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端木游”开口,邵刚便跟着发出强力邀请,“卫哥,今个太高兴了!你怎么也得陪我喝上几杯。”
临时工道:“客气不如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
难得初次赤膊上阵便旗开得胜,“端木游”自个也开怀。
他大手一挥,笑道:“白吃白喝那是我的最爱,怎么能缺席?今儿个就吃吃玉将军,喝喝刚元帅,请吧……”
[夜宵店……]
北京人的夜宵小吃,说复杂它不复杂,倒也简单,可说简单它又不简单,却也颇有些讲究。
流行于北京的烤串,主要分两大派系:新疆风味和东北风味。
三人落座的这一家是邵玉最喜欢的新疆风味,因为新疆风味保持了原有的炭烤方式,调料以孜然及辣椒面为主,香香辣辣很过瘾。
到了地方后邵玉便露出了吃货的本色!
她主管着点东西,嘴巴就一直动个不停!
此位做东者几乎是在进行大扫荡,从荤到素,从副食到主食一律烧烤:烤鱿鱼、烤羊肉、烤香菇、烤韭菜、烤馒头片……
身主在经济状况良好的时候没事也爱出来吃吃夜宵。
武赢天据此过往经验和眼前邵玉及周边人的做派明白了北京人吃夜宵讲究一个热闹,讲究一个方便,讲究一个过瘾!
邵刚要了啤酒,虽说女人天生三两酒,可武赢天的酒量天生就没三两,其身主也凡凡。
在没有超级肠胃系统的状态下他乐得于享受这低度数的酒,尽管味道略感不佳,不可细品,只适宜豪饮。
待烤好的食物一到,三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拉一口烧烤灌一口啤酒湖吃海喝,相当畅快。
妖精这次是真喝!
只要不逼近酩酊大醉,他连逆血武功都不打算使唤,半醉半醒的滋味其实挺美妙,可以偶尔享受享受。
碰杯后邵玉道:“烧烤与啤酒就像卫哥与卫生巾一样,天生的一对,怎么都爽!”
愉悦的情绪+酒精=没脑子+冲动
狠劲灌了不少啤酒的邵刚抬着啤酒杯乱晃着甩话。
“端木游,你干得很漂亮!”
“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把话搁这儿了。”
“一个星期……试用期缩短为一个星期,好好干,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多领一份基本工资!”
这合同的口头变动来得突然,邵玉愣了愣。
她并不是舍不得提前发工钱,也不是介意兄长的擅自做主,只是可惜了这番话不是自己口里说出来的。
话被代劳等于白白浪费了一次恩惠于“端木游”的机会!
感情上的事有规律,男追女才符合最原始的自然法则,她还盼望着对方会因滴水之恩而涌情相报呢。
“端木游”摆摆手,故意曲辨地趣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很留恋世间,可没活够呢,还盼望着活它千岁万岁,万万岁,所以千万别拿万恶之源的钱财来诱惑我。”
邵玉雾雾地杵起下巴,“卫哥,你这人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圣人一会儿地痞的,叫我好难理解。”
“是啊……”
邵刚面瘫着搭话,“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好像是在拒绝。”
因为捉摸不透,邵玉的俏脸聚起浓浓的愁色相望。
她接过话继续道:“有时候吧你把钱财看得很重,仿佛无利不起早;有时候吧你又把钱财视如粪土,很淡然,好像深刻理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含义,这是为什么?”
话中人应声:“不是我不领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朝令夕改都是大忌。”
回答没有就此完毕。
“端木游”偏过头,对着有些木讷的人道:“邵刚,我也不必奉劝你收回刚才的话,因为酒桌上的话本来就是鬼身上的画皮,越信誓旦旦越徒有其表,一般都不算数,把它笑过去就是。”
邵刚不满对方如此误解自己的肺腑之言。
他当即辩驳:“什么画皮呀……我不管别人的酒后之话是怎样,我这里可是认真的,绝对算数!”
“端木游”呵呵一笑,“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并没有质疑你,而是希望咱们能按规矩办事,即便要更改合同,那也等一个月以后再说,届时我可不会客气,你别嫌我狮子大张口就行。”
听罢,兄妹俩当即交头接耳地进行商量。
武赢天亦高兴亦不高兴,思绪万千……
他应聘的初衷是与旧友相处些时日,以细微地去探查他们的生活状况,顺带着解解自己的寂寞之馋。
可眼下的局面却令他左右为难……
似乎这不起眼的卫生巾蕴含了无限商机,值得身主留下来与韩韩特营店一同发展,与邵氏兄妹荣辱与共。
令人担忧的问题是:从目前的表象来看,这兄妹俩并非商界的强者,不足以依赖。如果想要一路劈关斩将打造出非凡的事业,恐怕得反客为主!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即便将经营大权拿到了自己手上,但想要在双方共赢的基础上取得决策权绝非易事,如此一来要大费周折了,还得慎重。
邵刚正准备说点什么,却悬崖勒马,哑了。
只见一个刚来的陌生中年男人直接走到了端木游的旁边,刮皮似的使劲打量着他。
武赢天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那位与自己拼过酒的人,不过当时两人没有翻脸,对方因此并非敌人,他也乐于结识一位新朋友。
“哎哟,这位大哥,巧了,你也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