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
长公主急切的呼出声来。
“稚子,快回来,不要胡闹,你若再胡闹的话,我告诉父皇了。”
长公主沉下脸来,声音严厉了几分,又向稚子娇斥道。
稚子很委屈,小嘴嘟起,一双大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眼睛里似有水光粼粼,小模样极惹人疼。
“那好吧,稚子乖乖的。”
稚子委屈极了,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睛滑落,迈着小步子,一步步往长公主身边挪。
看得出来,稚子很乖巧,只是对皇帝有畏惧之情,就连淘气都不敢过火,何况夏南不认为稚子真的淘气了。
夏南只看到了稚子的可爱、可怜和委屈,看到了朱玉和的飞扬跋扈,尽管皇家的事轮不到他插手,皇帝是不是一个好父亲,朱玉和是不是一个好哥哥,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不爽。
“稚子,不用怕,有哥哥给你撑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夏南的身躯一下挺得笔直,像一杆刺破苍穹的长枪,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是大无畏的,意志进一步坚定,我为我,我之一生,不逊于人。
一步步向长公主挪过去的小身影,停在了半道,稚子咬着手指,大眼睛瞪着夏南,眼眶上还有两缕波光盈盈,泫然欲坠。
稚子用怀疑的小眼神看着他,可爱的道:“大哥哥不怕父皇吗?”
夏南深吸一口气,傲然又底气十足的说道:“不怕。”
长公主看傻了,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着他,以她聪慧的小脑瓜也想不明白,这位公公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
打了皇子,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个不好,小命不保,长公主心善,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想,夏南竟然又口出狂言,连父皇都带上了,长公主再不觉得这位公公胆子大,他是疯了啊。
长公主抬头看天,想看天上是不是正天雷滚滚,这个复杂的局面,她实在没法应付了,只好装鸵鸟。
落到夏南手里,朱玉和一直不停的在咒骂,却不敢太大声,怕被收拾,就小声的嘟囔。
当其“不怕”二字出口之时,朱玉和不由震动,目露恐怖之色,喃喃说道:“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皇宫之中,皇帝为大,皇帝就是天,皇帝就是律法,敢这样说话,分明是嫌命长了。
当在场几人,都被夏南胆大包天的话语震撼之时,斜后方的花丛里,陡然冲出一人,两步奔至其身后,一剑向他刺出。
这一剑极快,十分凶狠,角度又刁钻,夏南只感觉到了些许不对,根本感知不到剑来的方位,但当看向长公主,便心中有数了。
长公主如雾迷蒙的双眼,盯着剑来的方向,目光里有紧张、有惋惜,哀怜其身,将受之难。
从长公主明亮的双眸里,夏南看到了剑来的方向,微微一偏头,长剑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割下一缕头发,森寒的剑气,让其肌肤起了一层小疙瘩。
一剑不中,剑手顺势将剑往下一划,森冷的剑光,直奔夏南的双手而去,逼着他撒手后退。
剑手的这一下变化,并不明智,刚才的一剑,并没有快到夏南除了后退,再无选择的地步。
如果他真是一穷凶极恶之徒,抓了朱玉和当挡箭牌,刚才那一剑,将落到朱玉和身上。
当然,夏南并不知道,剑手的剑法到没到收发自如的地步,或许到了关键时刻,他能及时收住这一剑也不一定。
修习辟邪剑谱没两日,夏南的内功并不深厚,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但仅仅一丝内力已足够他实力大进了。
辟邪剑谱在神功绝学之中,向来不以内力取胜,它凭的是快,辟邪剑谱的内力运转方法,使得修习者的速度很快,快到令人发指。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九成九是用来形容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故辟邪剑谱只要修炼出一丝内力,便可以初步发挥出威力来。
夏南弃朱玉和弃的干脆,他本来就没想把他怎么样,这人虽长歪了,但他又不是他爹,没理由也没立场去帮别人管教儿子。
夏南退的更快,带出一道残影离开了原地,剑手刺破残影,他已去得远了,接下来的招根本用不出来,准备的十数招变化,尽数作废。
夏南一退,确实避开了剑手的后招,可环顾四周,带刀的侍卫和高手已围成一个圈,将他包围了。
御花园好歹是皇宫一大重地,夏南进来时,连守卫都没有碰到,还奇怪这里防卫松懈,原来高手都躲着。
围成一圈的大内侍卫,个个修为比他高,这回是真摊上大事了,夏南暗自思量,打不过就跑吧,以他的速度,应该逃得掉。
这一逃,皇宫都没他的容身之地了,将来闯荡江湖,漂泊四海,是以后再考虑的事。
“上,你们快上啊,程统领,快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一个没卵.子的东西,敢欺辱主子,该死。”
“死里逃生”,朱玉和惊魂未定许久,稍微缓过来一些,立马又蹦又跳,大声叫嚣,要干掉夏南。
长公主心善,不忍夏南出事,为他求情道:“和弟,这位公公不知你是皇子,乃无心之失,你就放过他吧。”
朱玉和脸色铁青,气哼哼的道:“不行,绝不能放过他,这等犯上作乱之人,如果还留着,那还得了。”
“不行,你不许杀大哥哥,我不让......”
酝酿了许久,稚子鼓足勇气上去踢了朱玉和一脚,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