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郎双手抱胸,眼神阴鸷的盯着地面。
他心里憋着一团火。
昨夜被围杀,周巧巧和夏月虽然陷入险境,但好歹各自杀了个痛快。
他可是还憋着火气没出呢!
“先把小凡安顿好,再回来,杀这帮龟孙子片甲不留!”
周九郎想了一会儿,做出这样的决定。
“恐怕不行。”夏月随即反驳,道:“这些人睚眦必报,我和巧巧,昨夜里也伤了他们一些人。如今只怕更不易脱身了...”
周巧巧心里一沉:“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再来?”
“我看极有可能!”聂小凡激动的道:“我们可以先做好准备,等他们再次杀上门来找死!”
聂小凡这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周巧巧和周九郎面露怀疑。
唯独夏月翻了个白眼,不知聂小凡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想过了,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也要有自保的能力。这一路行来,凶险无数,我不能再成为大家的拖累。”聂小凡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
“没有可是!”聂小凡打断巧巧的话,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她都懂。
聂小凡看向那辆伤痕累累得马车,缓缓道:“每次遇到危险,我都躲在马车里。若是我们把马车变成一件不能近身的武器呢?那你们就不必再担忧我了。甚至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对手!”
武器?
开什么玩笑,马车还能变成武器?
还兵不血刃?
三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看向马车。
聂小凡嘴角一勾,姐不能再低调了!
“周九郎,巧巧,你们两个都会做机关对吗?”
周巧巧此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聂小凡笑着答道!
“好!干!”周九郎大喝一声,他行动力惊人,上去一脚就踹翻了只剩车身的马车...
“周九郎你疯了?行礼还在里面呢!”聂小凡惊呼!
“先别管这些了,你就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周九郎答道。
周巧巧也撸袖子打算加入战斗。
唯独夏月还不明白聂小凡的意思:“干什么啊?你们打算做什么?这是我们仅剩的一辆马车了!”
“马都伤成这样了,难道还指望它拉马车吗?把它拆了吧!”聂小凡冲夏月嚷道。
夏月惊叹,这些人居然要拆马车?
“这上面都是制作精良的箭矢,正好用得着...还有我们的行礼...别扔到地上...”
聂小凡跳来跳去,把马车里的一个包袱给抢救出来,专门装行礼的马车丢了,好在那辆车里面都是些生活用品,没什么贵重物品。且聂小凡和周巧巧贴身的东西,都放在这辆马车里。此时聂小凡把他们一一找出来。细心的放在路面。
眼见着周巧巧和周九郎忙来忙去,居然还听聂小凡的指挥,夏月也只好摇头叹息一声,随即加入劳动...
几人把马车拆成了一些木板,再将上面箭矢取下备用。
聂小凡把她的想法在地上画出来,周巧巧和周九郎合作再画出细节。周九郎和夏月再严格按照图形去做出框架。
“再加两块木板,框架大一些。咱们到下一个地方,专门定制一辆马车,方便赶路!”聂小凡道。
夏月累得快瘫了,偏偏聂小凡还在那里指挥他干活,顿时一个白眼赏过去。聂小凡毫不客气,挑衅的回他一个白眼。
“马车嘛,该怎样就怎样,何必要特意变大呢?那多丑?”夏月回敬道。
没有人理他,夏月看着忙碌不停的周九郎,他也是富贵子弟,怎么干起活来就不知道累呢?
“我幼年时,父亲还未做官,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带着我上山打猎,有时一去就是一两个月。动手的事情多了,也就不觉得累。”周九郎忙忙碌碌,却和他们分享起了他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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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深夜,月朗星稀,夏月骑着马,悠闲的走在树林里,他腰上别着剑,此时虽然哼着小调,但是手却握着剑柄,他耳朵竖起耳朵,仔细得不放过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一队黑衣人悄然靠近夏月,仍是和那晚一样,张弓搭箭,箭矢金属的箭尖对准了夏月...
来了!
夏月嘴角一勾,随即道:“好马儿,跑!”
夏月的马听得懂人言,随即便在宽阔的道路上狂奔起来...
夏月身后的箭雨“嗖嗖”的飞过,却一一被马儿甩到了身后。夏月弯腰伏背,风从脸上呼啸而过,夏月专心的握紧缰绳。一路狂奔着。
作为一个诱饵,夏月此时的表现是非常不合格的。但是他知道,他根本就不用管后面那些人,他们只要见了他,便会立即如狼人见了羔羊一般扑上来,不由分说的把他撕得粉碎!
没错,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败类,他们是杀手,专业的杀手。或许是有人特地培养私用的,或许是江湖上请的!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要他的命,他知道就好。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好!
这些杀手,这些小喽啰,不是他该在意的。
左右过了今晚,这些人将变成一具尸体。继而腐烂在地。
这是觊觎他的性命的下场!他总有一日也要叫那些人尝到这滋味!
果然不出夏月所料,夏月一路跑,就算不给他们任何线索机会,他们自然也会穷追不舍。
可以看出黑衣人的轻功不错,接连飞跃着,一有机会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