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左浅睡的并不踏实,半梦半醒的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整个置身在火海当中,全身都一阵灼热的疼。
左浅拼命的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到处都是火,地上也滚烫的。
左浅急的直跳脚,可是大火却越烧越旺,大有把她吞噬的局势,左浅只得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往前跑。
终于不知道跑了多远,身边的火焰才渐渐的消散,可是左浅又觉得周身冰冷,一阵寒彻心扉的凉意,夹着一阵阴风刮了过来。
左浅只感觉一阵瑟缩,紧了紧单薄的衣服,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依旧感觉无济于事。
左浅又是一阵没命的飞奔,突然看见前面一个模糊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左浅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飞奔过去,越走近了才发现那个人竟是慕锦年,他是那么的长身如玉、气质优雅,又自带光环。
“锦年,锦年。”左浅喜极而泣,张开双臂朝慕锦年飞奔过去。
可是就在她快要走进的时候,慕锦年却又消失了,留下一个幻灭的身影,左浅颓然的抱着一堆冰冷的雪花,直到寒意再次袭来,她才回过神来。
然后看见前面又出现一个慕锦年,然后她又跑过去,最后还是颓然的幻觉。
左浅就这样不断的飞蛾扑火,抱着的永远是雪,直到她精疲力竭,甚至没有捉住哪怕慕锦年的一丝衣角。
可是她依旧没有退缩,越挫越勇,直到精疲力竭,一浪一浪的雪花压过来,左浅吓的拔腿就跑,却跑不过风速一般的雪浪,直到大雪快要把她覆盖...
......
左浅是被自己折腾醒的吓醒的,或者说是累醒的。
“左浅。”左浅乍然猛的一坐一起来,动静太大,猛然的牵扯,吓得趴在被子上的艾丽莎骤然惊醒,迷糊的看着左浅。
“艾丽莎,我怎么在这里。”左浅只感觉浑身一阵酸疼,疑惑的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医院。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进医院的次数似乎有些频繁。
“你在公司的时候,晕倒了。”艾丽莎淡淡的说道。
那淡漠的神情和刚刚悉心照顾左浅的艾丽莎简直判若两人。
“谢谢你。”左浅看着艾丽莎,温暖的阳光在她的脸上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显得很温暖。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艾丽萨淡淡的说着,然后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艾丽莎。”左浅张口叫住快到门口的艾丽莎。
“还有什么事吗?”艾丽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左浅。
“谢谢你。”左浅看着艾丽莎真诚的说道,表示真心的感谢,虽然她和艾丽莎并不是很熟悉。
“生病就好好在家呆着,别没事老折腾,建新都已经完工了,没什么大事需要操心的,没必要天天往公司跑。”艾丽莎闻言,愣愣的看着左浅,有几秒钟的时间,才淡淡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左浅也是怔怔的看着艾丽莎,直到门口已经不见了踪影才回过神来。
仔细的回味着艾丽莎的话,那字里行间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责怪,却又饱含着深深的关怀。
左浅只感觉心里一阵暖暖的。
突然感觉其实她也不孤单。
在a市她有最要好的朋友路小程,还有最好的老板项阳,他们都很关心她。
还有那个最近不怎么联系的慕锦年,她有些牵挂他。
在c市,她有最好的养父母,哥哥,还有两个最好的同事,忽然间左浅觉得这世间很美好,她很幸运。
然这样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还有没有今天的这番美妙的感觉呢。
当然,这些左浅现在还不能预知。
缓和了一下,左浅感觉舒服了一些,才下床来,穿好鞋往外面走去。
左浅先去找医生问了一下情况,可是就诊的人比较多,左浅排了好久才轮到自己。
“医生我怎么回事。”左浅见轮到自己赶紧坐下来问道。
“姑娘,你的家族是不是有什么病史?”这位医生上下打量了左浅一番,过来了一会儿才问道,酌字酌句的,似乎在顾虑什么。
这位医生接诊下午接诊的左浅,所以对左浅印象比较深刻。
“家族病史?”左浅闻言有些懵了,茫然的摇摇头。
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自打她十岁以后又杳无音讯,这件事该怎么说起呢。
“哦,是这样的,今天你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而且全身发烫,可是并没有发烧,所以...”医生以为左浅是受到了惊吓,转言安慰道。
“哦,这个我也不清楚。”左浅依旧有些迷茫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来了,我给你检查一下。”说着医生就把医用设备拿出来,又是给左浅看眼睛的,就是听心跳量血压的。
一切都检查都很正常,医生也很疑惑,左浅这样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那医生也没有见过,只好让吩咐左浅,‘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再来’,然后就让左浅回家去了。
左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怀着疑问,回家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光了,左浅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打车回家去了。
今天方姨不在,在桌子上留了字条,说家里有点急事要回去两天,打不通电话只好不辞而别了,并且还告诉左浅,冰箱里已经买好了足够几天的食物。
左浅看过纸条以后,才想起来手机放在了公司的抽屉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