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倾尽秦淮河水也洗不净的冤屈,她翻着眼睛道:“你想多了。”
她忙转了话头,蹙眉道:“既然厨房不给东西,你这桌吃食是哪来的?”
他淡然道:“从外面酒楼里端了一桌。”
这不是打人脸吗?晏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说她奢靡铺张,但这些家里琐事给男人讲从来讲不通。
她想了想便问道:“我还带了几个好手艺的厨娘过来,咱们要不在院里建个小厨房,以后要是饿了,随时都能开火。”说完又偏头皱眉道:“就怕祖母不同意。”
他果然不大理会这些琐事,颔首道:“你拿主意就好,你过的舒坦比什么都要紧,不用理会旁人,什么事儿都推给我便成了。”
她唇角翘了翘,就听他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怨我让你还住这府里?”
她放下筷子,叹口气道:“你就是齐国府的人,又是新婚燕尔的,不住府里能住哪里呢?”
她看他歉然蹙眉,忙柔声道:“我没有怨你,要不是你跟晏老夫人妥协,咱们的婚事还不一定能成行呢,再说了,当今圣上对先皇至孝,也最崇孝道,你要是才升了总督就急忙搬出去,旁人指不定怎么说你呢,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也不好听。况且...”
她偏头冲他一笑:“只要有你在,住哪儿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