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孔荣忽悠完意大利女人让她快去慕尼黑将那个发动机买回来,同时还要她通过之前的关系寻找犹太教授以及犹太科学家。这边吩咐完,中午小睡片刻他又马上去见从法国过来的知名物理学家严济慈。说实话对这个严济慈李孔荣是摸不着头脑,民国所谓的‘家’太多,像蒋百里这种稍微懂一点现代军事的就叫做军事学家,其实水平非常有限,这种人只能动笔不会动枪,实际操作能力奇差无比,这个严济慈是否会是这个德行,他真的难以判断。
下午的会面是在驻德武官处,驻德武官许伯洲上校早就给他专门安排了一间办公室,见李孔荣短短数月连升sān_jí,他这个黄埔弃子倒是巴结的很,希望拉些关系。不过现在国内军队正和日军鏖战,要他回去带兵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未必能吃得了那个苦。
“汉盛老弟回柏林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许伯洲见李孔荣忽然出现在武官处,笑呵呵招呼。
“别提了,昨晚上差点壮烈殉国了。”李孔荣指着奥迪车上的撞痕,即便此时站在太阳底下他也还是背脊发寒,昨晚那真是太险了。
“怎么,老弟又出车祸了?”许伯洲看到汽车上那奇怪的撞痕,不由再次想到了车祸。正所谓大难不死有后福,他觉得李孔荣官能升这么快,肯定是和上次车祸有关。这次再车祸,那岂不是要做将军了。
“倒也算是车祸。”李孔荣不明白许伯洲所想,只道:“昨晚上紧急赶来柏林,晚上太冷,冰面打滑,差一点就开到山下去了,好在路边还有一棵树,撞在树上才没壮烈殉国。这次回去,得买些酒肉好好去祭一祭,谢谢树精的救命之恩。”
李孔荣说的有趣,许伯洲、左曙萍几个看到车上的撞痕开始咂舌。不过李孔荣注意到了唐纵不在,可他也没问。正要进去自己办公室时,许伯洲道:“汉盛老弟小心些,日本人那边怕要找你的茬。你一个主意就杀了他们几万人,日本人恨你恨的不得了。”
为掩护高野六郎,常凯申让国府公布海军部的金山卫布置计划,他这个始作俑者自然白纸黑字的写在政府公报上。这样做好处就是他再一次晋升,坏处就是所有日本人都记住了李孔荣。
“他们敢恨,那是因为我杀的还不够多!”李孔荣冷笑,笑的许伯洲莫名心悸。见李孔荣进了办公室,他也毫不避违的走了进来,悄声问道:“汉盛老弟还有杀招?”
“暂时没了。”李孔荣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汉盛老弟要是还有什么计划,只要兄弟能帮上忙,尽管吩咐。”许伯洲开始赔笑,他大概是想着在以后的对日作战计划上加上自己的名字,也算是报效了党国。
“一定一定。”李孔荣敷衍着,他见和严济慈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又道:“老兄先忙吧,小弟我这边要见一个客人……”
“好说,好说。就不耽误老弟公干了。”许伯洲说着就走开了,只留下李孔荣一个在办公室。
党旗国旗,世界地图、民国地图,外加一个大大的铁锚,这就是德国海军武官办公室的装饰,其他则是常见的办公座椅,以及一些空空如也的卷宗文件盒。本月,挂在海军部军械司下面的海军军事技术情报科的批文正式下来了,他被任命为军事技术情报科的上校科长,由陆军转过来的钟前功是五个科员中的一个,另外四个科员和一个司书并未安排。
陈绍宽林献炘也搞不懂这个技术情报科到底要多少人。不过既然开了新部门,那开办费总是有的,部里给了一千马克,以后的日常经费也如开办费那么可怜,只有五百马克。李孔荣是想在留学生中找一个可靠的学生来做司书,处理文案财务之类的事务,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好在这次既然来了柏林,还要等苏珊从慕尼黑回来,这事情就一并办了。
李孔荣擦桌子的时候,外头的助理武官胡维克领了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进来,陪同他来的还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胡维克隆重介绍道:“这位就是海军武官李孔荣少校。”
“是严教授吧?您好,我是李孔荣。”李孔荣一身军装,先是敬礼,然后才和严济慈握手。
“鄙人就是严济慈。”严济慈三十多岁,满身的书卷气,他的头发是倒着梳的,额头光洁。他笑着和李孔荣握手,然后又介绍身旁的麻花辫姑娘道:“这是我的学生何泽慧。”
“请进吧。”李孔荣请严济慈和她的学生入内,不过想到办公室还未收拾完,只好讪笑道:“一直在其他地方,今天才回的柏林,房间都没收拾干净……”
“国内战事紧张,李上校军人楷模,何必拘于这些小节呢。”严济慈七七事变前便到法国参加第二次世界文化合作各国协会联合会议,再就是法国物理学会理事会会议、以及他的导师夏尔·法布里教授12月的退休庆祝会。到了法国惊闻北平事变,只得一边处理事务一边打听国内的消息。他是看了金山卫大捷的报告,又听说柏林海军武官李孔荣正在招募一些科研人员,这才主动找过来到——日本人恨李孔荣恨的咬牙切齿,国人则爱他爱的宛如珍宝。
三个人坐下,钟前功沏好茶退出去后,严济慈开门见山的道:“我听驻法大使馆说李上校正在找一些科研人员,不在海军是否对声波探测器感兴趣?”
“声波探测器?”李孔荣没想严济慈一开口就是这个,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