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残剑宗的弟子,还真是如疯狗一般,整个西岐山都是他们的身影,妈蛋……这群兔崽子,堂堂天之角前十的势力,为了咱们三个冒险者至于那么劳师动众吗?!”一堆草丛里,望着刚刚巡视过去的一匹残剑宗弟子,小六有些窝火的骂骂咧咧。
“或许不只是为了咱们,他们之所以如此精心算计,一大圈下来,打的还是那墨图的注意,能够引发的青玄门和残剑宗如此重视的东西,我到是好奇了它上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刀姐微微的沉吟了一声,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楚阳默然,摸了摸身前的包裹,清秀的小脸眉头微微的一皱。
在大黄狗的带领下,楚阳几人为了绕开残剑宗和青玄门的人,特地在山里兜了一大个圈子,原本是三天的路程,却足足用了将近五天的时间,方才是从茫茫的西岐山中走了出来。
宽阔的官道,一望无际的平坦,没有了成群的山峦和树丛遮掩,人的视野变的也是变的极其开阔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楚阳仰着小脸让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有些慵懒的享受这一刻的惬意。
“总算是出来了,原以为这次的任务七天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却是没想到竟然是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刀姐叹了一口气,望着身后那片进出无数次的山脉,第一次内心泛起了汹涌的涟漪。
眼皮微微的跳动,楚阳回头漆黑的眸子扫视了一眼那层峦叠嶂的山脉,一时间心头也是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平静,,做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第一次入山在这山中他经历了鲜血的洗礼,完成了从一名菜鸟到一名冒险者的蜕变,在他身后的弯刀静谧,这把刀陪着他在这片山林出生入死,见证了他的成长,第一次开了刃、见了血。
回首间,他不由得是有些唏嘘。
最初,他入山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修炼魔经、找一株抑制地心火的寒冰草罢了,之所以加入冒险者工会,一是因为他从未入过山没有什么经验,怕迷失在山林中,或者误闯进妖兽的洞府被吞吃了,需要有经验的冒险者带领;再是,他想从这些冒险者口中打探寒冰草的下落,毕竟要让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满山的找寻一株灵草,指不定是找到猴年马月呢。
他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有目标性,然而计划却远远赶不上变化,谁曾想到他误打误撞的加入进了的一个冒险者小队,竟然是落入到了青玄门的那位大小姐苦心经营的圈套中来,从而牵引出来一连串那么多的事情。
他原来的计划遭到了搁浅,魔经没有修炼,寒冰草没有去找,反而是一直都在危机的边缘不断的挣扎,但是尽管如此,他的收获却是比着自己入山前设想的要大,对于他来说这便是已经足够了。
他没想到,或许莫芷晴更没想到,她当初一个下意识的举动,招进来滥竽充数的一个家伙,到最后竟然会将她苦心经营好的一切都给毁掉,若是早料到了这一切,莫芷晴宁愿多等上一段时间,只怕也不愿意要这个坏她好事的少年刀客吧?!
“黑子、豹子,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一些年头,此番走好,每年的这时候如果寂寞了,来找小六哥喝酒。”一阵燥热的风吹来,山外的官道,三人齐齐的望着那片埋葬着队友骨骸的山脉,久久沉默。
入山的时候一队五人,出山只剩下三人,很残酷的对比,清秀的小脸微垂,此时的少年似乎懂了,为什么人们说,冒险者是一群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家伙,这个职业当真是很残酷,无时无刻都有着掉脑袋的可能。
“刀姐,诺,这是从莫风身上抢回来的墨图。”
渭城门外,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楚阳小脸微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将怀里的包裹递给了一旁的刀姐。
刀姐那张美艳的面孔上狰狞的刀疤微动,这包裹中的东西,是青玄门和残剑宗这两大势力处心积虑都想得到的东西,若是旁人如同楚阳这般得到如此贵重之物,只怕是早就起了贪婪的私心,断然不会拿出。
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睛很清澈,没有丝毫的虚伪和作假的成分,刀姐暗自点头对于少年心头间又多了一丝的好感,毕竟现在能像眼前的少年一样坦诚的人不多了,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来,五年前的玄庭会一脚成名之后,这五年来这个举国闻名的一脚少庄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方才让的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变的如此镇定若妖。
刀姐并没有去接那包裹,她摇了摇头,让楚阳把那包裹收了起来,方才缓缓说道:“这次的任务有些突发的状况,任务的初衷是寻找五色花,这东西并不在任务之中,它是你得到的理应归你所有。”
顿了顿,刀姐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楚阳提醒道:“对了,我们在寒潭出来的时候,除了残剑宗和青玄门的人之外,还碰到了一群身手不弱的家伙打这东西的注意,貌似是这墨图的最后一页被对方的一名首领抢去了,你要小心些,我怕那些家伙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东西。”
“是吗?”
楚阳微微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这时他才方才幡然醒悟,为什么莫芷晴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在那晚见到他那么笃定的认为他是来自于某个势力并三番五次的询问他的同党,原来是有了前车之鉴。
“这次的事情不小,我和小六要先回去和会长禀告让他定夺,此事说起来是我们冒险者工会监测不利让对方钻了空子,责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