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一切在目前看来都寻不到踪迹,大有自我吹捧的嫌疑。
孟赢溪脱口而出:“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谛王饭店是幢高大宏伟的现代建筑呢。”
肖鹭洋解释道:“如果不知道历史渊源,第一次来这里的客人都会这么说,其实这就是谛王饭店的特色,其貌不扬,却内涵极深。这家饭店历史悠久了,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几次改朝换代,是韩依娜家引以为傲的祖业。”
到了谛王饭店,韩依娜精神为之一振,因为这里既是值得她骄傲的地方,也是能触动她心灵深处的地方。
下车以后,韩依娜信心殷实地等着大家,她随意的一捋发丝,掩饰不住的贵气四向撒出。
才是一会儿的工夫没见赢溪,于文轩却已是煎熬难耐。他凑近她扬声叹道:“哎呀,又能到谛王饭店这里来打牙祭,太美了!真是托了赢溪的福,哈哈哈……”
韩依娜不爱听这摆明了奉承她人的话。
她把脸一变,鄙色道:“不是吧于文轩,你还没老就得了健忘症吗?你老人家到这里吃饭的次数恐怕数都数不清楚,还说得跟没来过几回似的,还有点良心没有?”
肖鹭洋出人意料地替于文轩打圆,“娜姐,自从陪伴你家赵政去云南完成人生的最后一次单身之旅后,咱们的确没来过,时间一久,这不是嘴馋了嘛!”
赵政搂着女友对众人公告道:“娜娜,你看看,我这帮兄弟就是一群吃货,要是不经常打点着,他能跟你翻脸。”
韩依娜忽然间想到赢溪的问题还指望这两人呢,不能太损他们的形象。
女主人当即松了口风,“跟你开玩笑呢……放心,今天管保让你们吃个过瘾。”
言毕,韩依娜离开男友去挨孟赢溪。
走进饭店,这里的确是典型的民-国围合式青砖建筑,但是里面又是非常传统的木结构厅堂,木雕等细节保护得很好,不像很多老宅子,出彩的地方都没了。
孟赢溪触景而发,“韩依娜,这饭店的建筑真令人怀旧,让人不得不回忆过去的历史。我听肖鹭洋说,这是你家祖上的基业?”
韩依娜相当高兴,干脆驻足而讲:“对啊!我的祖上从清朝起就一直经营着这家饭店,当然,它以前的名字不叫谛王饭店,几番沉浮,名字也换过好几个。祖上经营的时候,这饭店一直都是官府的定点餐馆,我们的特色就是别人所没有,也模仿不了的韩家菜。”
“韩家菜!”
孟赢溪脱口插了一句,因为用姓氏来命名的菜系她首次听说,所以很佩服。
韩依娜继续,“有人说,酒店的最高境界就是做到像家一样的温馨。其实菜肴也一样,要有种家的气息。我们韩家菜并不追求菜肴外形的过分艺术化,我们追求的是口味上的艺术。”
言者托出神秘相,“赢溪,告诉你个秘密,韩家菜的秘诀在于韩家酱,你稍后尝过就明白。走……我们上楼去。”
“娜姐,你会做韩家酱吗?”于文轩在背后问。
“当然会呀,只是我做不好。”韩依娜头也不回地答他。
“为什么?”肖鹭洋问。
赵政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替女友作答:“她身上有香水,对嗅觉影响很大,所以调制不出地道的味道来。”
韩依娜确认道:“就是这个理,所以韩家酱一直是我爹和我哥在配制。”
进了包间,鬼姑娘发现桌子没有转盘,和椅子一样也是古香古色的,与建筑风格完全一致。
处于这种特殊环境,人一下子由内而外收敛了许多,仿佛只有这样才符合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古风。
五人落座后,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值守服务员进来问候。
韩依娜命她上菜。
服务员沏好茶水后,点头离去。
孟赢溪又看了看四周,有感而发:“韩依娜,我好喜欢这里,这地方能让人安静下来,没有浮躁,只有平和与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