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
说话间,一群人到了一片未植任何树木的空地,空地上有十多间茅舍,间间相隔甚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村落。
方凡凝神静气的扫视着每一间茅舍,茅草屋顶,泥糊的墙,看起来极为普通,但每一间茅舍所在的位置都十分的巧妙,隐隐透露着一股恢宏的气势。
庞大的气势,破败荒凉的茅屋,两者结合,让人生出无比怪异的感受。
“他们对我们很有敌意啊……”陈皮肉桂偏过头,在方凡耳边小声说着,眼睛不时地偷看对他们瞋目竖眉,眼中充满敌意的玄阵阁弟子。
“若是他们差点把你烤熟了,你会不会对他们和颜悦色?”方凡笑看着陈皮肉桂,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
周围的几千双眼睛顿如针一般向方凡刺来,恨不得将方凡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
方凡极其无所谓的摊手,大声道:“阴老哥,小弟已经到了,若不见小弟一面,当真是让小弟心寒的很啊……”
方凡的声音随着内力散了出去,修为低弱的玄阵阁弟子只听声音,便立时感到耳膜鼓胀,双脚不由自主的一晃,一口咸湿的液体顿时从喉中涌了上来。
“东老弟既已到了,为兄怎能不出来相迎。”阴虚的笑声顿时抵消了在空气中震荡的音波,周围的几千人立时倒成了一片。
一名皮肤黝黑干瘦的中年男人从一间茅舍走了出来,他随意披着一件衣襟绣着金边的藏蓝袍子,双脚踏着草鞋,裤腿一高一低还粘着未干的泥土,就像是刚刚从稻田里回来的庄稼汉。
“在屋里收拾碗筷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许久,东老弟不要见过才好。”阴虚露着焦黄的牙齿,满脸堆笑的上前去拉方凡的手腕。
“阴老哥客气了,哪怕是让小弟等上一天,小弟也是毫无怨言的。”方凡笑着上前,同样去拉阴虚的手腕。
阴虚的拇指、食指微微弯曲,速度不急不缓的去扣方凡右手的腕门,而中指笔直向前,就如一支向前冲锋的长矛。
方凡眼中始终含笑,拇指搭上中指,向袭来的长矛微微一弹,一声爆鸣,一往无前的长矛顿时歪向一旁。可阴虚的两指已靠的越来越近,等圈上方凡的腕门,便陡然化成了一副镣铐。
方凡的反应也是极快,就在镣铐即将套上右手时,手腕忽的一转,并指如剑,瞬息间便穿过镣铐,两指一弯,不减分毫的指力疾如闪电的击中了阴虚的掌心。
一股酸麻的痛感瞬时从掌心袭到了整条手臂,刁钻而又炽热的内劲同时钻入了经脉,如毒蛇一般游走着,将经脉熏烤的都萎缩了起来。
阴虚眼神微微一冷,散发着浓烈杀伐之气的内力顿时扑向内劲,将其冲散绞碎。
“热情难却。”方凡大笑几声,握住了阴虚的双手,道:“我实在等不及想要去喝阴老哥准备的美酒了。”
阴虚铁青的脸色也旋即冰雪消融,浮现出了愉快的笑容,引路道:“老弟随我来。”
“走。”
“走!”
两人大笑,各握着对方的手走入了茅屋,陈皮肉桂紧随其后,而晴空万里这一群人,因为身份不同,只能留在外面等候。
茅屋在外虽小,可进了屋内,简直如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无什么分别。明珠闪耀,墙壁倒映着华光,房顶高有数丈,其上雕画着四季变迁,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无一不是大师的手笔。
春的吹拂、夏的炎热、秋的高凉、冬的凄寒,每走过一幅画,方凡的身体便生出不同的感受,在片刻间,便走过了春夏秋冬四季。
“阵法的神奇,当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方凡毫不吝啬的夸赞,在圆桌的宾位坐了下来。
“小道尔。”阴虚摆摆手道:“哪里比得过老弟神乎其技的武功。”
“老哥实在客气。”方凡的语气虽是在自谦,可眼神中始终透露着一抹傲意。
“这位是……”阴虚将目光投向在方凡身边坐下的陈皮肉桂,好奇的打量。
方凡拍着陈皮肉桂的肩道:“这是我们牛头会的帮主,据说今天清晨阴老哥拒而不见?”
“有……有这事吗?”阴虚大感惊讶,夸张的张大了嘴巴。
方凡眯眼笑道:“我想以阴老哥的热情好客,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阴虚满面含笑的说道:“与东老弟一见,才知‘知己’二字。”
方凡笑着将目光收回,投在了桌上,口中啧啧赞道:“好酒,好菜,阴老哥破费了。”
“都是一些家常菜,若说破费,当真是羞煞老哥了。”阴虚连连摆手,拿起了筷子。
桌上菜式极其简单,一盘撒了几根姜丝的水煮鲫鱼。一盘干炒的青丁,似是被切碎的肉虫。另一盘是用火烧熟的稻谷,浇上蜂蜜之后,每一颗都金黄流脂,没有一点焦黑之处,可以见得,此菜的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至于酒,未掀起壶盖,只凭从
不同,只能留在外面等候。
茅屋在外虽小,可进了屋内,简直如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无什么分别。明珠闪耀,墙壁倒映着华光,房顶高有数丈,其上雕画着四季变迁,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无一不是大师的手笔。
春的吹拂、夏的炎热、秋的高凉、冬的凄寒,每走过一幅画,方凡的身体便生出不同的感受,在片刻间,便走过了春夏秋冬四季。
“阵法的神奇,当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方凡毫不吝啬的夸赞,在圆桌的宾位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