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武赢天自有他独到的对策,更有他的用意,意在抹去自己头上的神秘光环,但主要目的还是解闷。
妖精所构思的这一切均得源于身主丰富的生活经历,借用这些点点滴滴他可以打造出一个羽翼丰满的故事。
“端木游”丢话喳地打埋伏:“咝……这事恐怕有些难。”
邵刚不以为然,“事在人为,有志者事竟成,你能练出来就代表方法上完全没有问题,我们不求达到你的境界,即便再难,我相信咬咬牙也能练出个小收获。”
“关键我这酒量之所以练出来非一日之功,并且没有一股子喝死了也没啥的心态是办不成的。”
邵玉脸挂疑惑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没有捷径,完全是烂醉出来的?”
“对,这么跟你们说吧,我是报仇报出来的酒量。”
邵刚咸笑,“新鲜了,报什么仇还能报出酒量来?”
“也不瞒你们,我家是农村的,还在小孩子的时候当时家里那个穷啊……典型的穷光蛋。”
“端木游”开始用看似不着调的内容为故事开路。
“不过呢,农村人再穷也不愁吃的,丑相不穷肚。”
“你们也清楚小孩子身体长得快,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变小了,可是家里没钱添置新衣服。”
“我呢经常是把衣服裤子给撑坏了,不缝补还能穿,缝补了倒坏事,所以我娘后来干脆不理会,破就破吧,不露把就行,于是衣不遮体就成了我的一贯形象。”
爱插话的邵玉想笑笑不出来,最后嘴里蹦出两字:“可怜!”,随后她一直责无旁贷地负责着插话。
他又扔出一味药引子:“一位好邻居胜过十位远房亲戚,同样的,一位糟糕的恶邻居胜过十位周边土匪。”
插话:“嗯,这话我举双手赞同。”
“很不幸的是,逮谁都不顺眼,谁碰上谁倒霉,村里最臭名昭著的泼妇就是我家避不开的邻居。”
“农村不比城里,邻里之间实在处不来可以关门锁事,农村就不行,许多事情你根本回避不了,更是撇不干净。”
插话:“可以理解。”
“我家这位堪比恐怖分子的邻居但凡鸭子丢了,鸡不下蛋了,猪生病了,庄稼被人踩了,大门被人泼了粪等等这些个倒霉破事的账统统算到我们家的头上!”
插话:“啊……天下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可不就是,对方可是泼妇呀!你想想我家得有多悲惨……”
“挨骂只是日常小事,她的报复行动才是最可恨的。”
“于是,我家的鸭子也丢了,下蛋的老母鸡被打飞,狗被打跳,猪被下耗子药弄死,大门被屎糊上,庄稼被踩死,被拔光。”
“她还连我这个小孩都不放过,看见我就骂我癞皮狗,或者小叫花子。”
插话:“悲惨世界……听着就害怕。”
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分手在即,于是武赢天便驻足在即将分道扬镳的岔路口,亦步亦趋的旁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端木游”道:“且不说我爹我娘受的委屈,小孩也有自尊的,我又没招惹她,凭什么骂我小叫花子?”
插话:“这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就是……我心想,谁是叫花子还不一定呢。”
“知道她在村里的小酒厂上班,收入比普通人家强,我就琢磨着怎么把她弄了下岗,这样她也就傲不起来了,到时候我也好回骂她叫花子。”
插话:“合着你的报仇计划就是去偷酒吗?”
“很惭愧,确实如此。”
“不过,明目张胆地拿容器去偷可不行,我一个人遭殃倒没什么,当时我才念小学,屁大的小孩子大人们也不能把我怎的,顶多是臭骂一顿而已。”
“问题是酒厂的厂长就是村长,一旦被逮到了必定被警告以后不得靠近酒厂,还要殃及池鱼,连累着我爹我娘和我姐都会被祸害到的。”
插话:“于是你就用肚子装?”
“没错,因为这是最安全的法子,虽然横思竖想都有些蠢。”
插话:“蠢啥呀?你这叫鬼机灵。”
“因为酒厂有条守夜的大黑狗,我就借着与狗玩耍的名头天天去酒厂泡着。”
“谁也不会理会一个来酒厂玩的小孩,泼妇与村长是亲戚,可亲戚又咋地?”
“小孩也有计谋,我对村长嘴甜着呢,她在村长面前也不敢怎么地骂我,那翻来瞪去的白眼我不看就是。”
插话:“可那是酒厂嘢!你的肚子再能装也不可能把酒厂给喝垮了呀!”
“这你就不懂了,说是酒厂,其实也就是间小土作坊,里面的蒸笼不大,用来发酵的缸子也小,他们每天只能弄一百来斤玉米,出来的酒也就是四十来斤,至多五十斤顶天了。”
插话:“你不是把这些酒都喝了吧?”
“呵呵,你当我傻呀……那是会死人的!还暴露了小偷的存在。”
“再说了,我也没必要,那些大人们在聊天的时候说过酒厂的成本在二十五斤左右,这点简单的数学谁都会算。”
“亏本的买卖没人做,我只需每天弄走十来斤他们就无利可图,长时间亏本后我就不信这小酒厂它还能办得下去。”
插话:“还是够呛,你一个小孩要喝十来斤酒,难道你不会醉吗?”
“也不是真喝,最初我是用嘴含着酒跑出去,然后吐到附近的沟渠里,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