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天空中拼命的发光发热,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红球,仿佛不把这并州大地烧成一片灰烬不罢休。
初春季节,太阳还不是最毒辣的时候,今天的天气无疑是近日以来,最好的一天。
五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曾经一片荒凉残破的并州大地,也逐渐的恢复的生机。田地之中,到处都是百姓忙碌的身影,城池之内商贾车马匆匆穿行。
“驾。”
……
一催战马,嬴斐等人护送着荀姬等人从城外而入,由于车架的原因,整个铁鹰锐士的速度被拖延。
“主公,城中百姓终于是从战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军进城而不躲避,说明城中百姓认可了主公。”
郭嘉骑在大马上,眼珠子乱转,在各处观看着。看着熙熙攘攘的城中百姓,微微一笑,道。
“哈哈。”
轻轻的笑了一声,嬴斐双眸之中精光一闪,其看着百姓眼中惊慌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幸福与喜悦。
内心深处不由得涌出一抹自豪,得民心者得天下,对于民心的这一环节,嬴斐一直以来都很重视。
“凉并二州政事,皆出自公琰之手,如此短时间内收民心于此,此乃公琰之功,非本侯之能也!”
看着百姓脸上发自肺腑的笑容,嬴斐摇了摇头谦虚,道。
看到这一幕,嬴斐对于蒋琬的才能不由得高看了一眼。同时也明白,一个丞相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萧何对于刘邦,就相当于蒋琬对于自己一样,心里念头闪烁,嬴斐的思绪一下子飘向了远方。
“哈哈。”
……
听到嬴斐的称赞,蒋琬心里也是有些自得,毕竟短时间内民心安定,这是能力的表现。
蒋琬嘴角微微上翘,转头朝着嬴斐摇了摇头,道:“主公威望举世无双,有主公镇守并州大地,并州百姓自是清楚自今之后,战乱将不会再有,生活必将安康。”
“正是主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赫赫威名,方才使得并州百姓在短时间内摆脱了战乱带来的伤害。”
……
蒋琬是一个聪明人,其深谙为官之道,此际听到嬴斐的话,不由得开口将自己埋汰,同时又恭维嬴斐。
作为长史的蒋琬心里清楚,在这方天地中,凉并二州只能有一个人尊威无上,那便是秦侯嬴斐。
“哈哈。”
……
大家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上嬴斐虽然有着功劳,但最大的原因还是蒋琬,没有秦侯府一系列对应的政策,百姓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出阴影。
“先进侯府再言其他!”
……
“诺,”
“希律律。”
……
轻语一声,嬴斐手中马缰不由得一紧,胯下乌骓马嘶吼一声,撒丫子向前狂奔出去。
“驾。”
……
“吁。”
……
一把勒住马缰,嬴斐翻身下马将乌骓马的马缰递给了旁边的侯府卫士,其躬身而立,等候着荀姬的车架。
铁鹰锐士护卫马车至侯府,随后在赵云的指挥下,转身向着校场疾驰而去。与此同时,马车也在车夫的驱赶下来到了侯府近前。
“吁。”
待马车停稳,嬴斐方才走到马车跟前,轻声,道:“母亲,侯府到了。”
“嗯。”
……
扶着荀姬下车,蒋琬与郭嘉告辞离去,与此同时,徐庶也带着徐母离去,整个侯府门前只剩下嬴斐与荀姬二人。
郭嘉等人都是贴心人,情知嬴斐母子近乎半年未见,肯定会有许多贴心话要说,很是有些眼力劲儿的离开了。
“母亲,请入府!”
“嗯。”
看着嬴斐一脸的恭敬,荀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对于儿子的举动,心里不由觉得有些莞尔。
“当年你离开阳翟之时,还是一个十年未出大门一步的少年,六年过去了,昔日的一介小儿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地步。”
“大汉军神冠军侯,雄跨凉并二州的秦侯,如此大的成就,一时间母亲都有着难以置信。”
“哈哈。”
……
听到荀姬的感慨,嬴斐脸上掠过一抹尴尬,其自是清楚,六七年来,自己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这方霸业究竟付出了多少汗水与心血。
留母于洛阳为质,六七年来与荀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月。
连年不断的战争,一次又一次的外出。是眼前这个女人承担了太多,包括侯府的稳定。一想到这里,嬴斐不由得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女人太多。
“这都是母亲教导有方,孩儿才会取得这般成就,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母亲的功劳。”
谦虚了一下,嬴斐随口恭维着荀姬,只要荀姬能够开心,赢斐的记忆里有的是说不完的俏皮话儿。
“你这孩子!”
……
“春夏。”
“侯爷。”
瞥了一眼因为荀姬在,而显得有些拘束与紧张的春夏,嬴斐摇了摇头,笑,道:“将东厢房收拾一下,夫人住那里。”
“诺。”
……
望着春夏离去,嬴斐双眸一闪,转头,道:“史阿。”
“主公。”
瞥了一眼史阿,嬴斐盯着史阿,道:“汝立即前去膳房,夫人一路跋涉,肯定是饿了,令膳房送来吃食。”
“诺。”
静静地看着嬴斐吩咐,荀姬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
吩咐完这一点,嬴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