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黎非奉连忙扶住她,紧张地问道。
风舒安倔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去哪?”
“找赵晨,然后回去收拾东西,今日便启程去南境。”
黎非奉扶着她,见她额头的冷汗依旧不停地冒着,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风舒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胸口的位置,反问道:“你的伤势怎么养了?”
“我好得很,倒是你,能坚持吗?去南境的路程可不是那么的平坦,皇上嘴上虽然说得毫不留情,想必他是不愿你去的,死要面子罢了。”
风舒安艰难地笑了笑:“你敢在他背后说他坏话,小心他给小鞋你穿。”
黎非奉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走吧!不是说没时间了么?”
就这样黎非奉搀扶着风舒安去找到了赵晨,不知道风舒安私底下对赵晨说了些什么,只见赵晨一脸严肃地点头,转头便吩咐人将风舒安交代的事情给办了。当日夜里,风舒安带上黎非奉、水茉儿以及孟尧灵,还有少许伺候和会武功的下人,连夜赶路去了南境。
钟杨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内练着字,听到这个消息,他手下的毛笔一顿,瞬间原本飘逸的字迹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污点给毁了。只是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走到了窗边。
“朕知道了,退下吧!”
付公公不放心地看了钟杨一眼,跟在皇上身边时日已经不短了,皇上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无论今日在殿内兄妹二人吵得如何的激烈、如何的不留情面,皇上心中还是不舍得对羽湘公主做些什么。而公主就这样逼着皇上,还连夜收拾好东西赶往南境,怕是皇上的心里最不好受吧!
他恭敬地退了出门外,一遍皇上有什么吩咐能第一时间应下,可惜钟杨就这样静静地在御书房呆了一晚,什么人也没有传唤,就连付公公关心地提了几次要用晚膳,都被他冷声拒绝了。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钟杨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皇后来了两次,最终都败兴而归。
而风舒安一行人连日赶路,赵晨给他们准备了超豪华的马车,并不是因为风舒安是公主而故意这样弄派头,而是他知道风舒安与黎非奉两人身子都在恢复中,经不起颠簸,既然阻止不了他们去南境的决心,唯有给他们配备最好的车马,只是这份心意到底是赵晨自己的考量,还是有人吩咐过,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第七日早晨,一行人顺利地赶到了南境。让黎非奉惊讶的是,南境并没有想象中的被敌军侵占,反而是一派停战的现象,士兵们都安营扎寨,两军对峙,并不像准备作战的样子。他惊讶地看了风舒安一眼,似乎在询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只见风舒安一脸的平静,脸色因连日的赶路而显得苍白。
“大家都辛苦了,先短暂休息一下,我们再作作战部署。”风舒安吩咐道,当地的将领早就收到了他们要来的休息,营帐那些早就配备好了。
对于来了一个大肚的女人,军营里的士兵都很不解,但风舒安是跟着黎非奉一起来的,就算他们有什么不满也不敢说出声。事实是,南境战况本来就举步维艰,现在还来了一个大肚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何南庸会突然停战,但一旦开战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个拖累。
等风舒安带着水茉儿与孟尧灵去安置后,当地的参将才将他们的想法告知了黎非奉。在连日的对战中,黎非奉出色的领导才能早已深深地俘获了当地士兵的心,因此他受了重伤后,全军的士兵都合起要将他送回去。他们只知道,就算南境失守了,主帅都不能死,因为黎非奉若是死了,中元就损失了一个出色的将领,日后中元会面临怎样的危急,大家都不敢想象。所以他们看到黎非奉重返南境,虽是欣喜,但同样很担心。
黎非奉看着那名参将,沉默了一会,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是普通的贵族公主,她是我们接下来作战的参谋,我相信她的能力,若是你们相信我,就遵从她的抉择。”
“什么?要我们听一个女人的话?就算我愿意,可底下的兄弟们都不愿意啊!”参见一脸的羞愤之色,从来女子都只是应该在家里绣绣花什么的,打仗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女人上场了?更何况是让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指挥他们作战?她何德何能?!
黎非奉见属下如此的反感,也在意料之中,没有生气,反而是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了一句话,让那名参将的怒气全消。
“南庸之所以会停战这么多日,南境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失守,全都是你眼中所瞧不起的这个女人的功劳。”黎非奉拍了拍那名参将的肩膀,转身便要往营帐走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将军!能告诉属下这是为什么吗?”他真的不信,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黎非奉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浓黑的眉峰紧紧地皱起,最后对天长叹了一口气:“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黎非奉说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他的营帐了。经过连日的奔波,便是再强壮的身子也承受不了,他的伤口差点又裂开了,必须尽快换药,至于打仗的事情,还是小憩后再算吧!况且他不知道为何,对那个女人有种莫名的信任。若说他回来南境之前只是抱着那微小的希望的话,而如今,他是打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