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一言不发,揣着手中的钱袋,他走到了一家药铺前,上面挂着一个“吴氏药铺”的牌子,有些年头了,上面很多地方剥落了。
“吴师傅,麻烦给我来一株冰寒草!”萧牧一进药铺就喊道。
“呦,这不是,萧牧吗?好久不见了啊!”吴师傅看到萧牧进来,脸上有些慌张,他干笑了几声,搓着手掌,说道,“不好意思啊,萧牧,最近冰寒草比较紧缺没有了,你看——”
“没有了吗?那有没有寒心草?寒心草也是可以替代的。”
“寒心草,那个,寒心草,我想想,这个,真是不好意思了,寒心草也没有!”吴师傅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是吗?”萧牧垂头丧气地说道,“看来,真的是不巧啊!”他转身离开,正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如同响雷般声音传来:
“吴老头,你是不是想死啊,竟然把大批的冰寒草塞进了床底下,差点把老娘我给冻死了!”
“媳妇,你轻点,轻点,别扯我耳朵!”吴老头求饶道。
萧牧身体一震,缓缓地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有说,依然冲出了药店。他站在青石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的马车和人群,心中一阵茫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没有了工作,也就没有钱给父亲买药,现在连药铺老板都不卖药给他了,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咦,萧牧,你怎么在这里?”
萧牧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老人站在他面前,他皱纹满面,脸色严肃而呆板,胡子稀稀疏疏的,长短不一,看起来有些滑稽,脚上穿着一双草鞋。
“严先生,是你,你这是——”萧牧看到老人背上背着一个竹筐,上面摆满了书籍,随后,他便明白了,因为自己已经不是萧家那个有头有脸的大少爷了,所以自己的老师——严先生应该是被族人赶出来了,“对不起,先生。”
“呵呵,想不到有生之年,老夫还能看到你这纨绔子弟会低头认错!”严先生微微一笑,他捋了捋胡子,说,“老夫这辈子什么苦没有吃过,比如说,我这续了几十年的胡子,被你这小子剪得七零八落的。”
萧牧的头埋得更低了。
“这些都是过去事了,老夫都已经忘记了,希望你不要,你不要放在心上。”严先生豁达地说道。
他见萧牧神色萧索,便走过去,拍了拍萧牧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萧牧,暂时的苦难不代表一生的苦难。天父曾经说过:苦难之后,必定辉煌。想当年,天父四十岁一事无成,孑然一身,考取功名九次都不曾成功过一回,族人都嫌弃他,没有姑娘看得上他,甚至连他的父母哥哥都鄙视他。不过,到最后,他不是依然成为了婆娑世界中最强大的,凌驾一切,超越一切的男子吗?”
婆娑世界,指的是萧牧所处的世界。
“天父?天父?”萧牧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