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易眼神复杂的看着石敢当,他早就听说过石敢当的大名,十年前石敢当就像是现在的金不易,是蛮族最年轻有为的青年将领,可惜时移世易,今天他们终于有缘相见,却没想到是在汉王府中。
“石将军,当年你为何投降大康?”金不易知道不该问这个问题,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唉!”石敢当哀叹一声道:“如果有的选择,我也不想做个降将!”
“是呀!”
金不易感同身受,如果不是回不去蛮族,又要为他那四个兄弟着想,他也不会投降大康。
“我当年是蛮族年轻一辈最强的人,征战沙场,无往不利。”石敢当回忆起当年的事,可惜他话锋一转道:“成就越高,得罪的人就越多。”
“当年完颜平的弟弟完颜康强抢民女,我看不过,为女出头,无意中失手打死完颜康,当时完颜平已经是三大将军之一,虽然他没杀我,却暗中将我军情报出卖给敌人,我失手中伏后,完颜平杀我全家十四口,我得知时为时已晚,万念俱灰下投降大康。”
石敢当想起他的家人不由黯然泪下,金不易也感同身受,悲伤的气氛充斥二人周围。
“石将军,逝者已矣!”
“我早已看开!”石敢当自嘲道:“如今我在天荒生活安稳,娶妻生子,又得汉王器重,今生已别无他求!”
石敢当自从投降大康后,汉王对他器重有加,如今他为汉王府统领,保护汉王一家,深得汉王信任。
“汉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金不易从未见过汉王,到是听过许多汉王的传说。
“汉王是个真英雄!大豪杰!”石敢当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不停的夸赞汉王。
“汉王真的如此优秀吗?”
一直以来,蛮族总是灌输汉王狡诈,残暴的形象,金不易先入为主,以为汉王不是好人,所以不想投靠。
“你见过三公子!”石敢当反问道:“你觉得三公子为人如何!”
金不易被石敢当的话问倒,他暗暗回想与易天放相处时的一切,定然道:“三公子是个性情中人。”
他与易天放相处时间极短,可他却能看出易天放的真性情,他今天之所以投降大康,也与易天放的为人,脱不了干系,他也奇怪,为何只接触易天放两次,就会如此信任他。
“不错!”石敢当点头道:“三公子却是性情中人,你能与他相识,这是你们的缘分!”
石敢当只见过易天放一次,就发现易天放为人重情义,知分寸,是个能托付一切的人。
“我和汉王,就如你和三公子!”
金不易恍然,士为知己者死,他已经明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我不想住在汉王府中?”
“好!”石敢当了解金不易此时的感受,身为蛮族人,却住在敌人的家中,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绝不好受!
“不如你住我家吧!”石敢当提议道:“让你手下一起住我家!”
金不易没有马上答应,反而深深的看了一眼石敢当,疑惑道:“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我信任的不是你,而是三公子!”
“三公子到底有何魅力,让人死心塌地!”金不易像是在问石敢当,又像是在问自己。
“三公子以真心待人,自然能得到他人信任!”
金不易眼神一亮,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易天放,原来答案如此简单。
易天放从来不掩饰自己,将自己的一切都暴露人前,正是这样才会吸引金不易和石敢当这种耿直的人,他们为人虽然耿直,可却不傻,自然能够分辨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希望三公子不会改变初心!”
金不易明白易天放这种性情,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他身为大康皇子,以后会接触到更加肮脏的世界,到时他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心境吗?金不易不知道,石敢当也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帮助易天放,支持易天放,万死不悔。
而这时他们口中的易天放正沉静在武学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有两个人正在谈论他。
易天放来到练武场后,一直苦修截刀第一绝,只见练武场上刀气纵横,青色的刀气时分时合,刀气呼啸声,由小变大,慢慢汇聚成一种独特的声音,这时练武场周围零零散散围着不少人。
“三公子在练功,希望各位大哥不要打扰他!”小菊一直守在易天放身边,看到有人聚集练武场后,就上前恳请道。
“姑娘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三公子!”
这时间来练武场的都是些汉王家将侍卫,他们与易天放身份有别,都安静的在旁看着易天放练武,不敢打扰他。
“多谢诸位大哥!”
这些家将虽然不打扰易天放,可也没有离开,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着易天放练武。
“三公子在练什么武功,为何招式平平,可刀气四溢!”
“你懂什么,三公子是天宗高徒,自然练得就是天宗绝艺,我观公子招式虽然平凡,可刀气凝练,破风声呼啸,威力一定奇大无比,我们还是站远一点,不要被公子刀气伤到!”
慢慢的易天放周围十丈空无一人,他可以放心大胆的释放刀气,如今他有纯阳生气护身,心中再无顾忌,不停的施展截刀第一绝,右手筋脉受伤,就换成左手,等到右手恢复后,又周而复始的再次练习。
易天放练习足有一个时辰,他出刀不下千次,慢慢的他也摸索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