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现在追上去也追不回来了,那人既然敢如此挑衅,便肯定有万全的准备。他能在茉儿也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湘儿掳走,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便是黎非奉。尚书夫人知道凌家人身边有高手,所以才会请动他出手掳人,至少她的目的未达成之前,湘儿不会有危险。”风舒安的话暂时稳住了严氏的心。
“黎非奉是谁?”严氏一脸的担忧,女儿在他手中,不会......
凌墨轩脸色沉了沉,解释道:“天下第一偷,黎非奉。澜川大陆声名远扬的侠盗,官宦富贵人家的灾星,穷苦百姓的福星。更是各国朝廷的头号通缉犯,只是从来没有人能抓到他。枉我以前还认为他是大仁大义之人,没想到竟然连同阴险妇人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我当真是瞎了眼!”
“墨轩,你可知黎非奉接济过的穷人有多少?有多少富贵人家出重金买他的头颅?但为何他还能如此肆意张狂地活到现在而毫发无损?除了他自身武功高强以外,还因为他深得民心,无论他在哪里被人追杀,自有愿意无条件庇护他的人。如此一个人,又岂会是阴险之人?他会帮尚书夫人,怕是另有隐情。”
凌墨轩听罢,虽然觉得风舒安说得有道理,但那黎非奉的确是掳走了自己的妹妹,心里总有些别扭。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水茉儿自责得不行,毕竟人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被掳走的。
风舒安沉思了一会:“尚书夫人原若绮既然派人掳走湘儿,无非是逼迫你们妥协,让你们知难而退。所以不出三日,她定会主动派人连续你们。我们如今需要做的,便是等。看他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再想应对的法子。”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只是原若绮那疯子连黎非奉都能请动,这元都怕是也不安全了。我调派......”
“等一下!”风舒安忽然喝住了墨,“舅舅你方才说什么?”
墨被打断,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方才有说什么吗?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不对不对!再下一句。”风舒安紧张地看着墨。
墨见状,也努力地回忆:“只是那原若绮连黎非奉都......”
“不对不对!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我要原话。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风舒安方才听墨说话的时候,在他说道某个词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只是一会又不见了,不管那闪过的是什么,她只知道,有种不安的感觉。
“原话?”墨仔细地回忆着自己方才说的话,“只是原若绮那疯子.......”
“就是它!!”风舒安忽然惊呼出声,吓得墨和严氏他们都眼定定地看着她。
“有什么不对劲吗?”凌墨轩见风舒安如此激动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口,他在心里仔细回忆墨叔方才的话,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风舒安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奇异的目光,一脸着急地追问,“舅舅,你为何会说原若绮是疯子?”
墨被风舒安这样一问,倒是呆住了:“是啊!我为何会说她是疯子?”
风舒安气急败坏地看着他:“肯定是因为她做过什么事情让舅舅你觉得她是疯子,舅舅,你快仔细想想!”
“我想想!我想想!”墨虽然不知道为何小主会这么激动,还是尽全力去想关于原若绮的事,若是单是她派人刺杀落纯他们,他肯定不会觉得她是疯子,只会认为她心狠手辣罢了,不过这是大户人家惯用的手段,也不出奇,到底是什么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派人去查她的事的时候,查出了她在十二年前做过的一件事!”
“什么事?”还不等墨继续说下去,风舒安已经追着问了。
“十二年前,凌向阳养了个外室。后来被原氏发现的时候,那外室已经有了八个月身孕了,原氏为了突显自己的大度,便主动派人将那外室接入了府中。那外室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却不想原氏趁着凌向阳上早朝的时间,给那外室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下令连人带肚子里的孩子生生打死!这还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原本那个外室为了保命,逃了出院子,遇到原氏的嫡子在玩耍,便抱了他威胁原氏,让原氏放过她。眼看凌向阳就要下早朝回来了,谁知原氏竟然冷冷地走到那外室的身前,将那外室抵在孩子胸前的簪子往里狠狠一扎,吓得那外室立马放开了孩子。原氏最终便以谋害嫡子之罪,将那外室生生杖毙,一尸两命,而且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身受重伤,差点活不过了。为了除去妾室,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了手的,不是疯子是什么?难怪凌向阳现在一个妾室都没有。”
“糟了!”风舒安大惊,“湘儿有危险!”
“什么!你方才不是说她暂时不会伤害湘儿的吗?”严氏拉着风舒安的衣袖,焦急地问着。
风舒安沉了沉脸色:“若是正常的原若绮,湘儿是暂时没事,可原若绮是个疯子!她连一个外室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湘儿是凌向阳原配所出!不行,必须马上想办法去救湘儿!”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墨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风舒安低声在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墨惊讶地望着她:“这样可行?”
“我也不确定,死马当活马医吧,舅舅你快去!我们现在要和原若绮比速度,晚一点湘儿便可能多承受一点伤害。”
墨会意,转身便消失在人群中