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而我们只望他可以活下去就好。
多么卑微的一个愿望啊?!只为了孩子可以活着,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卑微的一个愿望,实现起来却是那么的艰难!这个卑微捆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一十六年,磨平了他的棱角,锐减了他的张狂,让的他为人处事变得谨慎、稳重。
“我原以为你会是个人物,没想到终不过是一个白痴,对于我们修器者来说,早已经不知道在自己的兵器之下,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一个本就要死的孩子,一个女人两条命、一方血而已,却被你说成如此,当真是荒诞可笑,不是白痴又是什么?”
金刀王愣了愣,稍许夸张的前俯后仰般大笑了起来,似乎是被这后辈的怪异言谈给戳中了笑点,他眼中原本对于眼前的这个后生晚辈的赞赏目光,瞬间的消散变成了厌恶和嘲讽。
“白痴吗?人无本而不立,我不过是坚守了自己的诺言,如果这便是你眼中的白痴的话,我很荣幸,我想如果我的儿子侥幸不死的话,我会用我的余生,把他打造成一个比我还白痴的白痴。”
风雪中,那宛如冰雕一般僵立了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男子,忽然间的动了,他一步跨出身上积累的冰雪簌簌掉落,他的话语很轻,目视着金刀王像是在诉说一件很轻微的小事一样,道。
“你成名在我之前,又是天之角第一刀客,我敬你是我前辈,不想占你的便宜,这几天你迎战不少的挑战者,体内的玄气消耗不少,我等你四时,既然如今你体内的玄气已经恢复,那便出刀吧!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等我,我可没时间陪你浪费。“男子笑了笑,僵硬的嘴角流露出来少有的柔和。
“狂妄的匹夫,本王一刀剁了你的自以为是!“
金刀王大怒,一把金刀横空,金环如皓月,照亮了整个无棱峰。一时间,那风更加的凄厉咆哮,在歇斯底里的怒吼、呐喊,那雪更加的阴沉,厚而重的密布。
无棱峰上那一战,无人知晓其过程,只是知道那埋葬了不少豪杰,使亡者其尸如山、其发如雪的无棱峰,在两人一战之后便不复存在,至于结果是,金刀王的刀谱成为了那为子寻刀谱的男子的儿子一百零八部之中的一部,天之角第一刀客也易了主,而天之角从此再无金刀王,反到多了一个独臂刀客,自号“独臂一刀“。
后来,一年一度的泗水河神舟行驶而来,有人见到那独臂的刀客,带着他的誓言,踏上了神舟,为求学前往浩瀚的人域,而青山宗的老宗主也在同年宣布退位,新任的青山宗宗主是金刀王也就是如今独臂一刀的一名师弟,也是青山宗年轻一辈之中一名很强大的刀客,但是其实力却比着金刀王弱上许多,他虽然是不凡,但是因为青山宗少了金刀王这么一名优秀的刀客,促使着原本在天之角刀客势力之中,排名第一的青山宗被实力同样是不可小觑的金刀门压制,导致青山宗如今的名头慢慢跌落如今已经被金刀门彻底的盖过其锋芒。
光阴易逝,弹指间一十三年过去了,那曾经的刀王,自号的独臂一刀,带着他人域的同门从那泗水河彼岸踏太上长老非凡箭横跨十万里求学归来,他为复仇,刀指一人!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有一张巨大的无形之网,早已经悄然笼罩向了整个垂危的烟霞山庄。须知金刀王一月前便已经到来,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这一月来整个天之角却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传出,不是太奇怪了吗?这极其的不合常理,显然是有人刻意的帮其隐瞒。
再是最为古怪的一点,在今天楚不凡带人踏入百乱山与外界彻底的隔绝掉了联系的时候,忽然间金刀王一月前回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天之角,这一切未免也是太巧合了一点吧?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提前预谋策划好的。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看的出来,在那百乱山,漂泊十三年的金刀王,求学归来势必要报昔日的断臂之仇,本来众人就对烟霞山庄此番的百乱山之行很不看好,如今又多了一个可怕的金刀王和他同门师兄弟的介入,这百乱山的结局毫无意外的有了定局,那整支镖队的灭亡没有任何的悬念。
“我以前就觉得这百乱山之行有些疑点,但是却没去深思,因为我觉得那个女人既然能够让整个天之角都有她的产业遍布,必然是一个非常强大而又理智的女人吧?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再怎么理智的一个女人,在爱情面前也是盲目的,金芙蓉那么多年都还孑然一人,只怕早就因爱生恨了吧?!“
竹楼前,刀姐在知晓金刀王回来的消息之后,整个人的面色就变的惨白如霜,从她接任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以来,这貌似还是她第一次展露出如此的神情,她有些慌了、也有些乱了,简而言之就是慌乱。
“我原以为,她是看在往日的情分,见到烟霞山庄衰败顺水推舟般的雪中送炭,帮人也是帮己,毕竟她是一名商人,商人精明之处就在于利润,然而我却忘了她是一名商人没错,但却是一名女性商人,而且还是一个性情有些极端的女性商人,若不极端这些年她早已经成婚了吧?!何须那么久就是孤身一人,若说是爱到深处到是不尽然,毕竟单相思的爱情深不到这么多年。“
长叹了一口气,密布的屋内略显昏暗,刀姐的头发略显凌乱,神情憔悴,脸上的刀疤微动,她眼中光芒犀利而又炽盛,冷然道:“既然不是爱,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