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华民国南京国民政府的那支海军不管是从实体上还是从编制上,都已经不存在了,”李孔荣早就想到会面对这个问题,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因此从军队性质上说,这是一支福建民兵和华侨志愿兵共同组成的抗日义勇海军,它自备干粮、自筹军饷、自建军队、自定计划,并不隶属于现在退守到重庆的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双方都没有任何的上下级关系,也就不存在接受命令的这种说法。
军统在钦州的行为、在其他地方的行为我想大家有目共睹,不需要我多做什么评价。海军和重庆政府的敌人虽然都是日本,但大家海水不犯河水,只要重庆方面有心,双方不存在什么大矛盾。不过假如军统再行抓捕暗杀,就像我当时在钦州警告的那样:总有一天海军俯冲轰炸机中队会把八百公斤高爆炸弹投到罗家湾19号,这不是没可能,我们做得到。”
‘哗——!’李孔荣的威胁让涌进来的记者和华商吓了一跳,华商见海军惹到军统当即有些惴惴,记者们却无比兴奋,明天的新闻头条有了。
“李上校,我们都知道钦州事件中军统开枪是无心之失,而潜艇上的官兵早已被重庆军事法庭审判,你为何说军统是刺杀而不是海军官兵拘捕?”一个记者不顾提问规矩大声发问,一股浓浓的南京官话,估计是中央日报的记者。
“是吗?对准要害连开两枪也叫做无心之失?当时你在现场?你那只眼睛看到军统是无心之失!”李孔荣脸顿时涨红,他瞪着这个党媒记者,表情有些狰狞。“钦州事情你说成拒捕,那纽约的血案又作何解释?陈季良、林献炘将军也被重庆军事法庭审判了?他们也是拒捕?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相信刺客是日本人啊……”
‘哗!!’李孔荣气愤之余扯出纽约事件,撕破和重庆之间最后一层脸皮,会所内先是死一样的寂静,而后是轰响、越来越大的轰响吵杂。记者们吃了鸦片般的兴奋,惴惴不安的华商也紧紧盯着李孔荣,想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人群中的宋子文惊的从椅子上惊的跳了起来,想出声阻拦却被巨大的吵杂声淹没,而另一个人,混在记者当中的刺客詹森则不得不放下抓枪的右手,他不能在此时开枪,一旦开枪正好坐实李孔荣关于军统刺杀的指控。
“请问李……,纽约刺杀你认为也是军统所为?陈季良将军是抗日名将,军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大公报的许君远,他问出了大多数人的疑虑。
“纽约刺杀案还在调查。”李孔荣等会场安静下来才回答他的问题。“但可以确定的是,刺客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
“你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李孔荣一提刺客不是日本人现场又乱了,他只好闭口不言等待安静。好一会会场再次安静他才道:“刺客刺杀曾前往唐人街吃饭购物,刺杀前一天晚上还找了一个华人妓女过夜。纽约唐人街很小,大部分是广东华侨,一个出手很阔绰的国人让人印象深刻。 > 我知道,很多人会说这是日本人故意,目的是嫁祸于人,但大家不要忘记刺客开枪时喊的是日本话。既然要嫁祸于人又何必在刺杀现场喊两句日本话、用日本军用手枪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国内有人要刺杀陈将军和林将军,然而陈将军毕竟指挥过金山卫海战,打死过几万日军,案发地更是美国纽约第五大道,他们不敢像刺杀别的什么人一样光明正大的刺杀,只能嫁祸日本人。可再怎么嫁祸,与生俱来的习性、口音都是难改变的,这才有刺客刺杀前到唐人街购物、吃饭、**这种行为。
海军和美国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此事,驻美大使馆最近也非常忙碌,有不止一个证人毫无征兆的改变了口供。这真的没什么,即使所有证人都改了口供也改不了刺杀的事实。同时,越是掩盖就越是会留下证据,这些证据在有些人还在台上的时候可以压住,哪天他们倒台了,我想根本不要调查,经手此事的人自己会不经意说出来。
这仅仅是证据,证据对法官有用,对海军没用。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的,借用一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刻就报。’”
“李上校,现在国府正在竭力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您怀疑纽约血案是国内某个政党所为,这样是否是置抗战大业于不顾?还有,海军是福建民兵也好,华侨志愿军也罢,这样不接受军事委员会的命令、独行其是,是否要破坏抗日民主统一战线?”李孔荣答完许君远的问题记者们还在记录,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记者却大义凛然的出言质问。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不是理性问题、不是要如何权衡利弊的问题,而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问题。抗战是保家卫国,可如果在这个国家正义得不到伸张、罪恶得不到惩处,那前线士兵战死的意义何在?他们是为某些人的权势和谎言而死,还是为这个国家的人民福祉而死?”李孔荣目光炯炯,注视着身下这些记者,也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碍于自身国力和战略纵深、也碍于已有的世界秩序,日本根本征服不了中国,他们早晚要退回去,回到他们那个地震频发的破岛。以抗战或爱国为名、行专.制独.裁之实,我不认为这样的政权能保存多久。
布尔什维克的奠基人列宁曾经说过:‘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爱国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