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又多了两百人,这是程咬金看了白棋提交的计划,然后在校场暗中观察白棋训练后,向李世民提出的。
校场上,一道道矫健的身影,如雄鹰般在沼泽地上快速匍匐前进,在两三米高的墙壁上像壁虎一样攀爬而上。
程处默、长孙冲他们的拳头打在木桩上,鲜血淋漓。
白棋看着他们这样子虐待自己,几次想跟程咬金说要不缓一下,但是看到对方眼睛里的坚毅,话刚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作为一名大唐的将军,程咬金没有错。贞观三年,整个大唐还处在休养生息中,而四周却是群狼窥视。在程咬金的眼里,只有服从命令、为大唐牺牲的军人,至于他们的训练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不在程咬金的考虑之内。自己的儿子跟着一起训练,他是一名纯粹的大唐军人!
“风曲,父皇让你去御花园去见他!”李承乾终于从训练中脱身,没有去训练,看着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的白棋。
白棋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李承乾,高高的个子,面容清秀,青春阳光的一个干净好看少年,实在想不出后来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叛逆的事情。
“风曲,你看着我的眼神好奇怪。”李承乾发现白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你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滚,老子性取向正常得很,今生只爱女人,对你这黄毛小子没兴趣!”白棋凶神恶煞地说,然后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靠了上去,阴笑着说:“听说,东宫里养着些漂亮的少年,说说,是什么滋味!”
李承乾大怒,操起一把长戟,追着白棋砍杀,一边追一边红着脸骂着:“老子是一个男人,别用你那恶心的想法来揣测本太子!”
白棋站稳夺过长戟,扔得远远的,不管李承乾的反对,捏着李承乾的脸,奸笑着说:“看你这小白脸,还以为你会像某些地主家那样,养着脔童呢!”
李承乾白了一眼白棋,作呕吐状:“本太子才不会那么变态!妈的,听你这么一说,早上吃的早餐都要吐出来了!”
白棋嘿嘿笑着,没有再说话,先在李承乾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以后他对这类事情心里就会有根刺。
“小子,来啦!”
白棋来到御花园的时候,李世民正在那边打理着土豆。所谓打理,无非就是把上面那些有些枯黄的叶子摘掉,看着李世民那副像对待情人那样的专注表情,白棋就受不了,难怪李承乾见到他老爸就像老鼠见着猫一样,跑得飞快。
“怎么,见到朕也不说话!是不是以为翅膀硬了!”李世民作为开国之君,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老是欺负白棋。
“不是,太久没见陛下,再次见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白棋一个马屁拍上去。
“是看见这缸土豆种在朕的御花园里,心里在忙着咒骂着朕吧!”李世民低下头,把一片枯黄的叶子除去。
不愧是万世之君唐太宗,一下子把白棋心里的小九九看得清清楚楚。白棋嘿嘿笑着,不敢说话了。
李世民转过身,把手放进吕正端过来的清水里洗干净,用手帕擦干,然后带着白棋到旁边的亭子里坐下。
夏天的早上,太阳明媚,风吹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带着属于夏天的气息,不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的蝉鸣。亭子旁边的湖里,荷叶田田,有妃嫔泛舟湖上,一会便隐没在满眼的绿色中。
“朕已经看过你之前交上来的计划,关于你要在破云军内建设一个什么武器开发部,朕会同意将作监配合你,再给你派几个工匠过去!”李世民喝了一口茶,叫吕正把计划拿出来翻着。
“谢陛下!”白棋很开心,有了这个武器开发部,他的很多设想才可以实现。
“不过,白小子,你现在这样搞,好像离我和你打赌的初衷渐行渐远了啊!”
“陛下,破云军既然已经建了,臣就希望它真的能留下来,而不是像玩过家家一样!“
“哦?”李世民看着白棋,笑着说:”加把劲吧,朕的禁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朕之前说过对对抗演习有所期待,现在则是十分的期待了,你和你的破云军是否能令朕下定决心留下来,演习过后我相信会有答案的!”
“谢陛下!陛下,破云军的训练已经一个月了,臣觉得是时候考试了!”白棋给李世民递上一份试卷样本。
李世民接过一叠试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画上了图。
“这个地图与我们平时所用的不同,上面画满了方格是什么意思?”李世民指着一张虚拟的地图。
“陛下,我们平时用的是西晋裴秀的制图六体,也就是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通过勾股作弦绘制成现在的地图,但是这种地图的精确率不高,在计算行军路程的时候,往往会有所比较大的偏差,所以臣就把一寸折成百里的比例,画上许多垂直线,把地图稿分成一个一个的小格子,代表一定的测量长度,然后就以这个比例尺,将对大地的测量结果绘制在图稿之上。”白棋解释了一下这种后世出现的“计里画方”的制作地图的方法:“这道题考查的是破云军将士对地图的正确使用,以加强他们对情况的判断。”
这份试卷包括了地图常识、辎重计算、行军细节安排等内容。李世民一边翻看着试题,一边向白棋提问,整份试卷弄明白了,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
李世民把试卷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