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浪费掉你的问题?”不要说他欺负她,真的,这算什么问题呢?他夏侯景睿想要知道的事情,似乎,还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耳目。
司小四双手扯着残缺的衣摆,咬咬牙,跺脚威胁道:“算了,你只要答应我,不准再提蛊毒的事情——特别不能在他面前提,清楚了没?”
“不会觉得委屈吗?”夏侯景睿忽然又问,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然而司小四却自认自己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桩,虚张的声势立刻颓萎下来,原本鼓鼓的双颊也瘪了下来,半晌,才低声道:“有什么好委屈的?反正……就那样啊!”
夏侯景睿侧脸看着她,这回,他深邃的眸里多了一抹深思,“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也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啦!”司小四似是受了刺激,蓦地扬高声调,迭声叫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地与夏侯景睿对视,“总之,不准再提这件事情,不准——听清楚没?”
夏侯景睿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门忽的被拉开,云怀袖扶着云天音站在门口,神色奇怪的望向犹如斗鸡的司小四与神情淡然的夏侯景睿,“你们……在吵架?”
“没有,司姑娘说想要练练嗓子——”夏侯景睿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一切推到了司小四头上,一点儿也不觉得可耻。也不管对方气得头顶冒烟面目狰狞的模样,伸手扶住她,望向云天音的眼里充满了关切:“怎么出来了?”
云怀袖代他回答道:“你们吵得那么大声,能不出来嘛?天音哥哥,你看他们真的没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赶紧躺回去吧!”
一边安抚走两步路便气喘吁吁的云天音,一边担忧的扶他往回走。
云天音却没动,抬眸望着依然瞪着夏侯景睿气的想要砍人的司小四,淡淡蹙眉:“小四姑娘,你没事吧?”
司小四不看他,视线更是牢牢粘在夏侯景睿身上,不动不摇,嘟嚷着挥手,赶苍蝇似地赶着他:“没事没事……你赶紧回床榻上躺着吧你,好不容易好那么一点点,懂得感恩就要乖乖听话别尽给人添麻烦,烦都烦死了……”
语气并不很好,嗓音也略显生硬,但云怀袖确定自己听出了什么蹊跷,他们俩,感觉有些奇怪呢!
夏侯景睿则很肯定,他有看到云天音面上一闪而过的黯然——这个口无遮拦、心口不一的司小四……
“很抱歉,过去的日子给你添麻烦了!”云天音语调平淡的说完,不再看她,转身吃力的往回走。
云怀袖来不及问,只得连忙充当云天音的拐杖,将他送回床榻上再说。
夏侯景睿没有跟进去,斜睨着紧咬唇瓣默默瞧着云天音单薄身影的司小四,忍不住摇头,轻叹:“笨蛋——”
原以为她定会跳起来与他对骂,哪晓得她却忽然低下头,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揪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声音小的没有一点儿底气:“你才是笨蛋——”
“我没说你!”夏侯景睿难得的发挥闲聊精神,望一眼在云怀袖帮助下躺好的云天音,淡淡道:“我是说他——”
或者,这两个人都是笨蛋吧!
司小四的唇儿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慎重的开口:“不管你猜到了什么,请你自己知道就好,什么都不要说,就算对你的妻子!”
夏侯景睿轻瞥唇角,居高临下的瞧无比泄气颓丧的她一眼:“我没那么闲——”
他很多事情要忙好不好?哪里有空去管别人的闲事?
“是,你最好一直都很忙!”忙的没空探听情蛊,探听有关情蛊的一切事情,哼。
“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若被令尊知道——”后果恐怕不是她或者他能承受得起的吧?所以他想,他有必要先提醒一声,毕竟,可能被牵涉的那个”!
司小四惊跳了起来,蓦地抓紧夏侯景睿的衣领,咆哮道:“你敢!你敢说一个字,我一定——我一定会让我爷爷打个雷劈死你!”
夏侯景睿轻而易举的拨开抓着自己衣领不放的小爪子,嘲笑:“你以为你爷爷是雷公啊?”
“你……走着瞧!”她一定会磨着爷爷来替她出这一口气,臭夏侯景睿,竟敢如此小瞧人,非劈焦了他不可!
云怀袖已经摸索着走了过来,在夏侯景睿的帮助下带上房门,才轻声问道:“怎么又吵起来了?”
“司姑娘还是想要练声,虽然我已经提醒她说眼下这种状况不太合适,不过……”他耸耸肩,牵握住她的手,一副好包容的口气:“她到底还小嘛,不懂分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夏侯景睿,我发誓我一定会宰了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明明是他惹她发飙,偏他的语气表情那样无辜,好似……一直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人种呢?
“景睿——”云怀袖不赞同的轻掐了下他的腰,他的语气再无辜,也不能让她相信他的说辞,她看,分明是他在耍着人家司小四玩呢!
真是,明知道现在还有求于小四的父母,也不晓得要对人客气一些。何况,她还是他们云家的大恩人呢。
转头安抚气的到处找刀子宰人的司小四:“小四,他跟你开玩笑呢,你别放在心上啊——”
司小四怒目以对:“哪有人这样开玩笑的?”存心气死人!
“他就是这样,嘴巴坏坏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