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呀——”鸡冠头惨叫着一下子杵进那“眼镜王蛇”身子里,“眼镜王蛇”哇地一下,富尔顿纳罕什么时候蛇都能叫得这么与众不同,抬头看时,呼啦一团水当头淋下,黏糊糊的像是面粥,又带着几分垃圾桶中变质食物那恶臭,史蒂芬眼见富尔顿中招就要去扶,一见富尔顿哇地一声呕吐不止,吓得飞跑到一边,大叫道:“女王陛下,老富他中蛇毒了,我看是没救了,快点给他准备后事吧!老富啊,你死得好惨啊!”
鸡冠头被撞得天旋地转,这时双手笼着鸡冠发型,怪叫道:“哈哈哈,怕了吧,赶紧逃命去吧,叫爸爸来帮你也没用……啊——”话未说完,身后砰地一声巨响几如地震,尖叫一声就要亡命价飞跑,怎奈脚底早已发软,身子骨碌碌滚到一边,才看到凭空多了一尊石碑,那石碑訇然中分,裂成两半。“不要杀我,有本事找我爸爸……”鸡冠头使劲挤着眼,一句话说完见身子还好好的,慢慢裂开眼睑,见那分开的石碑慢慢缩入地下,“眼镜王蛇”被挤成“眼镜扁蛇”,像是给挤成了影子,飘啊飘的落下。
富尔顿见眼镜王蛇被奥莉维娅处死,却不见一丝血迹,走过去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妈妈的,原来是个气球!你这鸡头给气球里灌了什么!”鸡冠头吓得浑身乱颤,正往后爬着,忽然脑门刺痛,整个身子被史蒂芬拎了起来:“让他也尝尝!”史蒂芬说着伸指头用力扯开鸡冠头下颌。
“正有此意!”富尔顿脱下马甲,用力一拧,马甲上腥臭黏液就滴答滴答滴到鸡冠头嘴里。鸡冠头叫到一半喉咙就被堵住,接着身子触电似的一颤一颤。
“吐了吐了,这鸡头吐了!”史蒂芬说着就要跑开,生怕沾到身上,自己也忍不住给勾的呕吐。
“叫爸爸啊,接着叫爸爸啊!”富尔顿把马甲塞到鸡冠头嘴里,鸡冠头吐到嘴里,被生生堵住,给强按下去,又酸又臭的味道不住刺激喉咙,偏生又吐不出来,才到嘴里就被挤压下去,下到一半又涨了上来,这样反复折磨,像是在磨盘上被一圈圈碾着身子。
奥莉维娅本想走过去吩咐他们停手,才一挨近,就觉风中一股刺鼻气味,急忙摆手:“走吧!”
“女王陛下,等下让小的把这鸡头给挑起来示众。”富尔顿被害得在奥莉维娅面前出丑,生怕被她嫌弃乃至寻个不是将自己打发,满腔怒火都朝鸡冠头发作,抱住鸡冠头在地上打了个滚,让鸡冠头沾满黏液,这才用“蛇皮”将鸡冠头绑了,喊了好几遍,史蒂芬才不情不愿慢慢靠近,一手抓着“蛇皮”另一头,手脚并用,三两下爬上旗杆将鸡冠头挂在上面,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搭着旗杆,哧溜一下从旗杆上滑下来:“这鸡头整天杀鸡似的叫个不停,还以为有三两下真功夫,原来耍这把戏!我原说怎么演武的时候那对位女生尖叫着跑下擂台,原来是给恶心得不行!”
奥莉维娅觉得有些过分,刚要阻拦,听史蒂芬如此说,又想起鸡冠头现身处总是带着母鸡打鸣似的尖叫声,又靠这把戏蒙混到c班,微微皱眉,不再多说什么。
富尔顿走到树丛前,指着那几个鸡冠头的同伙,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听着,这事要是张扬出去,那就是你们的榜样!”末了一指鸡冠头。
“知道!”
“明白!”
“遵命!”
“听话!……”
“乖——”富尔顿摇晃着身子走开,史蒂芬捏着鼻子跟在一旁,“女王陛下,女王陛下,小的复命来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奥莉维娅的声音远远传来。
翌日一早,帕斯卡学园里就炸开了锅,向来门可罗雀的图书馆门前,一圈圈挤满了人,后面的人还像是涨潮一样不住往前涌。
“快看快看,是那个鸡冠头,怎么飞旗杆上面去了?要打鸣吗?”
“错!这叫金鸡报晓,东方魔法里乃是大凶之兆!”
“原来如此,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撮鸟不是什么好鸟!”
富尔顿跟史蒂芬也挤在人群里看着,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昨晚被气昏了头,做得也太招摇,影响如此恶劣,要是学园追查起来,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昨晚拉斐尔那卷毛见他一身臭气,还道是又喝多了,帮着洗头洗脸的;今早鸡冠头一事传开,立马就像是换了一副面皮,叫他去吃早饭竟然揉着肚子说胃疼,早饭竟不吃了;叫他一块去上课,已经在床上打滚,哎呦哎呦叫个不停,说是小命快要不保,哪里还能去上课!
鸡冠头挂在旗杆上半死不活,底下人越聚越多,笑声也如海浪声一样此起彼伏,却没人敢上去放他下来,毕竟都知道鸡冠头既然被绑起来示众,想必是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这时图书馆木门咿呀一声退开,一个灰袍苍发的人手持拐杖走了出来,所过之处人群波开浪裂,一路走到旗杆下面,拐杖一指也不见有何金光巨响,鸡冠头攸地到了地上。
“鸡冠头同学,快醒醒,我是《芦苇报》美女小记者波莉……咦,还没醒,别揪头发了,用脚踢,别老踢大腿,踢肚子,对,使劲踢——”
“不要踢了,我已经醒了——”
“请问鸡冠头同学,为什么会吊在旗杆上?是想学公鸡打鸣报晓吗?”
“昨晚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