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让达隆和亚拉托一时停止了行动。
一个戴着圆帽,衣着华贵,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从斗技场里走出,他的后面跟着一排全副武装的私兵。
“沙烈。”达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来者正是前些日子邀请他参赛的斗技场主人。
“嘁!”亚拉托无奈的停手,大有一副大好兴致被人破坏的抱怨情绪。
“要比的话,请到赛场上去较量!”沙烈神情严肃,揉捏着自己唇上的胡须说道,“你们在这里动手,那是扰乱秩序,都想坐牢么?!”
看了一眼角落里被石刺钉在墙上的尸体,达烈大皱其眉,厉声对亚拉托言道:
“亚拉托!你本来就是通缉犯的身份,要不是我们的比赛一向对选手的出身和背景不做限制,你老早就该去黑牢报到了!我劝你安分守己,不要再做这些明目张胆的恶行。不然,就算我跟市长的关系再好,也保不住你了。”沙烈的这句话,让达隆觉得十分刺耳。看来这个开斗技场的家伙为了比赛好看,不惜隐瞒通缉犯人的身份让其顺利参赛。只要比赛精彩,来看的观众就会爆满,这样就能赚到更多的金钱。在他的眼里,利益至上,人命却是显得微不足道。
达隆看着这个小胡子的男人,不由得的把垂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啊~真无聊,真无聊!都怪我抽中了五号签,所以才这么无所事事。不过还好今天打了一场,也算是发泄了吧!”亚拉托说完,摆了摆手,就欲离去。
达隆搀扶着虚弱的法芙娜,冷冷的看着亚拉托的背影,突然出声喊道:
“喂!刺猬头!”
“啊~?”亚拉托停下脚步,愣了两秒之后眼神凶狠的回过头来。
“刚才他说了你是通缉犯吧?”达隆用眼神指了指达烈,接着用森冷的语气对亚拉托问道,“那你的头,值多少赏金啊?”
“哈啊?”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看来明天不光能解决一个人渣,还能顺手捞上一笔。”
“你说什么?!”亚拉托怒吼出声,显然已经因为达隆的话语被挑出了火气。
“给我听好了,你这人渣!”达隆用拇指朝自己指了指,撂下狠话,“明天我要把你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然后直接拖到冒险者公会交差,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快点做吧,不然我看你是没什么机会了。”
亚拉托被激得咬牙切齿,手上猛然涌出一股吸力将黄沙从地上卷了起来,聚拢在手心之处,眼看就是又要开打。
“够了,你们两个!如果再在这里打斗的话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参赛资格全部取消!”沙烈的喊声响起,亚拉托因为强忍怒火,嘴唇不停的发抖,忽然间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沙子甩向达隆,接着一抖长袍愤愤然地离开了此处。
达烈见一场无意义的战斗终于被避免,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说这场战斗无意义呢?那是因为两位选手在这里打架是不会帮他赚到任何钱的。
再度回看了一眼那些被钉在墙上的凄惨尸体,达烈像是觉得那些东西很碍事般的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给我赶紧把那些脏东西给清理掉!”
达隆这时无法再忍耐心中的怒气,想要一步上前,突然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他,回头望去,只见嘴角流下一道血丝的法芙娜对其用力的摇了摇头。
看着那张虽然失去血色,但仍旧清秀靓丽的脸蛋,达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这股冲动。
随后达烈因为还要关注自己斗技场的比赛所以回去了,只留下几个士兵去搬离那些尸体和清除血迹。
“你没事吧?”达隆搂着法芙娜的肩膀,温柔的问道。
“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不带感情的说完感谢的话语后,这个倔强的美人挥手弹开达隆的手臂,作势就要转身离开。但她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后,就因为体力不支险些跌倒,还好达隆两个健步跑到她身边再次搀起了她。
“我扶你去医治吧。”达隆看了眼法芙娜背后的伤势,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容反对的意味。
法芙娜观察了下自己的情况,意识到独自一人根本连正常走路都做不到以后,无奈的点头说了一句:“有劳了……”
达隆随便拦了一个路人,直接向其询问都市里有没有光之女神的教会。那人听后向一个方向看去,指着那里对达隆说道:
“湖边有个教会,沿着这条路走过七八个路口就能看到。”
谢过这名路人,达隆开始搀着法芙娜步行,但只走了一小段路程达隆就感到这样子实在是太慢了。法芙娜的伤势十分严重,她因为失血过多甚至有些神志恍惚,在这种状态下她就算被搀着也只能慢速的行走。
“失礼了!”达隆没等法芙娜给出反应,直接把后者背了起来。法芙娜感受着自己的胸部就这么贴上达隆坚实的后背,不禁在白皙的脸蛋上涌出两抹绯红。
“你……你干什么!”法芙娜想要抗议,但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
“忍一忍吧,你的伤实在不能再拖了。”达隆说完这句后,就加快步伐向湖边的教会跑去。为了不让背上的人感到颠簸,达隆在跑动过程中尽量把重心移到腿上,不让上半身发出太大的起伏,这些温柔的细节都被法芙娜看在眼中。
光之女神的教会都会兼任医疗设施的职能,因为每一个教会都会驻有至少一个神圣祭司,随时可以对前来求医的患者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