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对你玩突然袭击了?简直没羞没臊!”害羞的情绪消退下去,转而只感到浓浓的甜蜜的夏霜寒,在随即又抱怨了几句后,禁不住嗫嚅着小声了下去,并进一步地如此想到:“也许早一点答应下来,尽快同庭轩成亲,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亲密地抱在一起,共同抵御严寒的这个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待第二日的晨光几经反射与减弱之后照射进这个坑洞之后,经过了一夜的冷敷,左脚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消肿了的陆绍云,也已经做好了就此离开坑洞的准备。

睡觉时的姿势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因而在早晨苏醒过来之后,同夏霜寒一起活动了很长时间的身体,这才消除了所有的酸痛感与僵硬感的陆绍云,尝试着将身体的一半重量,重新移回到了自己受伤的左脚上。

按照双脚平均分担重量的方式,在坑洞里缓慢地走了两三圈之后,确定现在已经变得较为微弱的疼痛,已经不会再对他的身手造成太大影响的陆绍云,很快就朝面带希翼的表情看着他的夏霜寒,肯定地点了点头。

让将双手进行十指交叉,随后掌心向上置于身前的夏霜寒,扎稳了马步站到自己指定的位置上,在并不算开阔的坑洞里后退到墙壁边,给自己留出一段用于助跑的距离的陆绍云,很快就在助跑、蹬踩以及借力纵身的过程中,飞身跃到了坑洞的瓶颈部。

在陆绍云将右足踩进她的掌心之后便扬手向上,为纵身上去的他供了一份推力的夏霜寒,很快就见到,飞身上去攀住了洞口边缘的陆绍云,成功地爬回到了地面上。

回到地面上仔细查看过周边环境,确保自己不会在将夏霜寒拉上来的过程中发生二次下坠的陆绍云,很快就趴回到坑洞洞口处,朝立在下方的爱人喊道:“可以了,把东西全都扔上来吧!”

将两个基本已经空了的布包整理成一个抛给陆绍云,等待他将两个包袱皮以及包里的油布结到一起做成一根绳子的夏霜寒,很快就在摸到那根垂下来的绳子后,被陆绍云给拉了上去。

整理过行囊,和腿脚依旧不太好使的陆绍云一起互相搀扶着回到驿站,洗漱一番并饱餐一顿的夏霜寒,这才感觉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距离我们原定踏上返程的时辰还有一些时间,我看这段时间,你我就将其用来分别补一补眠吧?”

对夏霜寒补眠的提议表示赞同,但是却不满意于“分别”这一条的陆绍云,当即便不死心地向夏霜寒出言要求道:“为什么要分别,两个人一起睡明显要比一个人暖和不少不是么?这一点,你昨晚明明已经验证过了。”

“昨晚那是迫不得已,今日又不是!再说了,房钱明明是付的两人份,我怎么能放着自己的床不睡,和你挤一个被窝?”

“怎么就不能了?你又不是没有挤过?你忘记咱俩上个月中旬刚见面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了?”用一句话将夏霜寒羞了个满面通红,发现今早起来的她说话有些声音沙哑,很明显的是着了凉的陆绍云坚持道:“而且你现在本来就已经有了着凉的迹象了,再一个人睡冷被窝,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已然给自己灌下去了一碗姜汤的夏霜寒,最终只能无奈地选择了妥协。依偎在陆绍云的臂弯里和他躺在同一个被窝中,只感觉这样确实非常暖和的夏霜寒,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事到如今也依旧清晰地记得,前世的夏霜寒之所以会患上不孕症,她那从正月中旬开始就一直拖到他们的婚事完全定下来却还依旧不见好的风寒,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的陆绍云,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今生的她像前世一般重病了。

于是乎,待同夏霜寒一起回到京城里之后,即刻便请了大夫来为她诊治的陆绍云,随后更在黄昏时分夏敬之归家之后,向其提出了暂时借助在夏家,照顾已经于归家后不久就发起高热来了的夏霜寒的请求。

听陆绍云讲述过被他进行了适当的删改和省略的“两日一夜游概况”,得知女儿现下之所以会发起高烧来,完全就是因为在温度不高的坑洞里过了一夜的关系的夏敬之,在考虑片刻后,随即便答应了陆绍云的请求。

“时下年关将近,我公务繁忙,朝阳又要上学堂,家里根本没有个人可以让霜寒老老实实地躺下来养病。你说你想过来照顾她几日也好,注意拦着她,千万别让她又为着年末过年的各项琐碎事劳神。”

已然同家里人打过招呼,得到了抱持着“带人出去玩,把人给玩病了,庭轩你可真行”的观念的陆啸清,对他提出护理夏霜寒的提议绝对的赞成和支持,处理过自己左脚的扭伤,随即便来到夏家的陆绍云,就这么开始了短时期内的暂住。

“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发热也值得你劳师动众地跑来暂住,我病得根本就没那么严重好不好?”神情萎靡、嘴唇霜白,额角碎发尽湿的夏霜寒,说话间在陆绍云的搀扶下从被窝里坐起身来,随即靠坐在床头接过药碗,一口接一口地给自己喂着汤药。

“还说病得不严重,平日里无论是苦瓜还是苦菜都一概嫌苦不吃,现在喝着这么苦的汤药却连眉头都不皱,你这很明显,定然是因为高烧不退导致味觉都变得迟钝了!”

端坐在床榻边的圆凳上拿刚刚泡过冷水的帕子为夏霜寒拭汗,一看到她苍白脆弱的模样就禁不住想起前世她身死的画面的陆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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