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场景只不过眨眼之间,昭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杨雪仕也是呆愣地抱着他,好似还没回过神来。
“哈哈,此等宵小也想逃过本少爷之手。”赵天赐踢了踢地上阿宽,赵敏儿鄙视地瞧了他一眼,扭头走到了一边。
杨雪仕这才意识到他还把昭然搂怀里呢,连忙松开了手,昭然站直了身体。
赵天赐伸手道:“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行凶的,我这是无奈之举。”
杨雪仕淡淡地道:“本官自会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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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着,从门外传来了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赵仲伯提着灯笼带着两个护院抬着湿漉漉的阿贵尸体走了进来。
赵仲伯见了阿宽的尸体吓了一跳,赵天赐道:“他挟持了人想跑,我可是为了救人才杀得他!”
阿大连忙应声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此刻大家方才想起了赵相礼,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只见他的脖子上被刀子划了一道口子,虽不致命,但伤口也不浅,赵仲伯连忙又唤人拿药来给赵相礼包扎。
昭然这才指着阿贵的尸体问:“井里找到的?”
“正是。赵府虽然靠着湖,但因为是建在半山石上,所以府上的井打得很深。”赵仲伯黑着脸道,“若非仔细搜索,只怕要等这井水泛了异味,才能瞧出端倪来。”
赵天赐一脸恶心地道:“这被尸体泡过的井水我可不喝。”
赵敏儿又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开口道:“这六个证人现如今死了三个,这剩下的三个冤枉我哥哥的人又如何说?”
赵仲伯道:“你放心,族长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杨雪仕见昭然低头看刀子,便问道:“你……封婆婆有什么要说的吗?”
昭然道:“这把果盘里的刀子是谁放在这里的?”
偏厅里的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阿大道:“刚才大家都没心思,哪里会想到吃果子,这谁放了一把刀子在这里,真没想过。”
赵敏儿冷笑道:“方才只有你一个人在厅中,你说你不知道鬼相信。”
阿大急了:“敏儿,我可不是存心要冤枉你哥哥的,我当初那也是一片好心,怕你们这没有父母的兄妹叫人给骗了,这后面的事情,我是万万没想到,也是没办法的啊!”
赵敏儿别过了头不再理会,眼望着外面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仲伯神色疲倦地道:“今天大家也都累了,明日族长要在祠堂审理此事,杨大人跟老夫人先用餐,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昭然开口道:“那也好。”
赵天赐不耐烦地道:“我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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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里抬出了两具尸体,就算府里本来得了族长的禁口令,如今只怕也人人皆知了,大该是惊慌了一阵,这晚饭比之午饭要显得仓促了不少。
杨雪仕等端菜的人都走了,这才坐下来问道:“假如阿贵是阿宽杀的,阿宽又是赵天赐杀的,那杀死秀英的男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