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身子一颤,为何慕容南阁相斗,要殃及他这条池鱼啊:“臣遵旨!”
“谢皇上!”慕容一孜高声感激地喊道。
早朝后,霍渊之在御书房召见了南阁。
“啪!”霍渊之将案上的文件直直往南阁脸上甩。“咳咳!”
文件飞来,南阁也没有避让,任其打到自己的脸上,面具随之被打掉,露出的,是一张补满伤疤以及焦痕,早已辩不清真容的丑陋的脸。南阁将面具捡起带好,随即又将文件捡起,劝道:“皇上切勿动劳,伤了身子。”
“哼。”霍渊之冷吭,“仔细看,看完最好给我合理的解释。”
南阁将文件打开,发现上面写的全部是他和东凡暗通款项的证据。
“微臣无话可说。”
“这么说,你说承认你通敌卖国了?”
“非也,非也。皇上若是相信微臣,臣便不用解释。若是皇上不相信微臣,臣解释也没用。”
每一次南阁都是用同样的话语搪塞他,霍渊之气打一处来,什么时候南阁才能改改这样无可奈何的性子。他想南阁为自己辩解,他却从来不辩,任由别人说他,今天早朝的时候也是。或者?这些证据都是真的,所以南阁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这个念头在他心中很早就存在了,只是霍渊之一直不敢去肯定,毕竟,他不敢想象,凭南阁的智谋,若是真的要反,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昨日暗部传来消息,说南阁养了私军。虽还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不排除是慕容一孜的手笔。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吞噬整个人心。霍渊之紧紧地盯着南阁的双眼,却没有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丝的惧怕。每次都是南阁这种不惊不惧的眼神,让他将心中刚冒出来的怀疑又压了回去。这让霍渊之非常不爽。
“咳咳——”霍渊之清了清嗓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明袭又心仪你......”
“皇上!微臣不敢高攀三公主。”南阁姿态卑微,语气却坚定而抗拒。他就知道,霍渊之和他废话这么久,目的肯定不指是问罪。若是他有足够证据,早就把自己锁了。
哼。霍渊之心底冷吭,南阁这样的人才,若是忠于自己,的确是一把很好的利器。可是......若是这把利器不能好好地将它栓在手中,早有一日说不定就会刺进自己的胸膛。他三番四次拒绝自己的赐婚,他还真以为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了?
“朕觉得你配得起,你便配得起。”
“皇上!臣不想拖累别人。”南阁毫不畏惧地和霍渊之对视。
“咳......你.......莫非你想抗旨?”霍渊之怒目而视。
南阁站着,毫不畏惧,就这样坚定地用姿态表明自己的立场。
“啪!”上好的砚台便直直砸向南阁的脑袋,他还是没有躲避,任凭砚台砸破他的额头,摔地而碎。
“好!好!好!”霍渊之咬着牙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而脸色铁青地命令陈公公,“传旨下去,南阁先生冒犯天威,抗旨不尊,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没朕的旨意,谁也别想着去见他!”
正以为凭借赐婚将南阁拿捏在手中的霍渊之没有留意到,南阁那面具地下一闪而过的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