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特务抚脸鞠躬,知道自己差点惹了不该惹的人。
生过孩子的徐佩佩愈来愈有少妇的风姿,打扮上则带有后世的风格,粗看是看不出什么来,可细看是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李崇诗刚才看着看着也动了心,可他毕竟是黄埔六期毕业,对徐佩佩的背景清楚的很,对孔令伟更是忌讳。
“少动那些歪心思。”李崇诗骂了一句。他随后道:“打电话给电报局,看她电报发到哪里。”
“是,区座。”房间里的电话摇了几摇被拨通。半个小时消息传回来了,电报发往福州。
“果然是福州。”重庆罗家湾十九号军统本部,收到报告的戴笠觉得自己完全猜中了,颇有些得意,他说罢又感慨道:“英雄虽勇,可也要所困于美人啊。”
“雨农兄,那接下来又该如何?”被戴笠请来帮忙搜寻李汉盛的唐纵问道,说实话他本不想来,可戴笠非说他和那李汉盛一起在德国,又打过照面,要请他来商量。
“海底的蛟龙再厉害,总是要靠岸的,接下来就让人找了。”戴笠笑道。军统在福建好几年前便设立了闽南、闽北两个站,另外驻闽绥靖公署情报处、省保安处情报股、福州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邮电检查所、省政府调查室、省货运管理处、省缉私处、水警总队以及各地警察局都安排了人手,还有驻防福州的第100军情报处和军统也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军统人员在这些人机构有些人是明的,有些人却是暗的,但毫无疑问的是,整个福建有什么风吹草动,戴笠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比如徐佩佩从香港发出的这封电报,还未送到马尾就已经被军统人员截获了。
戴笠一切皆在掌握的笑完,这才请教道:“乃建兄,我就是想清楚这个李汉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喜好和弱点,还有他和孔先生之间……”
“校长的意思是……”唐纵一听戴笠的问题就猜到常凯申拉拢的意思。
“校长的意思是,此人以后或许可大用。”戴笠赞同唐纵的猜测,“但对这个人还有些拿不定,不知道他是否和共产党那边有关系,对党国也不知是否忠诚。”
“和共产党那边?”唐纵有些失笑,但想到几个月前新华日报对海军窃艇颇为赞誉,他便明白戴笠为何会出此言。“雨农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太会可能会是共产党的人。他这个人……”想到李孔荣的种种,唐纵沉吟了一会才道:“只能说很是持才傲物,对谁都不怎么买账。百里先生赴德时我就听说与他闹得不太愉快,孔先生对他也不甚满意,但孔先生又推崇其才。
海军那边也是如此,有一次他居然和督造潜艇的一个王上校起了冲突,据说还当众开了枪,这事情很大,但是当时处理此事的林向欣拉了偏架,那个王上校回去了,他反倒留在了德国。”
“有这种事情?”戴笠眼睛眨了眨,感觉对李汉盛的拉拢多了几分把握。
“是,不过此事不是发生在柏林,海军又极力压制,知道的人很少。”唐纵道,“我是听上海饭店的老板说的,他们承包了海军宿舍的伙食,送饭的人和海军那些学员熟悉。总的说来,这李汉盛是持才傲物、敢作敢为,平素行止也有军人作风,不贪财、不好色,更不会吸鸦片,只要他在海军宿舍,刮风下雨都会带着全员出操,算是闽系海军当中的俊杰人物了。”
“那他有什么喜好?”戴笠闻言牢牢记下,记完又问其他。
“喜好……”唐纵绞尽脑汁回忆着,好一会他才道:“据说那徐小曼唱的歌都是他写的,李念佩就是他的化名。”
“什么?!”戴笠大吃一惊。“乃建兄,这可是真的?”
“我是听说的,不敢确定。”唐纵道,“百里先生的女公子曾受聘于他,说是帮他谱曲,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解聘了,是她说李念佩就是李汉盛的化名。”
“这就好办了,这就好办了!”戴笠大声说道。“其他不说,就他写的那首东方红……”戴笠高兴之余居然把那首陕西调子的歌哼了出来:‘东方红,太阳升,东方出了个常中正。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国民党,像太阳,照到那里那里亮,那里有了国民党,呼儿嗨哟,那里人民得解放。’
戴笠居然会哼歌,这顿时把唐纵吓到了,他扶住自己的眼睛道:“雨农兄,这是?”
“这是蒋秀玉新唱的一首歌,校长听后十分满意,吩咐要在全国全军、特别是各个学校里传唱,这歌的词曲就是这李念佩写的。如果李念佩就是李汉盛,那事件就好办了。”戴笠搓着手,他本来担心这李汉盛油盐不进,没想到他早就心怀领袖。能把校长比作太阳,还配上陕西的白马调,以陕西老百姓来表达民众对校长的敬爱,这其中到底花了多少心血啊!
戴笠如此的一厢情愿,李孔荣知道肯定要笑掉大牙,这首歌是他酬谢蒋秀玉掩护自己的女人出逃而作,而蒋秀玉的风格又是文工团路线。这哪有什么狗屁心血,就是简简单单的把某某某换成某某某而已。可这歌词里的含义也让唐纵渐渐接受了戴笠的观点——这歌要真是李汉盛写的,那他肯定是领袖的忠臣、党国的栋梁,要拉拢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雨农兄,居然事情又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