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使者自从来到了冥河之上,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时光了;可是有关冥河之中的一个传说,他还说知道的很清楚。
相传,冥河在亘古时期是并不存在的;而是在巫妖大战之后才行成的。那时,巫族衰弱,上古祖巫——后土娘娘为了保存巫族的血脉,才以土系的极限巫术,将前来追击的妖族杀了个片甲不留,以至于尸骨堆积成山,到处白骨累累。
后来,妖族撤退了,后土娘娘便带着残存的巫族回到了冥府;而白骨大山以及后娘娘娘施展的巫术还在。长年累月下来,这白骨大山历经侵蚀最后缓缓化作了一片汪洋,也就成为现在的冥河。
如今,摆渡使者盯着那白色的水柱,他从其上面感受到了一丝苍老的气息,不由叹道:“世间沧桑,早已物是人非啊!自巫妖两族鏖战过后,他们各自衰落,早已成为了过去;而后人族兴起,仙鬼两脉相继出现,才演变出了三界的格局!
“现在这白骨大山再次出现了端倪;只怕又会席卷出一场风云变化!”摆渡使者皱眉,沉思着,“只是不知道此事会不会与之前地府中出现的那场****有关;而且就连小耗子他们两个都要去找孟婆,此事看着倒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我那现在分身——独孤舟到了哪里,是否查出了相关线索?若是他在这里,还能出手救上这两个小辈;而以我现在的能力,只怕不能够挡住这白色水流侵蚀啊!”
摆渡使者在思考之际,他就先出手,使出了自身对于木系道术的理解,打出了一股精纯的气流,直接扑到了那白色的水柱之上,只可惜一下就被它吸收掉了。
正如同水生木一般,任凭他打出道术再怎么厉害,都抵不过白色水柱本身的力量;而且它还是十分的饥饿,摆渡使者可不会傻到去给它送菜。并且他有自知之名,就算孤独舟在此,他们二人联手,最多为两名小辈争取个机会,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将这偌大的冥河,以木克土的方式,将其还原回以前的样子,毕竟那是上古祖巫后土娘娘施展的土系巫术,就凭他一个小小的真仙,还是刚才踏入此境界,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直逼圣人的后土娘娘呢,哪怕她的力量只残存有一丝,那也不是他自己可以撼动得了的!
摆渡使者眼看着自己使出的最强一击都被那白色水柱轻松的吸收掉了,他便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强行出手救下两个小辈。
于是,摆渡使者连忙调动心神,去找枯寂,想要叫他前来救人;谁知他已入定坐下,封闭了六识,任凭怎么叫,都叫不醒,气得摆渡使者不由大骂道:“这只野猪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关键的时候,睡着了,是诚心想要故意逃避吧!”
摆渡使者可是知道真仙在斩去过去、现在、后来、三身中的任何一身之后,都会对后来之事有一个全新的认识,说是预测,那也是不错的。因而真仙可以趋吉避凶,远要比一码黑的天仙厉害得多。
天蓬元帅早已斩去现在分身——猪八戒,他已然是一名真仙了;并且他还是天庭的水军统帅,实力可见一斑。
摆渡使者正因为熟知这一点,才想找枯寂帮忙的,谁想到他竟然会不管此事。不过摆渡使者再想想有关巫族的事情与现在主宰天庭的玉帝也算是敌对势力,倒是对于枯寂的难处理解一分,万一他出手,引出了巫族,那罪责可不小啊!
“算了,靠不得老猪;就只能靠我自己啦!反正我是杀神,无论跟天庭怎么算,那都是有仇的,哪怕是放出了巫族或者给了巫族一个重生的机会,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坏处的!”摆渡使者甩甩袖子,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我也只能召回孤独舟,希望他能够及时的赶来,才好救下小耗子他们啊!”
摆渡使者挥挥手,招出一道木系气息,使之消失在空气中,去通知独孤舟了。
摆渡使者虽然思考了一会儿;但此间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在呼吸之间,毕竟他身为一名天仙,不仅思维敏捷,而且动作迅速,从不拖延时间。
摆渡使者再看看那白色的水柱,对于徐浩跟王茹雅总有些计较,“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我明明在这冥河上呆了这么久,都不曾出事,偏偏他们一来,就出了这么大事情!土地公这次让他们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那个老滑头在天庭混迹了这么久,身份极其不简单,他虽然名义上在为天庭做事;但骨子里却极其精明,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与天庭跟地府的目的到底是否是一致;只是派小耗子他们两个实力不强的人来,貌似也做不出什么大事!”
摆渡使者分析着局势,他先是对徐浩跟王茹雅看的不重;可再经历了眼下的事情过后,他倒是明白了一分,“虽然他们两个实力不强;但若是有着机缘在身,只怕真的会搅乱地府的事务。更何况那些老家伙从来都不会自己出手,越是安排年轻人替他们完成一些事情,自然也就少却了一些因果报应!”
仙凡有别!摆渡使者知晓越是老古董越精明,就越是不会轻易的出手。因为他们活了几千年,早已看清楚了世事;而并不像人间的暴发户总想要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或者对头赶尽杀绝,只图一时的爽快,却不知因果循环,杀生之气太重,迟早都会适得其反。因而神仙总是无情,看着一些事情发生,到最后在出手收尾。
摆渡使者铭记着两名小辈对于自己的恩情,他自是不会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