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难以想象玉胎居然能够发出堪比太阳的强光,达到那样的亮度几乎都已经是肉眼所能接受的强度之外了。
老人小时候不懂其中危险,差点儿就被玉胎的强光毁掉了双眼,幸亏他师父救人及时,听到这里风谨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那后来呢?”风谨紧张地问道。
“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当时被师父救下的那一刻我其实已经晕了,最后所见到的就是师父焦急的那张脸,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切如往常一样,不过师父此后却变得有些奇怪,任我怎么敲门他都不应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好,小店是不能开张了,三天后师父从房间里出来,感觉怎么个都老了一圈,脸上的褶皱更加明显了,而且两眼无光,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独自在厅堂里不停地踱着步子。”
“我能感觉到他非常焦急,不过我不敢去问师父发生了什么事,即使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从拜师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师父的心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即使我作为他唯一的传人,他也不会将这些秘密告诉我,所以我从来不会过问这些。”
“不过这一次我壮了胆子问了师父昨天那个人是谁,师父非常反常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火,而是充满怜惜地看着我,我觉得这种场面像是要分别一样。”
风谨问道:“那个背着剑的人呢?他去了哪去?”
“我也问过师父同样的问题,他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功力非常之高,来到师父的小店里只为了交易一件东西,不过他没有用任何东西交换,仅仅只是给了一个口头承诺,这等于是一张空头支票,所以师父当场就回绝了他,后来就发生了我看到的那一幕。”老人回答道。
风谨猜想老人的师父与那人或许发生了激战,他又想到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神秘人有些熟悉,联想到最近的种种情况,似乎与狮山大学那个背着剑的人很相似!
“那个人与你师父打斗了吗?”风谨又问道。
老人道:“师父说没有,我晕倒之后他们谈了一个晚上,至于是什么内容,师父到死都没有跟我说过,所以那件事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师父几年后就去世了,将这个玉胎传给了我,我传承了他的衣钵继续守在这个小店里,经营着一些小营生,就这样过了几十年……”
风谨又问道:“当时那个人找你师父要什么东西呢?从你的讲述来看,你师父将这个物件应该看得非常重要。”
“这个东西啊,是我师父的传家之宝,他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村里,自古以来就是做这个生意,所以有个传家宝也不奇怪。我拜师的时候师父将这东西拿出来过,当时就瞅了一眼,用一个锦缎盒子装着,看上去应该是个玉莲花,七个花瓣颜色各不相同,像彩虹一样好看,当时我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据师父所说,这个东西世间仅此一件,其来历不明,效用也不清楚,只是因为是祖上传下来的,历代子孙都认为是件宝贝,所以不轻易给别人看,更何况那个连面目都看不到的人居然想要拿走,师父当然是一百个不同意。”
“那后来……玉莲花是不是被那个拿走了?”风谨问道。
“听师父的意思,不是‘拿’,应该是借,更确切的说是交易,那个人用一句承诺就换得这朵玉莲,也不知道师父畏惧此人强悍的功力,还是出于其他原因,居然答应了他!要知道三道行村可是行业内最出名的交易市集,有人在此公然抢劫却是犯了村里的大忌,只要吆喝一声立马就有大批高手前来捉贼,任他本事再大也逃不出村子。”老人说道。
“可是师父却选择相信他,接受了一句口头承诺便将传家之宝拱手让人,当时连我都觉得非常气愤,虽然我与这玉莲花没有任何关系,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可惜,当年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被它七彩流光吸引住了,眼睛都不能从它上面挪开……”
风谨无法想象这朵玉莲花是怎样的炫目多彩,心里不免也非常可惜,如果不是那个人‘借’走,想必现在还可以腆着脸让老人拿出来瞅一眼,那滋味想一想都觉得非常舒服,可惜这种享受已经无法实现了。
尤其是这朵玉莲花居然还是堪比彩虹的七彩颜色,想一想都觉得此等宝贝只会出现在传说里,谁能想到在这个平凡无奇的小村子里竟然家家户户都有绝世宝贝,风谨的世界观顿时被冲击了。
“后来那个人把玉莲花归还了吗?”风谨问道,虽然他心里已然猜到了答案,可是还不死心,抱着一试的心态问老人。
“唉,那个人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在此苦等数十年都没有再次看到他,我想玉莲花是回不来了。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如果十年之内那个人没有将玉莲花送还回来,就不要再纠结这个了,就当它不存在。”老人道。
风谨听出来他语气里的无奈和心酸,苦等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当初给承诺的人出现,那朵玉莲花完璧归赵也是遥遥无期。
看着蜡烛又换了一根,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几人都没有睡觉的意思,虽然听老人说今天是什么禁忌之日,风谨对这个日子没什么了解,进村的时候也不知道触犯了村里的规矩没有,心里有些惶恐。
“我和这位朋友今天来到这里,日子没有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