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双眼一亮,哪里还有刚刚半分的阴郁?
“真的?什么任务?7”
“过来,我仔细说与你听。”
马车缓缓地停靠在梁府门前,沈酹月细细地叮嘱着:“你且进去与家人叙叙话,晚些时分朕来接你回宫。仔细着自个身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切莫贪吃。”说完还勾了勾眼前小女人的鼻子。
风舒安甜甜一笑:“好好好,知道啦!妾进去啦!”
风舒安刚要下车,却被沈酹月拉了回来,在唇上深深地印了一吻。好久,才放开她:“去吧!”
风舒安羞得不行,回去肯定又要被白霜他们笑话了,不由得嗔了沈酹月一眼,才在白霜的搀扶下下了车。
沈酹月目送着风舒安进了梁府门,才下令让车夫驱车离去。
梁仲不知道风舒安会在今天来,便没有出门迎接,如今听下人通报人已经到了正厅了,连忙从书房赶过去。还派人去叫了夫人和梁冰。
梁仲见到风舒安的时候,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德媛怎么也不派个人通传一声,老身也好准备准备迎接,如今这样实在太委屈德媛小主了。”
风舒安虚扶了一把,笑道:“父亲怎的和女儿如此见外,此处没有外人,还是以家礼相待吧!好久没见娘,还有弟弟妹妹了。他们在哪?”
“你娘与妹妹我以派人去请了,稍后便到。”
“爹爹!大姐呢!”才十一岁的梁冰早已懂事,此刻的神情真真像是盼望许久不见的姐姐一样。在见到风舒安的一刻她便扑了上去,抱着风舒安一个劲地喊“大姐”。梁父梁母看在心里却是既欣慰又内疚。内疚的是没有保护好真正的梁蕙,欣慰的是,风舒安与蕙儿竟是有八分相像。冰儿与晨儿不同,冰儿是真的渴望能在白琳琅身上找到亲生大姐给与她的那种感情的吧!
风舒安宠溺地摸了摸梁冰的头:“许久不见,还是如此粘人。”谁知她话音刚落,梁冰便“哇”地哭了出来,这位白姐姐不只是长得像大姐,连说这句话的语气都和大姐一模一样,她真的好想好想由小便宠溺她的大姐。
闲聊了一会,梁母便识趣地带了梁冰下去,留了足够的空间让梁父和风舒安谈话。屏退了下人,梁仲便一改方才的慈爱之色,一脸严肃地单膝跪了下了:“属下梁仲,拜见楼主!”
“无须多礼。纯皖让你来京,可是有什么消息?”离月芳由四大部分组成,分别是情报阁、元武阁、妙手阁和离月阁。纯皖便是情报阁阁主。
梁仲慎重地点了点头:“纯阁主查出,当年的案件还牵涉到若泉山庄。”
“若泉山庄?”若泉山庄是江湖门派,素来不参与朝廷的斗争,为何会牵连到莫家灭门一案?
“没错,因着那件事牵连之广,很多线索都被彻底抹去了。如今还牵连到若泉山庄,不说翻案,便是查清真相已是难上加难了。”梁仲面有忧色,情报阁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力量去查了,查到的还只是九牛一毛,看来当年不是单单是太后要莫家灭门那么简单。
“可查到若泉山庄庄主是何人?”
梁仲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泉山庄庄主从来没以真面目出现过,如今江湖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怕是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离月芳虽是东凡最大的情报组织,但对于若泉山庄以及被多方势力极力掩盖的莫家灭门案所知还是寥寥无几。
“我知道了。在京中到处都是各方人的眼线,你一举一动皆要留心,切莫露出了马脚。对了,我打算培养梁晨为京城分部主管的副手。”
梁仲一脸的惊讶:“楼主......”
“莫非你不舍得?”
“舍得!舍得!”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怎能在楼主面前表现得这样急切,楼主最不喜的就是急功近利的人了,“不......只是晨儿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楼主如此高的赏识,况且属下深知晨儿德性,实在......实在难当大任。”
风舒安微微笑了:“我相信我的眼光。既然你没意见,我便让人着手栽培他了?”
梁仲大喜过望:“谢楼主!”
待风舒安离开梁府时,已是傍晚时分,沈酹月方才已派人过来传话,因着北闲太子一行人提早了一日到东凡,他不得不提前回宫,留下了人等待风舒安,便匆匆回宫去了。
马车驶到一半,便停下了,风舒安听到外面有哭喊声:“求求贵人救救我孩子吧!求求贵人救救我孩子。”
车夫不耐烦地苛责:“一边去,马车里的贵人岂是你能惊扰的。”傍边的侍卫见状便要拖开挡路的妇人。
风舒安掀开了车帘,只见一民妇正抱着血淋淋的孩子绝望地哭着,见风舒安出来,那妇人眼睛里闪出希望的亮光,抱着孩子想要往前挪,但那孩子约莫有七八岁大了,妇人不是很够力气,只见她挣扎了一会,便朝风舒安喊道:“贵人!我的孩子被骑马的人撞了,求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贵人,求你了!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只见那孩子满头是血,也不知死了没,风舒安本来想不理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身旁的白霜却是一脸可怜地望着她,她心底微叹,哎,好吧!
“车夫先送这孩子去医馆就医吧,你。”风舒安随手点了一名侍卫,“去找一辆新的马车来。”
风舒安和白霜都下了马车,将马车让给这对母子。一名侍卫在风舒安的示意下去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