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喜色,“此话当真?你愿意留下来?”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着玉儿生活在皇城附近,你空闲时可以来看看她。”苏月此刻透亮的眼眸正回望着周靖宸。
能如此也是意外之喜了。
两人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宜,从浓情到疏离,再到分别,两人的心智也不若从前,此刻苏月下了决定,无论与他如何,给予玉儿一份完整的父爱,也算是给予他当爹爹的机会。
只愿岁岁静好。
“谢谢你......”这三个字,将从前两人的纠葛与不快似清风一般逝去。
苏月对他微微颔首,从自己来找他的那刻便已经是将从前抛开,只愿大家相宜平安便好,其他的皆不重要了,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一点自己并未想抹去。
“启禀圣上,微臣擅自变道,还望圣上切莫降罪!”范玉眼见天蒙蒙亮时,才喝停了众兵,来到马车前请罪。
“你起来吧!何罪之有,如此免去了众多暗杀,也算是当机立断……”马车内传来沉稳内敛之声。
“那由这条路回皇城,定会耽搁几日,皇上不会见怪吧!”范玉小意探道。
“多几日便几日吧!无妨……”似是真的不心急一般。
“那微臣领旨。”范玉自是犹疑着退下了,朝中皇上病重之言日嚣尘上,势必乱作了一团,偏偏这皇上一点都不心急,是何用意?
可是自己就算有再多疑虑也不敢揣测圣意。
“驾-”纵身跨上马,继续赶路。
眼见皇城就在眼前,可是城门此刻重兵把守,来回巡视,更是禁止任何人出入。
“师父,好像有些不对劲?”立儿不免低声出言道,年纪虽小,可是这些年与穆青走南闯北,到底也是经历不少,自然是危险感敏锐些。
“调转马头,去前面找一地方落脚。”穆青略一思索,来不及询问,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待奔至一处隐蔽处,才将苏月与周靖宸扶了出来。
“你们看城门处似有异样,更是禁止出入。”穆青则指了指远处的城门。
果然,来来回回,一层接着一层,不像是把守,更像是戒备,他们在戒备什么?
周靖宸再仔细看那守城领卫,脸生疏的很,印象中自己从未有看来他到了皇城了,那门口守城的何时换了人,自己竟然不知。
心中已做了最坏打算,他是不是已兵临城下?还是已在了皇城之内,可为何不见他的兵将驻扎在何处?
那么自己幸而没有直接进城,恐怕更多的不过是羊入虎口。
自己失踪,城外驻扎的数十万军队必须要自己手令才能调动,此刻卫庭钧也按自己吩咐驻守在边城,此刻能临时征战的将士何在?
“月儿,我现在有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你可愿意?”周靖宸强撑着身体,穆青已为他颇为频繁的换置特效伤药,可是一直奔波伤口又怎么会愈合,此刻没有化脓溃烂已是大幸,此刻自己还要留下来摸清情势,这一趟也需她亲自去自己才放心。
“何事?”苏月不免惊异,他居然如此相信自己,见他面色凝重,自然是正色倾听.......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一定会办到,你自己要小心!”难免有些放心不下。
“我将一切都交由你了,你放心!”眼中的深意不言而明,此刻才清楚的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彼此。
苏月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人在山脚下依偎的情景,此刻何以相似,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两人总是紧紧相连的。
既然形势危急,苏月自然不愿耽搁,嘱咐好穆青便策马而去……
“妹妹,姐姐见你似是在宫中如此养尊处优,当真是让姐姐可望不可及啊。”原本极为魅惑的眼神早已转变为凌厉。
“姐姐,你居然与他勾结在一起!你难道忘了我们家族得灭门之恨!”难得清冷的眸子透露出一丝恨意,连同嫡仙一般的脸庞已变的扭曲几分,自己如此相信她,她却如此背叛自己,难道这世人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也不能相信?
“呵呵,妹妹似乎忘了当初是谁把狼引入家中的?”顾然然早已步步逼近。
“是我当初蠢钝不堪,可是,我这些年一直处心积虑,为了什么难道姐姐不知?”她猛然揭开自己的伤疤,当初的自己还是未沾染人世间的险恶,那样天真的日子,却在一夕之间被迫家破人亡,自己时时能记住记得那天全府中满目的鲜血,侵染了自己的内心。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前你是嫡,我是庶,爹爹眼中何时有过我这个女儿,自己与娘在府外过的是何等心酸的日子,你怎么知道!待家破了,你才想起我这个流落在外的姐姐?”顾然然语意中有些多年的不甘与愤恨,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姨娘生的女儿,就如此不受待见,明明自己论美貌论才智哪里比不过眼前之人,终于,今日,很快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你......”嘉贵妃从来不知她的姐姐还有如此忿恨自己的一面,脑中回忆起两人小时候亲密的时刻,后来,娘说,她出府养病了,自己还真真当了真,恐怕当时是娘的主意吧!
只是现在明白,一切已太晚,太晚……
“现在整个皇城皆在王爷控制之下,妹妹你便安心去吧,而姐姐我,便会取代你,成为明正言顺的嘉太后,你的儿子自然也将承欢我膝下,妹妹这一生也算值了。”顾然然看着面前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