他绝对想不起这个名字来。大家都说自己是邬家第二灵药天才,没想到竟跟谢禹有如此大差距,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第二局,谢禹胜!”
随着邬家主公布第二局胜负,众灰布衫少年欢呼雀跃起来,雷鸣般的欢声笑语充斥着大会堂每一个角落,沁入每个人的汗孔中。
金丝绸缎少年这边一片死寂,已然有人对战局不抱希望,如果说第一局算侥幸,那么第二局只怕是必然了,接着的第三局只怕是决然,所谓的三局两胜,只怕变成了三局完虐。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后面三局邬亦雪全赢,来一个完美的反杀,到时候这群卑贱的灰布衫哭都没地儿哭去。
听到谢禹二连胜,二长老尚且淡定的中正脸上,逐渐爬满阴霾,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邬亦雪极有可能三局全输,到时候不光牛力发受辱,更重要的是,邬亦雪头顶上第一灵药天才的光辉,生生被这小子撕碎。
更为重要的是,也不知道邬亦雪能否承受这次失败给她带来的打击。他瞅了瞅身旁的五长老,但见后者一副笑靥如花的表情,眼眶中绽放出喜色连连的眼神,望着箱状体中的谢禹,再加上时不时的捻须自笑,足见他心中有多惬意。
二长老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却见得邬家主朝他摆摆手,示意该出第三题了。
二长老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粗星眉一挑,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猛的一拍腰间储物袋,手中登时出现:高约两尺的根状粗茎,褐色的叶残迹、基生叶和茎生叶无柄、叶片椭圆形或卵状椭圆形的灵药来。
一见二长老手中灵药,憨厚少年直接愣住,这灵药实在陌生的紧,课堂上根本未提起这药,别说见过了。他有些幸灾乐祸的望了望谢禹,心道,这回你总该答不上来了吧!
五长老见此灵药,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数天前谢禹的反应,嘴角一咧,露出一抹轻笑。
瞟了一眼二长老手中灵药后,邬家主眼神犹如被磁铁吸住了一般,死死的盯着灵药:这老二拿出此株灵药,他意欲何为?只怕是想凭此灵药彻底难住谢禹吧,端的好计谋!
看到桌上灵药,谢禹楞了一下,这不是前几天五长老手中拿的雪莲花么,要说它还救了自己的命呢!只是这株尚未开花,只能说是雪莲。他微微一笑后,提笔做起答来。
没一会儿,谢禹就将雪莲的五味、生长习性、配药禁忌、最低药用年限一口气写完,像前两场一般静待下一场题目。可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有人将桌上灵药换掉。
就在谢禹纳闷间,眼前的箱状体突然消失,邬家主、五长老正笑脸相迎的打量着自己,而他们身后,灰布衫少年们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眼神尽显火热的崇拜。
“五长老,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还有两场比试么?”目睹这怪异景象,谢禹满头雾水,只得开口相询道。
邬家主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叫谢禹吧?平时你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我邬家深藏了一个灵药大天才,端的让老夫开了眼界呐!”
谢禹疑惑的看向五长老,但见五长老笑容满面,边笑边道:“谢禹,快别发愣了,三局你全赢了。家主老兄接你出来,当众发奖励的。”
此刻,谢禹方才明白过来,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三局全胜!三局全胜唉!
不仅五百两纹银到手,而且可以替死去的“谢禹”报仇雪恨,更重要的是,他从此可以在邬家出人头地,再没有人敢低看他一等。
他眼神复杂的瞅了一眼邬亦雪,但见对方瓜子脸上一脸失魂落魄,眼神黯淡无神,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娇,如同丧尸一般,机械的被邬家主牵着走。
正思虑间,但见邬家主微笑着走了过来,牵着谢禹的手,走到前台中央,再次宣布了此次灵药比试排名:第一名,谢禹。
虽然早就知道结局,听到谢禹排名第一后,灰布衫少年们依旧个个激动盈眶,大声呼喊着“谢禹必胜”,吼声震天动地,荡人心肠。
这一刻,谢禹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存在,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