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晓自己确实中了毒,唐菲便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除了这次皇上送来的新人,就是那香儿和秀儿是怀有异心的。
秀儿只是个粗使丫鬟,平日里,想近着唐菲三尺远都难,这毒自然不会是她下的。
那么,这下毒的人就只有香儿了。
想来虽然自己从面圣大典过敏后,就一直防着她,不让她接触自己贴身物品,或是入口的东西。
但是终究百密一疏,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被她钻了空子。
不过唐菲向来不怕她动手,怕的就是她不动手呢!
若是她不动手,自己怎么把她抓个现行,来扳倒那一直暗害自己的卫贵妃?
唐菲虽然心地善良,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烂好人。
樱桃的仇,她一直记得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香儿因为是贴身宫女,所以便一直里。
平日自己因为防着她,所以从来都不轻易让她出了院子。
特别是自己得宠以后,人手多了,看的更是严密。
这百日梅花醉的毒也不会凭空冒出来,那就定是有人给她送来的。
唐菲想着,这香儿既然敢这么明晃晃的被派到自己的身边做贴身宫女,肯定不是家族训练的死士,就是有把柄被人捏在了手上。
那么自己就算是对她用刑逼问她,她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搞不好就是一个咬舌自尽。
那样自己不但丢了证据,丢了线索,更是凭白背上一条人命。
所以为今之计,还是要小心调查,不能打草惊蛇,只求抓她个现行。
让她想否认都否认不了,想辩白都辩白不出!
无论是什么香料还是毒药,总有用完的一天,既然用完了,就总要有人来送。
而那个时候,就是自己抓捕她们的最好时机了!
如此,唐菲便也安抚下段致远,只让他配制一些药丸,先把这毒解了。
这种小事儿对段致远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
他当下就承诺了一会儿回去就配置好了药丸,然后系在雀儿的腿上送过来。
既然身体无碍,段致远总归过夜,这便要回去了。
唐菲见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
想要留他下来,肯定不成,想要自己送他回去,也是不妥。
最后也只能目送着他,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色中。
躺在床上,唐菲细细想了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儿,不一会儿功夫,便见一只小麻雀扑楞着翅膀在窗子前,飞来飞去。
唐菲打开窗子,解下小麻雀腿上绑着的小药瓶。
冲着小麻雀道了声谢。
只是身边也没有什么吃食,犒赏一下这个小英雄。
小麻雀送了药瓶,叽叽叫了两声,也不多呆,扑棱着翅膀,便又飞走了。
唐菲打开药瓶,里面是一颗颗黑黑的光滑的小药丸儿,瓶里面还有一张纸,上面用段致远那飘逸的笔法写着用量。
唐菲微微一笑,取出一粒药丸,倒了一杯茶水,便想用茶水送服。
却是忽的想起,这茶水便是用梅花雪水煮泡。
便又悻悻放下茶杯,直接把药丸放入口中,竟然就那么干嚼着咽了下去。
药丸的味道并不算好。
虽然说不上苦,却也是又酸又涩,极为难咽。
唐菲艰难的吞服下去,一边儿品味着口中奇怪的味道,一边儿却是有些担心外间的桂圆。
于是使了大劲儿将昏迷不醒的桂圆拖到外间的美人榻上躺好,又悉心盖好了被子,这才回了自己的床上。
躺在床上,因为不需要担心毒药的作用了,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的下人们一起床,就发现了两件大事儿。
这第一件大事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储秀宫好些院子里,也学着主子的样子,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雪人。
只是有的学的不像,便是奇形怪状,什么样子的都有。
这第二件大事,便是自己家院子里,废了小半天力气堆好的雪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脚踹翻了,现在只剩下两个脏兮兮的雪球了!
新来的太监小长子,就愤愤不平的向着唐菲道:“主子,这些人见堆了个雪人,竟然都跟着学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嫉雪人堆得好,把咱们的雪人给踢了!”
这小长子,昨天堆雪人的时候最是用心,废了不少的力气,如今雪人被破坏,也属他最生气。
“主子,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这是在的脸!”
“这半夜就这么潜入咱们的院子,得多危险啊!”
“别说了,越说越让人害怕!”
“主子,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啊!”
小长子这么一开口,众人都是七嘴八舌起来,叽叽喳喳吵得唐菲心虚不已。
这雪人的事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别院的嫔妃嫉妒,才来搞得破坏,唐菲自然也不会解释。
于是便挥挥手,待众人俱都安静了下来以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家在这宫中生活,都是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是一个雪人罢了,若是真查起来,恐怕又要搭进去一条人命。”
又叹了口气:“这件事大家就不要再提了,若是有人因为嫉妒而做出什么错事,我们也不该那样不依不饶。也该给别人改正的机会。”
唐菲语气平和,神态安详,穿着一件白色的、一尘不染的袍子,双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