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打起精神开始察看每一间档案室门上的标签,上面写的是保存的档案内容以及年份。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校史馆里的资料还挺多的,比如历届学生的档案、每一位教师的档案、每一年的年鉴等等,都被整齐地码在一起,查阅起来非常方便。
他从一间又一间档案室门口走过,只看门上的标签就知道里面保存的是什么样的档案。沿着走廊走了一圈,看完了一楼所有档案室门上的标签,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风谨安慰自己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一楼,先上二楼看看再说。
刚上二楼,发现这里的格局有些不太一样。同样和一楼一模一样的走廊,灯光更暗,而且两边的墙壁上空无一物,墙皮剥落得非常厉害,好像几十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一楼和二楼如此强烈的反差,风谨感觉自己置身于恐怖片当中一样,处在这种环境下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迫切想要逃离这里。难怪校史馆平时几乎没有人来,原来这里不仅冷清得可怕,连环境都堪比鬼片了,谁要是没有心理准备就来了,没准要被吓个半死。
风谨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虽然感觉不到危险,这种环境下人不自觉地感到紧张,他尽量放平呼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不上为什么,明明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风谨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正常,想当年半夜走了多少路也不曾害怕过,经过的坟地比走过的马路还要多,今天居然在这黑幽幽的校史馆里被吓得不敢向前走半步。
风谨自嘲地笑了笑,什么破地方,搞的跟电影里一样,想我自幼打鬼无数,区区一个古屋自然不会入本大爷法眼。等壮足了胆,风谨开始迈开步子查看门上的标签。
二楼的标签明显不如一楼那样清晰了,很多上面的字迹都已经模糊不堪,根本分辨不出写的到底是什么,风谨只能靠猜测。这项工作的难度非常大,标签上的字都是手写的,字迹虽然工整,可惜年代久远,发黄的纸片上字迹都模糊成一片了。
依稀可以辨认出部分标签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诸如学校财务档案、历届校长工作记录以及各种行政文件等等,风谨看着看着就觉得非常无聊,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丝毫关于学校历史的档案,风谨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莫非是藏在三楼了?
从外面看校史馆确实有三层楼,不过刚才的楼梯却是没有通往三楼,风谨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栋楼怎么会是这种脑残的设计?想想就不太可能,当时设计建筑的可都是大师级别,人家不可能连这种基本的问题都忽略掉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他必须将楼梯隐藏起来…..
风谨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狮山大学的校史馆里还居然另有乾坤!这栋楼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呢,风谨迫切想找到通向第三层的入口。从常理上来讲,没有明显的楼梯通向第三层,那么一定就有隐蔽的方式可以到达三层,要不然第三层楼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只是为什么会把路径隐藏起来,风谨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去考虑的问题,太烧脑的问题会让自己变得神神叨叨的,还是做一个普通人最好。
在二楼的走廊里绕了一个来回,没有发现太大价值的东西,风谨感觉非常扫兴。校史馆将档案都藏得这么深,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尤其是二楼这些档案室,看样子档案室的门差不多十几年都没有被打开过了,几乎没有人过来维护,也不知道里面有资料有没有受潮腐烂,或者遭受鼠灾。
整个校史馆的工作人员似乎只有一楼大厅的那个保安,没有任何档案保管员在这里工作,堂堂狮山大学居然没有校史馆的工作人员,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风谨宁可相信是工作人员渎职,领了工资却常年不来上班,导致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至。
不过这些事情风谨也管不着,他只是觉得自己找不到想要的资料,连个询问的人都找不到,简直是不可思议,心里还很窝火。风谨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校史馆里的资料实在太多了,而且又没有专门的人来整理,许多资料的摆放肯定也是杂乱无章,最笨的方法就是一间一间查看过去了。
风谨首先挑了一间标签是历届校长工作手记的房间,老式的木门几乎就是要掉下来那种,风谨不敢用太大力气去推,小心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刚好能够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档案室里面的空气非常不好,果然如风谨猜测的那样,这里面非常潮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儿,呛得他鼻子非常难受。风谨有些后悔没有带个口罩过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久了喉咙会极度不舒服。
不仅是空气潮湿,灰尘也特别厚,文件袋上面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很多年都没有人碰的样子,风谨随手打开一个文件袋,拿出里面的纸张,就着窗户透过来的阳光仔细看了起来。
发黄的纸张上记载的都是校长日常工作记录,基本都是一些关乎学校日常管理工作的进展以及讨论结果,风谨看了几份发现大同小异,便又打开另外一袋文件。
这里面的纸张颜色更深,看样子年代更久远一些,风谨找到一张写有年份的,上面写的是1968年7月18日,落款人名字叫罗忠生。文件上的内容风谨一开始没有看太懂,大意是学校开始作一个大调整,受到上级的指示,需要校方全力配合。
风谨看得是一头雾水,这种上级文件看起来非常普通,不过上面这个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